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光靠笃定的相信是不够的,不然她也不会越来越患得患失得厉害。
沈念悄悄抬起头来,视线里是他流畅的下颌线,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近在咫尺,念想反而冲破了枷锁,她缓缓踮起脚尖。
她的意图在他的凝视下无所遁形,但她本没有想隐瞒,于是一个颤颤的吻印在了白忱的唇上。
呼吸相缠,唇齿相依,白忱夺走了她所有的感官,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缠绵越来越浓烈,他的气息从她的鼻尖透过她的呼吸灌入她的肺腑之间。薄薄的衣物根本抵挡不住他的体温,紧紧烫着她的皮肤。
到最后,她只能攀在他的身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掌心下,白忱的胸膛起伏得也很快。
这个时候停下是因为不得不停下,再不停止很容易就会发生什么。但她是不排斥任何意外发生的,因为他是白忱。
白忱似乎也很明白,他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其实现在就把自己交给他也不在沈念的预想之中。她打算的是得到父母的承认,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再没有任何阻碍后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一起。
但她也不是保守顽固的人,别人不行,但白忱可以。在她看来,一层膜和一张纸没有必然的联系。只要是他,婚前还是婚后发生关系,她都能接受。
“那现在为什么不行?”
她媚眼如丝,眼尾晕染着浅浅淡淡的情欲,像极了一只勾魂摄魄的小狐狸精。白忱想要不是他定力够,还真把持不住。
他帮她撩开脸上的细发,“你知道哥哥说的是什么?”
她眼里有嘲意轻轻地稍纵即逝,眼眸勾起时那一眼的风情万种,是白忱从未见过的。他感到巨大的惊喜。
“你还拿我当小孩看呢。我都二十岁了。”
他早就看到了,怎么能看不见?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他的念念本就是西施。
“念念乖,再等等,嗯?”
等什么,他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聚少离多,这次回来他是来解决他们和陈冰之间的矛盾,不是回来要她的。
现在要了她,在白忱看来,有点不负责任的意味。
恰巧他的手机又响起。白忱只好放开她,看到来电显示后,他注视着沈念接起了电话。
“喂,爸爸。”
沈念的神情立即戒备起来。
白忱的心突然就闷了一下,“嗯,回来了。不用,我朋友来接的机。嗯,今晚他们说要先给我接风洗尘。对,先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好的。”
草草结束完和白一帆的通话,沈念也知道至少今晚他们有一晚上的相处时间。
但白一帆的来电也打断了刚才旖旎暧昧的气氛,沈念将头发捋到耳后,百无聊赖地找话题,“这个袋子是你的么?”
白忱想起这是游斯宾给他的纸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一个纸袋,“是斯宾给的,里面大概是吃的吧。”
话音刚落,沈念从纸袋里拿出来一盒东西。离得不远,白忱只一眼便看清了那盒东西。
谁都没有料到,只能将视线硬生生地转开。
沈念把那盒避孕套放入袋中,尴尬地抿了抿嘴唇。但她又忍不住好奇,继续窥探。
有了前车之鉴,她当然不会再傻傻地直接拿出来。几秒钟后她十分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
这些东西拿着,她都觉得烫手,赶紧重新放入袋中。
因为游斯宾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这袋玩意儿,让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又燃烧了起来。
十七岁那年,她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整晚躺在他的怀里,各种手段捉弄着他,得到他最狠的惩罚就是她的唇险些被他咬破了。
三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如枝头的花长成傲人曼妙的身材。这些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吧。
但沈念有点不甘心。
因为她想让他知道她全部的好。
这样她才能在他心里扎得更深。
她不希望她对他拍的那一张张解剖照片那样一无所知,同样的,她也不希望他对她的认识也只是停留在十七岁时相拥的那个夜晚。
她更不希望,以后再当他面对那个有着健康肤色、整洁牙齿的广州女生时,会想不起她也有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
“走吧,准备一下,我们先出去吃饭。”白忱好像打算欲盖弥彰地当做什么都没有,正站在书桌边戴手表。
沈念潜行过去,无声无息地从他背后抱了上去,“哥哥……”
她能感受到白忱的身体变得僵硬,浑身的肌肉绷紧,跟一块石头一样。
“我们做吧,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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