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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花钱使我快乐(2 / 2)

即将到来的暑假会是一个多么美满的假期啊!

路易派去第戎的人在5天后回来了。

说兰波上尉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房子里有女主人,一个“不怎么样”的年轻女人,一看出身就不好;还有了一个叫“让·尼古拉·卢卡斯·兰波”的小男孩,快满5岁;兰波上尉十分喜欢年幼的儿子,经常带他去常去的俱乐部,不过不怎么带那个年轻女人出门;

经济方面还行,没听说有欠债,但好像也不是太富裕,只用了两个仆人,一个男仆一个女仆;没有自家的马和马车。

派去的人非常懂得怎么做调查,连续3天记录兰波上尉的日常作息:几点出门,到哪里,见了什么人,几点回家;年轻女人是否出门,跟什么人来往;小卢卡斯的出生证手抄副本;小卢卡斯是否生过病,生了什么病;兰波上尉的身体状况,等等,交给路易一个文件夹。

路易没有翻看调查报告,直接转手给了维塔丽。

维塔丽一听“父亲”到底还是给她添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好生气啊!所以当年他抛弃了妻子子女,躲避了父亲应尽的责任,居然到了晚年还是想要有个儿子在身边?

她气得都不知道要怎么骂才好了。

路易倒是无所谓,甚至还很庆幸当年维塔丽去闹了一场,母亲受不了被她挖苦羞辱,于是终于离开了那个男人。从这一点来说,他觉得是需要感谢维塔丽的,没有维塔丽,就没有现在的维尔莫兰太太,他也不会是船运公司的少东家。

母亲之前也就是个“不缺钱但也不太富裕”的收入水平,她没有别的本事,只能靠嫁人来获得更多的财富,但跟兰波上尉在一起,显然是她“脑子里进了水”——这是维塔丽用的比喻,可把他逗笑了。

他留意维塔丽的神色,见她气得眼圈都红了,忙安慰她:“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用不着生气。”

“我是因为卢卡斯生气吗?”她气愤得喊了起来:“我是因为他——那个男人!要是有可能的话,我真不想用他的姓!”可要是往“兰波”前面加个“福楼拜”容易,要是彻底不要“兰波”这个姓,兰波太太准会骂她个贼死!唉!没办法,这个气她必须忍着,但她又不想忍着。

“他就是个混蛋!”路易顺着她的意思,“不过你想怎么样呢?你之前有什么想法?”

“我想让他——”她本想说让他去死,但实际上在很多人看来,兰波上尉顶多就是个不名誉的抛妻弃子的男人,够不上什么“犯罪”。她憋闷的改了口,“我想让他的日子过的不那么快活,我想让他把房子卖了,我要拿到卖房子的钱,他没有钱,怎么养活情妇和私生子?”

“这样啊……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路易蹙着眉仔细的想了半天,“最好的方法是让他借钱,或者赌博。他在军队里待了二十年,军队里从士兵到军官都最爱两件事情:酗酒、赌博。”

维塔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我也是想让他欠下一大笔赌债,然后找人天天上门讨要赌债,让他没空想别的。你手里有能办这件事的人吗?”

“我回去找找。”路易点点头。

船运公司里人才济济,很多人有犯罪前科,维尔莫兰先生实际上是个极有手段和城府的生意人,精明,在业内名声居然还不错,真是很会做人了。维塔丽稍微打听了一下维尔莫兰的名声,觉得芒达里安太太这次总算没有眼瞎。看路易也就知道,维尔莫兰把继子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他有一个早逝的前妻,留下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芒达里安太太再婚后很快就生了一个男孩吕西安,现在3岁半。亲生儿子还小,而继子就快成年,维尔莫兰一心想要继子继承家业,吕西安是路易的同母异父弟弟,肯定不会亏待小弟弟。

想到吕西安,维塔丽就想到了卢卡斯,卢卡斯居然比吕西安大1岁多,所以,当年兰波上尉在芒达里安太太之外,还有个情妇?

“你母亲知道卢卡斯吗?”

“不知道。我们之后没有去打听过他。”路易这会儿也想到两个孩子的年龄差了,是有点气恼,但很快就不在意的挥挥手,“不过是个野-杂-种。”他用了一个马赛俚语,非常的不好听。

维塔丽笑了一下,“这事我不能出面,也不需要我出面,总之,目的是让他别想过什么轻松快活的日子,他只要不会饿死就行了。”她打开调查报告,里面附有一张小卢卡斯的照片,小男孩长得居然很像阿瑟小时候,圆鼓鼓的小脸,短短的头发,一副乖巧的模样,算是个可爱的男孩。她知道自己不该迁怒卢卡斯,但,他们兄妹没能得到父爱,这个孩子却能得到他们永远得不得的父爱,想想真是很不公平!

她还好一点,因为压根不记得两岁前的事情,但当时弗雷德里克7岁半,阿瑟5岁半,都记事了。阿瑟肯定会很生气,缺乏父爱又敏感的男孩对自己生命中缺少的感情都会耿耿于怀,她不想告诉他这件事。

路易做事很麻利,两天后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派了两个人去第戎办事。

维塔丽从头到尾没有出面,没有见过那些办事的人,只是告诉路易要达成什么目标,要怎么做,要安排妥当,别让当事人事后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办事的人认为做赌局时间线太长,万一对方不上当,或者拿了钱跑了,不太好操作,提出建议,不如布置一个更简单快速的美人局,在马赛雇佣一个妓-女,打扮成家境不错的小寡妇,勾引事主,然后在两人啪啪啪的时候闯进去来个当场捉奸,逼事主写下巨额欠条,然后上门讨债,事主为了不丢脸,只能掏钱了事。

维塔丽想了想,这不就是“仙人跳”吗?果然这一招全世界不法分子都在用啊。用什么手段不重要,只要达成目的就行了。原本她只是想侧面了解一下兰波上尉的现状,然后再雇人去做这事,但隐患就是你可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并且对方还有可能反过来敲诈你一笔。路易现在的情况完全在她意料之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她完全不介意用路易的人手,路易这是还利息,当年差点掐死她,这笔账他一辈子也还不清。

路易一方面很高兴能为她做一点事情,一方面当然也是自己的报复心。他没跟母亲说这事,倒是跟继父说了。维塔丽得知他跟继父关系很好,想着这孩子这么别扭,当年对兰波上尉都看不顺眼,想必继父对他是真的很好。当然了,一个是母亲的情夫,不能跟她结婚,一个是正经的继父,法律关系就不一样,路易会更喜欢继父也很正常。

维塔丽在马赛住了半个月,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一口装衣服的大行李箱,一个装随身物品的行李袋;文森特带的更少,就一只行李袋。回程可算是带了一大堆:光是装各种衣服裙子就整整两个大行李箱,装画材一个木箱,装各种习作一个木箱,还有维尔莫兰先生送的一大堆外国特产。

回程没有在里昂多做停留,只在火车站附近的咖啡馆坐了几个小时,等候开往巴黎的火车,文森特为她画了一张坐在咖啡馆里的素描。

解决了一件重要的烦心事,维塔丽的心情还算不错,头一次问到他的家人。

文森特便说了父亲是牧师,母亲是家庭主妇,但学过绘画,画的还很好呢;大妹妹安娜在伦敦找了一份法语家庭教师的工作,大弟弟西奥在海牙古皮尔公司当学徒;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年纪都还小,在家上学;他赚的钱有一部分要寄回家里,希望下面这几个弟妹能获得更好的教育。

维塔丽这也是头一次知道梵·高家的真正情况,想着他家里的负担还挺重的。

接着文森特又不无沮丧的提到,他那个有钱的画商伯父,古皮尔的股东,本来是想着培养他成古皮尔的高级经理,这样将来他会继承文森特伯父的家产,但现在……伯父对他颇为失望,认为他辞职就是瞎搞,不过因为他还年轻,所以伯父的意思是,等他创业不成,还叫他回古皮尔公司。

他有点茫然,“我知道伯父是为了我好,牧师也认为我不该轻易辞职,将来,我应该做到古皮尔的高级经理,在海牙或是巴黎担任店长,一年赚1万5到2万法郎,继承伯父的家产,这样我就会是一个富有的画商,也能让科尔去上大学……但我心里一直有什么在呐喊,我不该成为那种无趣的人,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比如,地中海的蓝色,土地的黑色,麦田的金黄,夜空的幽暗。总之,要生机勃勃,要变幻无常。这之前,我是想过要过那样的生活……伯父和牧师希望我过的生活,要是……要是乌苏拉答应了我的求爱,我和她现在应该已经订婚了。”他蹙着眉,小心的看着她,“我想结婚,是因为一个男人不能不结婚。”

维塔丽点头,“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梵高的弟弟西奥也是梅毒患者,梵高去世后不到一年,西奥也去世了,临死之前几乎发了疯。梵高有个□□情妇,同居了2年左右吧,最后在家庭的压力下离开了情妇;西奥结婚前也有个□□情妇,这俩兄弟肿么回事啊!

*西奥的儿子叫文森特,跟伯父同名,梵高是侄子的教父。小文森特的孙子叫西奥梵高,是荷兰电影导演,拍摄了短片《Submission》(2004年),因为批判了不可说神教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被宗教狂热分子暗杀。当时荷兰爆发了一系列有关神教的报复性暴力事件。小文森特的另一个儿子也叫西奥(导演西奥的叔叔),二战期间是荷兰的抵抗组织战士,后被纳粹逮捕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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