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大神傻叉全名叫钟笋星海,中级药剂师,沃土国一个大部落大巫的亲子,比起药剂师之名,他更喜欢称自己为巫医。
钟笋星海看起来比疯兔年轻得多,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咋一看就在三十多岁,但疯兔暗搓搓地告诉徒弟,说钟笋星海年龄不比他小。
舒展好奇道:“天柱星是不是有驻颜药剂?”
疯兔点头,“有,驻颜药剂的原理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从根本的修缮,彻底改变或延迟身体机能变老,还有一种则只是单纯保住皮肤机能的不衰老。前者价格昂贵,属于高级药剂,后者还算常见,但也不便宜。”
舒展心中一动:“老师,您能帮我弄来这两种驻颜药剂吗?尤其是从根本改善那种。如果我的能量币不够,以后还您,算利息。”
疯兔大师明知他为了什么,但他还是瞅瞅舒展的脸,又瞅瞅花铁儿,刺了徒弟一刀:“你确实需要驻颜药剂。”
舒展假装没听懂。
花铁儿哈哈笑,“舒舒是符纹能力者,他要变老也要等到一百五十岁以后了,到那时我差不多也老了。”
舒展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似乎从没有问过疯兔的年龄,也许这位大师早就活过了地球世界纪录的年纪?
会诊是在一个大厅里举行,疯兔大师一行到的不算早,很多药剂师已经提前到了。
舒展跟着疯兔走入大厅时,感觉到不少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舒展先以为是自己天残外形的缘故,但花铁儿跟他说悄悄话,让他明白了真正被关注的原因。
花铁儿跟他说:“自从你弄出了那套除疟药剂,你天残药剂师的名头就十分响亮了,也许普通人还不知道你是谁,但药剂师们,只要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应该都听过你。毕竟天残成为药剂师的,千万年来只有你一个,未来也还不知道有没有。”
舒展没有说话。
圣湖城药剂师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都已经到达,正在热情又不失庄重地接待众位药剂师,看到疯兔大师进来,两位会长立刻一起迎过来。
“疯兔大师,好久不见!”会长右拳放到胸口,对疯兔行礼,口中非常尊重地说道:“众神的神光永远笼罩在您的身上,看到您健康依旧,是整个天柱星人的幸事。”
疯兔也回礼,“好久不见,愿众神保佑你们。”
“大师,这边请。”会长亲自接待疯兔,副会长行礼后就去接待其他人。
“这是我的弟子,舒展。”疯兔大师状似随意地说道。
会长立刻把目光投放到舒展身上,非常得体地微笑道:“名师出高徒,天残药剂师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这正是众神宠爱和恩赐的证明。”
舒展也对会长微笑行礼。
会长看舒展不多话,心里略略满意,天残药剂师的大名虽然已经传扬开来,但作为一名天残,谁也不想他太跳跃。目前看来,这个天残药剂师是个懂事和识相的。
疯兔看出会长的意思,暗中冷笑一声。舒展懂事和识相?也许确实是这样,但他同样也不好惹!
大厅的座位有限,当地会长引导疯兔大师在上首偏左下的位置坐下,舒展、花铁儿和苍狼,包括大黑就站在他身后。
疯兔示意会长随意,会长却不敢轻慢这位大师,不止是疯兔本身中级快要突破高级的大师名头,他也是知道疯兔出身来历的一人,对于这位本星球最大天柱国国王深爱的兄弟,会长可不想得罪他。
而且他今天还有点私事想要请求疯兔,对疯兔的态度也就难免更在意起来。
疯兔本来想和弟子暗中介绍大厅里某几个需要注意的药剂师,但因为本地会长就在旁边,弄得他倒不好跟舒展说什么了。
疯兔被会长缠住,花铁儿乐得拉着舒展说小话,他贴着舒展的耳朵说话,声音又轻,大厅内又有点噪杂,站在附近的苍狼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舒展听着听着,翘起了唇角。
在疯兔进来后,人员进入大厅的速度就加快了,很快整个大厅就全部坐满。
绝大多数药剂师都带了弟子和助手,带四五个人的并不少。
那个钟笋星海几乎是和病人同时到达。
病人也坐在了上首,但是略微偏右的位置,而钟笋星海则坐到了和疯兔对面的右下首。
会长和副会长在上面主位落座。
但舒展发现正中间的两个位置空了出来,像是还有某两位大人物没有到达。
就在舒展猜测会是谁过来时,外面传来了唱名声,这在前面从没有过。
“贝黎姿费罗拉公主驾到——”
“高级药剂师泰清大师驾到——”
第一个驾到让大厅中几乎九成九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第二个驾到让自认为是巫医的中级药剂师钟笋星海也站起,现在全大厅只有疯兔大师仍旧坐在那里没动。
舒展看着自家老师****的样子,笑了。
会长和副会长快步走出去迎接。
大厅大门大开,一名眉眼十分美丽的年轻女子穿着繁琐的宫廷装,身上戴着耀眼的佩饰,挽着一名老人的手,款款走了进来。
会长和副会长就跟在他们身后,神情十分恭维。
舒展暗中惊奇,他记得姜城药剂师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在见到姜城城主时虽然也很尊重,但绝没有这种下属见到上司的恭维感。
花铁儿下巴搁在舒展的肩膀上,悄悄跟他说:“这个女人可不好惹,她年龄不大,只有二十五,但是她的脑子很好,智商够用,在圣湖国王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她是圣湖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她的背后也有两名当地老牌家族的支持,圣湖城药剂师协会和她关系也很近。她身边挽着的老头就是驻守圣湖国的唯一高级药剂师,这高级药剂师据说是她的亲曾祖父。”
舒展:怪不得。
花铁儿又加了一句:“圣湖国王和这位公主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当年,如果不是那老头手中没有兵权,现在圣湖国谁当国王可就难说了。”
啧,可怜的圣湖国王。舒展的目光全落在了那名高级药剂师身上。高级药剂师啊,疯兔只是中级,就被称为大师,有那么多特权,走到哪儿都被人敬着,更何况一名高级药剂师?
泰清大师的目光落到了疯兔身上,他看到疯兔仍然坐着,还一副懒散的样子,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疯兔说道:“听说你这些年跑去了姜城,还在那里把控了药剂学徒的考核,导致姜城十年来药剂学徒的合格率成为全天柱星最低,你啊,还是那个臭脾气,也亏得姜城药剂师协会能受得了你。”
疯兔撩起眼皮,直接放炮道:“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这个窃药方贼早就把自己惭愧死了。不过你的脸皮看来比我想象得要厚,竟然到今天都还厚颜活在世上。”
大厅中的火药味一下就浓烈起来。
当地会长副会长全都变色。他们怎么就忘了疯兔大师和他们的泰清大师之前的陈年恩怨,那可是从上一辈就延续下来,据说疯兔大师的老师就是被泰清活活气死,虽然这件事没有实锤,但小道消息从没有少过。只不过时间过了很久,疯兔大师和泰清大师似乎也从没有在公开场合共聚一堂过,大家就把这件事给遗忘了。
舒展感到身边靠着他的花铁儿明显兴奋起来,就差塞一把瓜子给他,再搬个小板凳和他排排坐吃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