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了解我们中老年妇女的心声,每一套衣服设计得都很合我的心意。”
周俊廷也很会搞人际关系,“我主要是根据胡太太的外貌和气质来设计的。高端定制就是有这点优势,不管客人的年龄和身材,都要让每一位客户穿出独属于自己的风采。”
“你这小嘴会说话。”顾太太侧坐着,姿势优雅,“这样,我呢这边也有一群小姐妹,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们介绍的。”
陶然按下内心的狂喜,“那就太感谢胡太太了。”
上一次来的时候,两人还和金家的女儿发生了一些矛盾,但今天谁都没有提及这些不愉快的事。
胡太太心直口快,有话就说,“后来你们和金太太都把事情解决了吧。”
“嗯嗯,解决了。”陶然随口敷衍道。
胡太太长吁短叹,“这个金太太,看着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谁知道教出来的孩子一个野蛮霸道,另一个更是,啧啧啧,真是生了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不生。”
陶然不太明白,下意识地问道,“她儿子怎么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金太太将红茶杯放在杯碟上,“听说犯了法,在外潜逃呢。警察都追上门去了,就是找不到人。”
陶然和周俊廷面面相看,吃惊道,“犯了法?这么严重?”
“嗯。”胡太太难以启齿的表情,她压低了声音,“听说在一家私人会所里几个人轮|奸了一个酒吧女,她儿子就是带头的。”
“……”
陶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金禾杰,她对他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在江城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莫名地不喜欢这个人。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难以想象这人是跟顾淮云一母同胞的兄弟。
这个话题太乌烟瘴气,陶然也没有在人背后议论人的习惯,很快就打住了话头。
一个小时后,顾淮云开着大奔来接两人。
胡太太站在离着几米远的距离,姿态风情万种,但顾淮云除了跟她打了一个照面后,目光就一直锁在他的太太身上。
男人,她也不是特别稀罕。有没有男人她都能过,反正她有的是钱。
但顾淮云这样的男人,本身就能吸引女人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上扑,偏偏又这般温柔多情,这般霸道深情。仿佛只要能得到这样男人的爱,让人死都是心甘情愿的。
没多久,黑色大奔绝尘而去。胡太太摸着刚做好的连衣裙,很多年来给自己筑起的盔甲有些摇摇欲坠,而一直被她打压着的孤独和寂寞渐渐笼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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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男人一边开车,一边问着自己的小娇妻。
“不累,”陶然想低调一点,“胡太太对我们设计的衣服很满意。”
顾淮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却是说道,“接下来你就不要管厂里还有店里的事了,专心养胎,等孩子出生后你再去上班。”
还好,顾老板虽然专制独裁了一点,但他对她做的事一直都是支持的,哪怕她赚的钱还不如他给她的生活费。
“那时装秀呢?到时候我可以去看看吗?”
时装秀从敲定方案到场地设计到媒体宣传,甚至连模特面试她都亲自参与,花费了她太多时间和精力。
顾淮云没一下子松口答应她,“到时看看你的身体状态再说。”
“哦。”
“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就辛苦你了。”顾淮云对着后视镜里的周俊廷说道。
周俊廷觉得这人好虚伪,他勾勾唇角,“好说,给加点工资。你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对吧。这种伤天害理缺大德的事,我相信顾总这么慷慨大方的人也做不出来。”
“我发现你和常平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口闭口的都是钱。”
“……”
周俊廷将视线别扭地挪向车窗外,说道,“他现在被他爸踢出常家,一分钱都得不到,我还不得多赚点钱啊。”
顾淮云握着方向盘,笑道,“这个你放心,就算常平分不到常家财产,就他自己赚的钱也够养你了。”
虽然在这几人眼里,都没有把他和常平当怪物来看的,但周俊廷也有觉得屈辱的地方。
凭什么都把他当做那个臭律师的老婆来看?!
怎么说他也是正儿八经的一米八多的大男人。
他不服,小声地嘀咕,“我用得着他养?他算老几?我赚的又不比他少。”
此时,尚在顾氏集团法务部当社畜的常平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谁?!到底是谁这么阴险狡诈,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