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
就在一个月前,她以为自己等来了幸福,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等到了他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饭局散场后,陆安然像一个牵线傀儡一样,跟着吴副编和一大群记者进了电梯,打道回府。
狭窄的电梯里,一堆女人或清脆或尖锐的声音在耳边此起彼伏。
“待会还有没有节目?”
“我没有,回家看孩子。”
“没趣!我约了人今晚一起去爵世。”
“又去浪啊?约的人里有没有帅哥?”
“再帅,帅的过今天那位郁总吗?”
电梯门一开,一众夜生活丰富多彩的女人鱼贯而出。
吴副编看了眼魂不守舍的陆安然:“小陆,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陆安然回神,朝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半小时后,陆安然在爵世的门口下车,用微信刷钱给司机时,他没忽略中年男人异样的眼神。
以前不是没遇到过,还有苦口婆心端出过来人的架子劝她回头是岸,不要沉迷于灯红酒绿的长辈。
不过这些话,陆安然通通听不进去,她现在就是想醉一场!
借酒消愁这招对于陆安然来说一直很管用,她心情不好时,很陶醉于酒香,前两年情况甚至发展到了贪杯的地步,酒量也与日俱增。
但是白日,在学校,在家庭,她仍然是那个外表乖巧听话懂事又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
……
这天傍晚,郁自谌在城北的鼎盛广场应酬到十点。酒桌上被灌了不少酒,不过生意人从来不会真被灌醉,他早早就装醉从里头跑出来,在袁师傅的接送下,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回到了徐城市中心。
他没有回郁府,而是回了志城的办公室。
这段日子,他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办公室了。只有马不停蹄地工作能让他整个人平静下来。
手表指针走向十一点,他刚刚合上笔记本,就觉得右眼跳得厉害。怕是身体已经为他的过度透支发出抗议了。
他刚准备进休息间睡觉,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他只觉得突然精神了不少。
电话号码显示是陆安然。
陆安然!主动打电话给他?这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了。
摁下接听键后,他咳了咳嗓子,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本正经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好先生!这里是爵世大堂酒吧,您是机主的朋友吗?她喝多了没法结账,我们只好打扰您一下,能麻烦过来接下人吗?”
郁自谌脱口而出:“看好她,别让她出事,我二十分钟到!”
性能卓越的奥迪R8迅速从车库里倒出来,郁自谌也顾不得自己两个小时前喝了酒,满心只记挂着某个可能在酒吧里不省人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