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又取出注射器,吸取了中和药剂后给考古青年注射入体内。
“这小子中的什么毒?我还真没见过。”疯兔看舒展解决得很轻松,忍不住问徒弟。
舒展说出了一个化学药剂的名称,疯兔回忆。
一直在旁边当壁草的花铁儿提醒了他一下:“舒舒家乡的化学毒素武器,禁用的那种。”
疯兔一下就想起来了,他作为药剂师,到了地球,自然最关心的就是药剂,当听说有大型化学武器时就特意多记了一些,但毕竟名称古怪,他一时记得又太多,不仔细想就想不起来。
疯兔记得自己当时还评价说地球人真会玩,设计了许多能把全部地球人乃至地球生物都坑死的“武器”。
疯兔和花铁儿对这种可怕的灭绝性武器都很警惕,他们甚至还想方设法弄了一点过来想要破解,不过地球那么多科学家们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些,他们体系不同,更不容易着手,只能慢慢来。
考古青年中毒不奇怪,但其中的毒素竟然是地球才有的化学毒素,疯兔和花铁儿就难免在意起来。
就是舒展,他也提到:“我对药剂之母留下的所谓宝贝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我想去那个山谷看看。”
考古青年在被注射入中和药剂后很快就醒来了,人还有点虚弱,但这是一瓶补身药剂就能解决的事,他家人就能搞定。
会长和会长家里没想到他们以为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可怜地把考古青年死马当活马医,竟然这么简单就被疯兔师徒给解决了,都快高兴疯了。
会长家里老少全都涌进了病房,围着苏醒过来的青年嘘寒问暖,会长夫人更是又哭又笑。
“大师,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记下了。这是说好的报酬,还请您笑纳。”会长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着两张不记名大额能量比卡。
“还有您需要的药材,我会在这几天准备好,到时一定亲自送到您住的地方。”会长特别恭敬和感激地说道。
虽然他离开房间前,疯兔让那个天残试手,但会长下意识地认为他儿子能痊愈九成是疯兔帮的忙。
会长与其一家对疯兔和舒展千恩万谢,甚至因为舒展的天残外表,让会长家人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对家里的天残奴仆更好一些,以后看到可怜的天残也可以买几个回来。
考古青年同样感激不已。
而且醒来的考古青年在其父亲提到贝黎姿公主时,表情很是怪异。
会长苦口婆心地对儿子说:“那可是公主殿下,虽然你父亲我的地位也不低,我们家想要娶一位公主也不是不可能,但那位公主的人生目的可不是嫁人,而是想要当女王。你觉得你能吸引到一位女王的注意力吗?儿砸,我只求你别犯傻了。”
会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以前他这么说,他儿子肯定会不高兴,但今天他说了这么多,他儿子竟然低低回复了他一句:“我知道了,父亲,我已经认识我和公主殿下的差距,以后我会远着她。”
“哎?哦!好好好!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会长简直要喜极而泣。
随后,会长又担心了,“你怎么会突然……你和那位公主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考古青年双手忽然握紧被面,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父亲,您不用问了,总之,我以后会离公主殿下远远的。”
会长夫人立刻道:“好,我们不问了,你也不用说,以后我们就离那公主远远的。公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又不是圣湖国人,以后等我们回去……”
“好了,别说了。”会长轻声喝止夫人,让她不要在外人面前乱说话。
会长夫人也只是生气贝黎姿公主可能让儿子吃了什么大亏,她也清楚有些话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当即就改为继续关心儿子的身体,问他想吃什么喝什么。
“我们有些事想要请教您儿子,您看?”舒展客气地说道。
会长和他的家人都极有眼色,他们看疯兔对这个天残徒弟十分纵容,一般天残和他们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可疯兔却让舒展出面应付一切,这已经不止是信任,更是一种在意和喜欢。哪怕只冲着疯兔的面子,会长和其一家也对舒展客客气气。
这时听舒展这么说,会长立刻把家人都请了出去,只自己留下。
舒展看屋里安静下来了,这才对考古青年询问道:“你中的这个毒很少见,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中的毒,以及你在那个山谷中的经历吗?”
考古青年抬起头,眼含感激地问:“你们是不是也想去寻找药剂之母的宝贝?”
舒展几人互看,疯兔很干脆地道:“我们是药剂师,如果有可能,自然想要去看看这位药剂之母的葬身之地。”
“如果你们想去,我可以给你们带路。”考古青年直接道:“那山谷说是山谷,实际上早已经下沉,一大半都在地底,只有一小半露在外面,这还只是我探明的部分,没有探明的部分更多。那里地形复杂,目前只有我一人走到深处还活着回来,其他人……都死了。带上我,至少可以保证你们前半段的安全。”
会长想要阻止,被他儿子抢先道:“父亲,我出来昏倒在山谷口时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您之前不也以为救不回我了吗?”
会长在儿子醒来后就述说了他找泰清等多人都对他身中奇毒没有办法的事。
考古青年继续道:“我没想到自己会活过来,如果死了也就算了,但我既然还活着,有件事我必须完成,这是我答应对方的。而想要完成这件事,我必须再次进入山谷。父亲,我知道您不放心,不过这次我是和疯兔大师一起进入,至少比我和别人偷偷跑进去要安全得多,您说呢?”
会长拿儿子没办法,“你这次能救回来,下次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考古青年倒是很洒脱:“能活我当然不想死,不过我就喜欢干这行,而干这行有多危险,大家心里都清楚,但如果有收获,那也是极大的。父亲,您知道我,就算我这次放过了,下次我还是会继续这样的行为。”
会长被气倒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去找死吧!”
考古青年好脾气地笑,对着疯兔和舒展说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走之前,我们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