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她也是被滑瓢那种帅的一塌糊涂的痞气给吸引住,以至于一不小心就成了大龄剩女。
察觉到自己的黑历史,雪丽忍不住蹙眉,现在想来,她竟然没找滑瓢要精神损失实在是失策。
就在雪丽不停给两位科普人类尔虞我诈的宫廷计,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一道黑影从半空飞了下来。
滑瓢抱着晕倒的女子,一脸嫌弃的扔到了泽期怀里。
被突如其来的女子砸中,条件反射的接住,泽期头痛:“总帅……拜托不要随便乱扔东西。”
从雪丽怀里抱过璎姬的滑瓢随意的应了两声,至于听没听进去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吱吱吱……”【我觉得,想要嫁给滑瓢,除非那女人脑子坏掉了】璇姬忍不住吐槽。
泽期刚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带着怯意以及一丝丝恐惧,收拾药物的手顿了顿,他有些无奈。
偏头看向一旁的女子,儒雅俊秀的容貌总能令人轻易便生出好感,即使还恐惧着,女子也忍不住盯着他的脸开始走神。
温和的眸子对上女子吃痛的表情。
后知后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大,女子捂住嘴,眼底溢着惶恐害怕他会伤害自己般,惊恐的低下头。
她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更刺人了。
所以说总帅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还是因为自己长的可怕?为什么她不敢看自己呢?
泽期若有所思,第一次对自己的外貌有了些不确定,实在是女子眼底害怕的神色过于显眼,令他着实有些郁闷。
对于总帅偶尔令妖怪摸不着头脑的举止十分头疼不已。
把这个人类女人带回奴良宅,只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被小妖怪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即使心底不停的吐槽总帅的不靠谱,面上依旧是那副温柔模样。嘛,自家总帅的不靠谱自己人知道就好。
“怎么了吗?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说。”温柔的性格令他做不出视而不见,泽期轻声问道。
女子轻轻呼出口气,大概是觉得他比滑瓢大人要平易近人些,所以并不显得那么拘束,微微放松下来。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欲言又止,垂下眼眸,怯生生的开口问道:“医师,我肚子里孩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问话在安静的环境中被无限放大,女子局促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摆。
“啪嗒――”
她猛地回过头,心底的悸动令她不安,身后黑漆漆的一片,过于空旷的屋子里让她有种心虚的错觉。
她不敢再看其他地方,把目光牢牢地盯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身后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盯着或是说整个人裸.露的暴露在旷野中,毫无安全感。
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在盯着她。
从刚才这个男人给她治疗开始,越来越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从身后传来,令她汗毛直立。
见她畏手畏脚的模样,泽期似笑非笑的暼了眼房梁上的小妖怪们。
他确实早就发觉那些小家伙的恶作剧,但它们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稍稍释放了些妖气。
没想到这个人类女人还真是敏锐。
被老大的笑容弄得头皮发麻,小妖怪们十分上道的躲藏起来,放弃捉弄那个女人。
惹不起惹不起。
“孩子很健康,不过最好还是卧榻休息几日。”泽期回过神,笑着又叮嘱一遍,心底倒是在思考总帅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人类送回去。
身后令人头皮发麻的视线终于彻底消失,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突然有些困,捂着嘴打了个哈皮,并没有注意到泽期复杂的目光。
暂时不说那个女人如何处理,泽期忽然想起还没给少主定期检查。
“少主啊…他和璇姬夫人在一起。”正在庭院中浇水的濡女回答道,穿着浅蓝色浴衣,孩童模样的濡女停下动作,头上扎着两个圆圆的小包子,随意她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一想到少主圆溜溜的手感,她就忍不住心动的想要捂脸。
少主实在是太可爱了~
泽期后退一步,忍不住远离濡女的视线范围,全奴良组也只有濡女这个家伙还继续对调皮捣蛋的少主疯狂迷恋了。
为此还不惜把自己弄成小女孩的样子,只可惜无论是少女体型还是成熟女子的模样,她都不怎么讨少主喜欢就是了。
另一边,滑瓢此时正被两只兔子再加一颗蛋团团围住,左右包围,不敢把她们弄开又不敢逃跑,一时间左右为难,模样颇为滑稽。
“所以说,我真的不认识她啊。”滑瓢挠了挠头发,苦哈哈的开口,被逼在角落看起来有些可怜。
果然早知道,他就该把那个女人扔出去,还真是麻烦。他还真的有些搞不定这三个小家伙。
完全是凑热闹的黎生飞到滑瓢身前,大摇大摆的落在他头顶,安稳扎根。
鲤伴倒是十分淡定,幸灾乐祸的坐在一旁看戏,对于老爹的倒霉喜闻乐见。
“吱吱吱?”
璇姬才不信滑瓢的话,滑头鬼的话半真半假,她才懒得分辨。她现在只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谁。
虽然听不懂兔子的话,但从璇姬的动作猜出来她想表达什么的滑瓢有些无奈,“我曾经在她家偷喝酒被发现。”
这种黑历史他也很不想说出来的啊。
果然不只是璇姬,就连璎姬看他的表情都变得怪怪的了。
“哈哈哈哈哈,老爹你还真是丢脸啊。”鲤伴不客气的笑出声,作为滑头鬼竟然还会偷吃被发现,丢妖啊丢妖。
黑着脸的滑瓢一言不发。
“所以为了报答她们家的酒,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出生。”妖怪如果受人恩惠而不报答,也太没妖徳了。
作为魑魅魍魉之主的滑瓢自然想要报答她,谁让他当初喝的太开心而醉醺醺的倒在她家屋子里。
“她的丈夫也算是我的棋友。”虽然也是臭棋篓子,“他现在被天皇压在天牢里,随时都会死,所以这个孩子也算是他最后的血脉。”
滑瓢忽然严肃下来,目光冷峻。
嘛,这里理由也算是能让她们接受,璇姬舔着爪子毛蹦到鲤伴身旁,蹭了蹭他的胳膊。
“现在才想起我吗?”鲤伴笑着打趣,有时候小妻子的好奇心太强也让他有些无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