“有几成把握能康复？”许久，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五六成吧。”陆心念随便说了个数。
其实她是势在必得的。一定要活下来。
但在这件事上，她不会跟顾行止说得那么绝对，不然万一再有什么意外情况，她就食言了。
还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如果她能做的就是撑过一天算一天。
虽然汪老爷子给她改良了奶奶的药方，副作用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到死去活来的地步。但也绝对称不上好过。
反正每天都是咬着牙扛过去的。
每次过后，都是精疲力尽。
顾行止觉得这个成功率太低了！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什么病？我给你找医生。”这话说得声音低沉。无意中还是被陆心念影响了，而此时的顾行止却浑然不自知。
“不用，奶奶就是最好的医生，还有汪师伯。”陆心念果断的拒绝了。
见这件事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顾行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见他不再说话，陆心念难得反问一下。
别的问题？
当然有，不计其数。但听她这么说了以后，顾行止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她了。
就算是问出来，他似乎也能猜到她的答案，与其如此，还不如不问。
“暂时没有。”于是顾行止淡淡的应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陆心念站起来，跟他告辞。
这突如其来的告辞，让顾行止有些猝不及防。
这就说完了？
他看看手表，也才二十分钟。
在他看来，至少要说上一个小时。但没有想到竟然那么短……
“你要去哪儿？你就没有跟我说的了？”顾行止没忍住反问道。
似乎不想陆心念就这么走了。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原因，也懒得去想了。
反正就是顺着自己的心去问。
“去吃个饭，然后回乡下。”陆心念也并不隐瞒。
顾行止不禁想起昨天他们在群里说的话，今天要聚餐。
陆心念忽然问他：“你要一起去吗？”
这算是邀请了。顾行止砸砸嘴：“我不去。”
陆心念笑了笑，可真是傲娇。
“好，那我先走了。”陆心念也没有坚持，径自准备离开。
顾行止有些懊恼，这丫头就不能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