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珊闷闷不乐:“没事,那个秃驴,让他自己剃度去吧,我困,不去了。”
应然劝道:“你现在去,说不定还赶得上。”
慕澜珊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赶得上又怎么样?出家是他的梦想,是他一辈子的心之所向,我能干嘛?给自己徒增烦恼,给他增添负担?”
应然还要说什么,被扒着个脑袋看他的慕澜珊说的顿住:“如果有人昨日阻挠你我二人成婚,你会怎么样?”
他眸光一寒,想也不想,道:“丢出去。”
慕澜珊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嗯,那上来再陪我睡一会儿,我好困。”
应然在原地愣了很久,脱了鞋翻身上床,刚一躺下,一具温热娇小的身躯就凑了过来,他习惯性的把她锢在怀中,她老老实实的蹭了蹭,沉沉睡去。
应然瞠目结舌,他刚才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哦对,是怕她饿,要给她准备吃食去的,现在怎么又糊里糊涂的就一起躺下了?
罢了,想她面上粉饰太平,心里肯定不舒服,多陪陪她吧。
不知不觉中,应然也陪着慕澜珊一道睡熟。
山上,寺内。
方丈手持剃度刀,“你可想清楚了?”
慕山盟没有片刻犹豫,谦卑和善:“师傅,开始吧,我已经想的很透彻了。”
“不后悔?”
“绝不反悔。”
——
慕澜珊像是忘了慕山盟这个人的存在一般,与应然和应桃一直生活在一起。
有一次应桃听说,她成婚时的凤冠要留给自己姑娘,让她出嫁的时候戴。
应桃不知为何,死缠烂打,坑蒙拐骗,最后连这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只是借给她用用罢了这样的理由都说了出来。
慕澜珊一着急,把嫁衣和凤冠连同自己的亲自绣的盖头一股脑扔给了她,应桃乐的开心,照单全收。
为了给自己出气,慕澜珊把应桃的喜好习惯给慕家少主卖了个干干净净,同时又委婉的透露应桃嫁衣抢了她的已经准备好,就等出嫁了。
慕家少主何等聪明,直接填平了应桃搜刮走的亏空,甚至补足了双倍。
慕澜珊大喜,也心安理得的照单全收。
第一个月的时候,应桃几乎天天在骂慕澜珊阴险狡诈不要脸。
有次慕澜珊睡眠不足,应桃又跳脚的上嘴炮,慕澜珊气急,指着旁边的应然和应桃怒道:“给我滚去墙角跪着去。”
应桃麻溜的跪的爽快,甚至还挑衅的看了应然一眼,心里美的不行。
怎么着?地板被我抢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你的方便面去吧!
跪了半晌,一直等应然也跪在了她的身边,她才恍然,她好像不是那个被罚跪罚的喜滋滋的那个小丫头了,可是细想,自己又分明就是。
应桃盯着床的位置看了半晌,径自笑了起来,原来不管过多久,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