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凉又行了一礼：“祖父，今日你既然肯见我，定是有事才是。”
以往很美好，可她不是那个人了。
她在心中自嘲，若是原主知道，这唐家还有两个人，实则是关心她的，不知道死的会不会瞑目一些。
想来是不会的。
“我知道你心中定是怪我同你祖母，”唐南清笑：“未曾兑现的善意，实则比恶更可怕。”
唐凉沉默。
唐南清也没指望她回答，今日他见她，为的也并不是煽情。
“你这些时日变化很大。”唐南清终于进了正题：“还有你身边那位夏公子，来路也有些奇怪，你能告诉祖父，他到底是谁吗？”
唐凉笑：“不过是孙女自墓中带出来的罢了，到底是谁，我也并不清楚。”
“凉丫头这是不相信我？”唐南清起身，从书桌后绕出来：“丫头，他能护着你，我知道后很是宽慰，只是，日后你若真与唐家有所冲突，我希望不要让他插手太深。”
唐凉点头：“自然，我与唐家之间，只要爹爹不暗地里害我，我自然也不会让夏准对他如何。”
唐南清低头看她，十九岁的姑娘，已然到了他肩膀，看似恭敬，实则言语间全是敷衍。
他沉默良久，才叹口气：“罢了，我护了唐家几十年，日后如何，也由不得我了，丫头，我今日叫你来，为的是你的身世。”
唐凉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
一来，她早就知道了，二来，这身世同她关系也并不大。
“沧州城以盗墓建城，城主府独立出来，维持城池的秩序，发展了上百年，才有了如今这般的繁荣，”唐南清坐回太师椅，眉目淡然：“只，百年前，沧州城也不过是众多普通城市中的一座，那时候，出了一个人，她言沧州城周边多墓葬，即便百年也足够消耗，是她培养了第一批的盗墓世家，并稳固了沧州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