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妖姬的诱人桑心忽然响起,红袖猛地收回手,惊疑不定的看向四周。
鬼魅的声音再次响起,娇媚诱人,仿佛是有只猫儿在她心底,一下下挠着她的心尖,体会过情.欲的她自然知道这声音代表什么。
她应当赶快离开,或者捂住耳朵把符咒往里一扔,但不知怎么的,她却是一动不动,面带娇羞,目光迷离的听着那娇媚的低吟。
身体内仿佛是有一把火,肆意的燃烧着,令她既无错,又忍不住心生期待。
璇姬搂住鲤伴,汗水说着她的下颚流在了鲤伴胸膛上,银白的长发被打湿。
她拱起腰,白嫩如玉的胳膊圈住男人的肩膀,面色潮红,似愉悦又似被迫承受某人的宠爱。
鲤伴满意了,看着她动.情的姿态,嘴角带着恶意的笑容,似流光百转的眼眸中染上爱恋与笑意,他捏了捏身下女子的脸颊,似乎是不满意她的走神。
“别闹……呀!”璇姬惊呼一声,风情万种的睨了某人一眼,断断续续道:“是不是…有……妖怪…进来了?”
鲤伴抿唇,被汗水淋染下更显俊秀风雅的容貌此刻满是不悦。
竟然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吗?
真是……
不过专心呐。
比人类更加耳聪目明的濡女自然也听到了,立刻用手捂住游衣的耳朵,羞着脸,目光游离。
“干嘛啊……”游衣推了把挂在她身上的女人,想把她推下去。
“咳咳,我有点难受,让我躺会儿……”无法明说的濡女支支吾吾,立刻转移话题,“你有看到那个人类女人吗?”完了,她们竟然跟丢了!
“……”貌似是真的跟丢了?
黎明此刻还未见踪影,天空呈现出淡蓝色,布满群星的天幕璀璨绚丽,漂亮到令人移不开目光。
保持着抬头望天空的姿势,濡女十分淑女的正坐在木廊地板上,似乎是打算仔细数数天上的星星,反正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鲤伴笑的风轻云淡的脸。
这个男人才没有脸上笑的那么无所谓!
被畏压抑的濡女十分后悔,她应该在那个女人跨进二代目院子之前就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不然……
她们怎么可能跟着听了那么久的墙角!
游衣面无表情的跪在奴良鲤伴坐下,作为受牵连的她此刻恨不得把濡女炖了,她们刚刚干了什么?
竟然偷听了二代目的墙角?!
绝对会死的吧!
暴走的内心有点复杂,游衣暗暗瞪了濡女好几眼,眼前的糟糕状况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濡女捂住脸颊,回瞪她,十分理直气壮:【安啦,安啦装装可怜,二代目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确实……
确实个毛线!
【你大概是小看了男人的占有欲。】游衣一本正经的吐槽,她可不觉得被听墙角的二代目会大发慈悲的饶恕她们。
不然这个小气的男人就不会用妖力把她们困住!然后硬生生等璇姬夫人睡着再来处置她们了!
“聊完了吗?”上挑的尾音还带着一丝丝沙哑,鲤伴举着清酒,晚间的喧嚣的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细长的凤眼闪过冷意,目光划过两妖的脸,垂眸问道。
明明是懒洋洋的模样,但却能让妖感觉到他在生气。
“……”这个二代目好可怕!
濡女彻底怂了,老老实实的低头沉思,企图用萝莉模样蒙混过关。
一般情况下并不会与鲤伴打交道的游衣也被他的气势吓到,僵着脸,机械式的点点头,手肘往后,偷偷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濡女的腰肉。
敢怒不敢言的濡女捂住嘴,把卡在喉咙里的尖叫咽下去,怒瞪一旁的小少女。
见两人还有力气打闹,鲤伴凉凉的瞥了她们一眼,用着慢悠悠的语调道:“明天开始和雪女一起准备药材。”
奴良宅的药材都是小妖怪们自己去挖採的,有些草药生长在各种危险的地方,这个时候就需要大妖怪们去采摘,负责药材的是泽漆,负责采摘的则是雪女。
跪坐着的两妖小声呼出口气,她们还以为二代目会把她们发配给一目大人,想想一目大人严肃的脸……
还是雪丽大人万岁!
“至于那个人类女人……”鲤伴语气骤然低沉,目光快速掠过一旁昏睡在地的红袖,躺在地上的女人面色灰白,眉间紧蹙,发出咿呀的惊恐细碎。
似乎是在梦中被恶鬼追赶一般。
至于那张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纸符也被鲤伴轻巧抽出。
在触碰到明黄色的纸符时,纸符上立刻出现细小的青雷,鲤伴立刻用妖气包裹住纸符,把上面的灵力压了下去。
黑暗中乍现的雷光让他不自觉用力捏紧手中咒符,打开折叠的咒符,用丹青描绘的怪异文字上似有一层淡淡的流光。
鲤伴面色骤然阴沉。
“让鸦天狗把这个女人送到花开院秀元家去。”介于这个女人夫君与滑瓢的关系,鲤伴忍住怒气,褪去懒散,此时的他气势逼人,百鬼之主的身份体现的淋漓尽致。
濡女虽好奇那符咒到底是什么,却也知道不能此刻招惹二代目,低下头顺从的应下。
阴阳师们的龌蹉他不想理会,人类与妖怪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只要有足够的诱.惑,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会不择手段的去实现。
但!
他们竟有胆量把手伸到黎生头上,竟然想企图利用黎生完成复活仪式……
鲤伴危险的眯起眼,清冽的酒水顺着喉咙划过,火辣辣的辛辣感直冲口鼻,他却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羽衣狐……
当初挖了老爹心脏的妖怪啊。
真是无聊的人类,竟然还想着复活羽衣狐来挑衅奴良组,该说它们勇气可嘉吗?
胆敢戏弄奴良组!
怒气夹杂着肆虐的妖力,被鲤伴突如其来的畏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濡女和游衣老实点头,面露惊恐只想快些离开,立刻一左一右架起被鲤伴妖气震慑而昏迷不醒的女人。
又陷入安静的小院,月色清冷,鲤伴微微抬头,一抹亮色划入眼睑,他收敛起冷意,伸出手轻轻一带把还泛着困意的女子抱在怀里。
“怎么?睡不着吗?”温热的体温贴上他被风吹得有些凉的皮肤,鲤伴温柔的用手梳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