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的深大校长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兴致突然差了下去,以为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不好再继续商量捐助的事情,只得把话题扯开。
结果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郁总的侄女儿陆安然同学今天下午有没有课程安排,郁总可要见见她,听听她怎么说?毕竟是在文院读书的学生,年轻人想法更有创意……”
话音未落,郁自谌把手机搁回桌面,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建议:“年轻人就是想法太多太活络,才总是天马行空,想些不切实际的事。”
这番话说得校长摸不着头脑,只得赔笑:“郁总的考虑也很合理。那志城今年在深大的秋招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了?”
郁总身边的徐特助很有眼色地替老板接话,回答很官方:“深大的秋招工作,志城人事部那边正在展开工作,具体事项依实际情况而定。”
几人正闲聊着,门外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
徐特助过去开了门。
校长看了眼出现在门口的女孩,登即眉开眼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郁总,是你把你侄女儿叫过来的?”
郁自谌瞥了眼门外站着的女孩,她面色有几分酡红,额角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那张俏脸如含苞泣露的睡莲。
陆安然礼貌地和校长做了问候,就跟他说:“我有点话要和郁先生说。”
这话正中校长下怀,他也没注意到陆安然喊郁自谌的称呼发生了变化,忙不迭点头:“安然啊,有空带你叔叔在校园里走一走,参观下我们深大的风景。你们文院的新教学楼的确是要挑个好点的地理位置修建。”
校长等人离开后,徐特助也想识趣地悄悄溜走,却被郁总的话拦住了脚:“你喊她过来的?”
徐特助甩锅的功夫炉火纯青:“是陆小姐发短信问我您在哪里,我才告诉她的,陆小姐的消息我不好不回啊!”说罢还做出一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神情。
郁自谌话是在跟徐特助说,眼神却牢牢盯着跟前的女孩:“她会想到问你要我的行踪?发的短信在哪里,给我看看?”不好糊弄。
徐特助叫苦不迭,心底暗暗腹贬郁总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嘴里勉强地圆谎:“呵呵,我手快,已经把短信给删掉了。”
陆安然静静站在一旁听二人你来我往,也不戳破徐特助的谎言。
等徐特助出去后,室内立刻陷入两个人沉默的对峙中。
好一会,还是郁自谌先开的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下午没有课。按你的习惯,人现在应该在图书馆。”
还真是把她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
女孩安静垂首的态度让郁自谌不满:“不解释解释?”
“舍友的交谊舞课,她让我来给她当舞伴。”陆安然淡淡道,没有刻意详加解释自己刚才和陌生男生跳舞的原因。
“所以,你的舍友是个男的?”郁自谌轻轻一笑,只是表情倏无笑意。
这表情莫名让陆安然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君悦酒店,他稳固有力的手紧紧禁锢住自己下巴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鹜。
她顿了顿,把话说得更明了:“我跟他跳舞,是老师要求给同学做示范而已,没有你以为的那些感情。”
“是吗?没有我以为的那些感情?”郁自谌从座位上起身,朝站在角落里的陆安然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