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挑了挑眉，“我以为我一进来，你就会着急问我结果。”
简寒深平淡道，“这几年有太多次都是报以希望，最后以失望告终，还是平常心一点比较好，而且，反正你们都会说的，我急什么。”
话虽这么说，他的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捏紧了扶手，还是泄露出了一丝紧张。
姜瑜的目光掠过他紧攥着的手背，也没戳穿他。
她说道，“这些片子，想必你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也很熟悉了，我就不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我直接说我们的方案吧。”
她三言两语大概简述了她和姜景年讨论后的结果。
简寒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说……先针灸？”
“对。”
姜瑜点了点头。
“我需要先针灸疏通他的经络，缓解病情后，等他醒来，我会再开方子给他，让他服下中药。”
“等他稍微恢复了些元气，再视情况看要不要开颅手术，如果恢复得好，或许都不用开颅手术了。”
“但就算必须进行开颅手术，成功率也是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简寒深呆住了，一时忘却了言语。
他瞳孔缩了缩，半晌，才喃喃道，“你说……我父亲能够清醒？”
姜瑜：“是。”
简寒深张了张嘴，没说话了。
他还在消化着这个事实。
这些年，他已经见过太多次医生摇着头，跟他说没有办法，他们做不了，办不到，说手术的成功率微乎其微，都不到百分之十。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跟他说手术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
而且，甚至可能还不需要开颅手术，只需要针灸和中药，他的父亲就能够清醒了。
清醒啊，他多久没听过这个词了？
听到的都是医生和他说，老简总怕是再也不会醒来了，让他节哀顺变。
他都是让那些废物滚。
隔了一会儿，简寒深又确认似的问道，“你说，针灸和中药就能让我父亲醒来？”
姜瑜神色未变，简短应道，“是。”
简寒深并不是不信任中医，这几年他中医西医都找过了，都没有见到过一个有把握的人。
而现在在X研究所，他居然见到了一个要以中医方式治疗的医生，还是一个小姑娘。
简寒深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他问道，“针灸和中药的话，会有什么风险？”
他想的是，就算是手术，开始之前，医生也会把所有的风险点一一告知。
那这个方案的风险点在哪呢？
姜瑜摇了摇头，“没有风险，这就是治疗的过程。”
简寒深不太相信，“你说，没有任何风险？”
姜瑜毫不犹豫说道，“我能跟你提出来的方案，就是我们已经排除了所有风险后最好的方案了，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会在一开始就告诉你。”
简寒深失笑道，“所以你只是告知我？”
姜瑜：“也可以这么说，但决定权在你手上，我也从来不会勉强病人的家属同意。”
姜瑜耐心的在等着他考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