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无论是奴良鲤伴还是奴良滑瓢都是极为出色的存在,不论外貌还是力量。
偏向于古典美的鲤伴,更像是浪子的滑瓢,都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呐。
每当被那种缱绻眷念的目光盯着,轻柔缠绵如同你是他全世界般的充盈,被那样温柔的注视着,无论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都会应下吧?
不过偶尔还会有郁闷的时候呐。
比如每日都要应付某人毫无节制的需求。
又是一声叹息,如同清淡的和风,来不及品探其中意味,瞬间又消失在空气中。
见两人都是一副“凄惨可怜”的小模样,璎姬没忍住捂嘴轻轻笑开。一不小心又抽动疼痛的某处,惹得她笑意化作吃痛,压下脸,顿时哭笑不得。
“实在是太过分了。”璇姬到底没忍住,开始小声抱怨起鲤伴。
“他还真是精力充沛的存在呐,活跃到不可思议,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璇姬五官本就小巧精致,每每蹙眉,便会给人一种弱不经风的纤弱媚态。
对此璎姬深以为然的点头,妖怪大人近来也越发肆无忌惮。
“果然还是要遏制一下这种一面倒的局势。”璇姬低头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思考如何与鲤伴斗争,夫妻生活太过和谐也是个不太好的体验呐。
蹙眉深思片刻,化作一声惆怅。最终还是未想到对策,璇姬抬头纠结道:“真的不会肾亏吗?”
被璇姬直白的话语闹了个脸红,璎姬羞涩:“咳咳――”
风中带上了白曼陀罗的花香,正在抱怨的璇姬突然停下,眼底泛起雀跃,起身理了理略微褶皱的衣摆,对着璎姬摆摆手:“他们回来了。”
璎姬的嗅觉并不灵敏,也没有妖怪对于妖力的触觉,但神奇的是无论何时她都能十分准确的找到隐藏起来的滑瓢。
比如此时。
她同璇姬道别后走到窗边,笑着倚靠在窗框上,侧着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问到:“妖怪大人,回来了为什么不走大门呢?”
空气中传来闷闷笑的压抑笑声,躲在窗旁的奴良滑瓢闻言缓缓现身。
上挑的唇瓣带上一抹邪气,伸手勾住璎姬的腰肢轻轻一带,把她拉出屋子,瞬间入怀:“璎姬投怀送抱,甚好。”
带笑的轻叹,夹着和风,轻软的扫过心尖。
璇姬一出门便看到鲤伴盘腿坐在长廊上,万般无聊的看着前院的风景。
没等璇姬偷偷吓唬他,一转身伸手握住璇姬伸来的指尖,勾起嘴角轻轻的捏了下,眸子亮晶晶的,看起来心情颇好。
回家便能够看到小妻子步履款款的向他走来,真是令人愉悦。
他不禁放柔动作,柔和了眉目,欢喜的情愫柔柔涨涨的充盈心底。
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
笑着低头,温柔缱绻的蹭了蹭她的脸颊,依恋而专注的目光下,即便是恼怒他毫无节制的璇姬也忍不住柔和了冷目,抬手轻柔的抚上他的脸颊。
依恋的蹭了会儿,拉起她的手往自家庭院走去。
鲤伴侧过头,睁开的那只眼眸中只剩她纤细的倩影:“想我了吗?”
这个家伙又在毫无自觉的卖萌了呐。
璇姬忍住被闹的扑腾直跳的小心脏,轻轻睨了他一眼,眼底风情万种:“夫君可想妾身?”
骤然闷闷笑出声,这个小心眼的小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想,很想,很想。”
女子满意了,故作冷硬的面容冰雪消融,刹那间带上了百花齐放的艳丽,就连双颊都染上桃色。
她停下,踮起脚尖,爱恋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颚,轻轻柔柔的抬首咬住他的下巴,继而落下湿漉漉的吻,缓缓往上咬住他的薄唇。
目光骤然深沉,奴良鲤伴伸手圈住璇姬,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压,安静的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璇姬突然停住,瞳眸染上水色,如同小鹿斑比的纯真却又带了点娇媚的看着鲤伴:“夫君”
见她停下,鲤伴不满的压了压她的腰。眼底混混沌沌,化作深沉的浓色,略带压抑的惆怅一声,耐心的低头看向她,微微挑眉:“嗯?”
女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太多了。”
奴良鲤伴有点懵住,对于妻子时不时跳跃性的思维依旧无解,面露不解:“什么太多?”
“做的太多了”璇姬话音刚落,便见他眼底染上笑意。
“夫人这是在抱怨?”一想到某人的娇态,放在腰上的手更有蠢蠢欲动之势,正欲往下。
璇姬羞赧的瞪了他一眼,见他又准备耍流氓,顿时苦不堪言,话中带泪,情深意切道:“夫君,身体为大啊。”
鲤伴俯身叼起小家伙圆润的耳垂,轻轻舔了舔,十分从容到:“满足夫人,再下义不容辞。”
“……”被某人的无耻惊到。
怎么突然就成了她求欢?!明明是她在劝他快点改吃素啊!
金色的眸子飘过一抹笑意,小家伙的媚态令他十分满足,本想今日让她好好休息,但送上门来的鱼儿不吃也并非他本性。
“今日,真是个吃鱼的好日子啊。”说着横打起璇姬,在她的惊呼声中快速归家。
被抱在他怀中的璇姬捂着脸,内心极度悲愤,甚至想离家出走。
发觉璇姬不见了的鲤伴差点失手打伤阻止自己出门的黑田坊。
略显阴柔的面庞彻底冷了下来,他坐在首位怀里抱着一颗银白的蛋,撑着脑袋,眼底染上危险而冰冷的光。
唯一不受影响的滑瓢坐在一旁,金发搭在脑后,吧嗒吧嗒抽着烟,一点也不在意自家儿子的冷气。
“二代目,璇姬出现了。”
毛昌妓突然跑了进来,打破一室凝重的低气压。
她手中捧着一面梳妆镜,青铜铸成的框架上刻着游鱼,正是几年前鲤伴送与璇姬的礼物。
镜子中穿着桃色十二单的璇姬似有所感的抬起头,看模样并不像是身处险境,这令鲤伴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同身旁端坐的褐发少年以及身前的老者说着话。
“鲤伴他……第一任妻子是山吹乙女,第二任是若菜,并没有出现过璇姬。”那老者抽烟的姿势格外眼熟。
话音刚落,鲤伴眼底激起一道怒色,暗涌的妖气挣脱束缚,青丝无风而起,妖纹浮现于他的眼底。
妖怪们拥挤在那面镜子前,首无干脆让他的头飘在半空好能更清楚的观看,就连滑瓢也上前凑热闹。
鲤伴身侧浮动着躁动不安的畏,隐入黑暗的面孔带上一抹残暴,深色的金眸流淌着暗芒。
这群家伙――
“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