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一直蹲守的方圆还不想放弃,但是台里的领导却不允许他这样浪费工时了,一个电话将他派到老街去采访路人。
江臣在研究所待了三天,带着时风钺入了职,将所有的手续办完,也带他认识了以后会共事的伙伴,就被项老一个电话叫了出去,地点是古董老街。
“项老叫我,我们先这样吧。”江臣看了眼时间,道:“你是再熟悉一下实验室还是回去一趟?”
“你去哪?”
“我去趟古董。”江臣如实道:“项老让我过去一趟。”
“他知道我来研究所了?”
“知道。”
“知道你今天和我在一起?”
江臣脚步一顿,觑了眼时风钺:“什么意思?”
“我有个拍卖行在那边,和你一起过去。”
江臣脑子里转了几转,带着时风钺坐上了他的专车。
上车时,时风钺扫过越野车的内饰,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两下玻璃,嘴角轻勾:“这次项目挺大。”
江臣挑眉睨他:“你现在拿到的只是一部分资料,等到全部的科研人员集齐了,签完保密协议之后,才会看到完整的试验,到时候吓死你。”
时风钺斜斜坐着,单手支着下巴,翘起的二郎腿碰到江臣:“怎么个吓法?”
江臣踹了下他踩地的那条腿,拍干净裤子上的灰尘:“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时风钺似笑非笑,收起手肘,向他靠近:“还要保密?”
“当然。”江臣动也不动,任由这张脸靠近他,鼻息也扑在他的脸上:“研究所要求保密。”
“就算是我们的关系也要保密?”
江臣不动如山,手不着痕迹地扶在前椅上:“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
车子猛地一颠,时风钺二郎腿都没搭住,身子一个踉跄,脑袋撞上了前椅侧。
听到江臣的大笑声,时风钺捂着脑袋抬起了头,他黑发深眸,乌黑的碎发后眉眼锋利,微微抿起嘴角的模样,很能吓人。
江臣丝毫不心虚,歪着头对着他笑,笑完还不忘挑衅地抬了下眉。
时风钺放下手,嘴角勾了下,不知是笑是怒:“你算好了?”
江臣点了下头,毫不掩饰灿烂的笑容,顺便还不忘说教:“坐有坐相,时医生,现在开始你最好好好坐好,免得等会儿再次发生刚刚的情况,到时候可能就不止磕着脑袋了,说不定还会磕着嘴磕着牙。”
“如果我不坐好呢?”时风钺稍稍侧头,倾身看他,一手搭在江臣椅背,一手搭在前座椅背,整个人呈禁锢状把江臣圈子了一片空间里。
江臣丝毫不觉局促,似是完全没察觉到此时的逼仄,微微笑着,干净的眉眼轻轻一弯:“那你就等着再撞一次吧。”
话音落地,车子再一次颠簸。
江臣早有准备,稳稳坐着,转头就想去看时风钺的笑话,只是脑袋还没这地转过去,就感觉后颈忽然被人扣住,颠簸带着向前的力,那只手却把控着他向右,柔软清冽的唇一触即离,还没等他惊愕,热烈且横冲直撞的吻袭来。
时风钺一手抓着前座椅背,一手扣着着江臣的后颈,力道控制得很好,在这样一长段的颠簸里,两人连唇齿磕碰的次数都很少,可不知是惯性还是故意,每当后轮从高往下落的那一下,他总会或轻或重地咬下他的下唇,等他皱眉或瞪视时,再轻笑着似缱绻似安慰的轻轻吮吻。
等到颠簸过去,江臣的下唇已经微肿。
他用手指轻轻擦了下唇,发出嘶的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破了。
江臣压低声音:“你故意的吧?”
时风钺似笑非笑:“你不是故意的?”
无话可说,刚刚确实是他先坑时风钺。
江臣收回视线,目光扫过前后座的挡板,心底忍不住有些庆幸,好在为了保证**和安全性,安装了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