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去开了门。
男人颀长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他此时又换了一件白如雪的袍子,脚上的长靴也干净得一尘不染。
整个人从头到脚看着格外清爽俊逸。
除了面色微显苍白之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还和之前一样,玉树临风,清丽高贵。
“朕不在就变得胆小了,门锁得这么紧。”薄唇轻启,他的声音无论在什么时候听上去都有摄人魂魄的魔力。
刚才推门没推开,呃,很没面子。
张德明跟小杜子可都看到了。
这样说的话,应该能挽回一些丢掉的面子吧。
苏夕茫然的眨了眨眼:“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在东厢房歇着,瞎跑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锁门就是为了防止他进来?
凌君城单手扶额,半握拳头抵着唇瓣轻咳了一声:“即便是现在这个样子,朕,还是可以,很行。”
张德明跟小杜子默默相视一眼,都会意的垂下头去屏息凝神,战战兢兢的抬着一桶热腾腾的水径直去到浴桶旁边倒了进去。
浴桶里面瞬间氤氲缭绕。
二人很觉悟的提着空桶消失在了房间里,速度快得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将房门牢牢合上。
苏夕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现在要洗澡了。”双手环臂,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意思很明显,劳资要洗澡,你可以暂时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