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选择保黔洲而不顾齐铭的生死,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齐铭一死,便可将黔洲刺史的位置腾出来,之后要控制黔洲便容易得多。
进退之间,黔洲终究都会脱离他的掌控,何其美哉。
太后微微额首,端着庄严的身子拨动手中佛珠。
某些事回忆起来虽难以面对,但为了渊儿,一切都很值得。
十分欣慰的看向凌渊,神色慈祥。
这次出去半年,到底还是干了件大事,渊儿终于是长大了。
“十六哥一向心眼儿最多了,那你便替皇兄出个主意呗?据燕飞了解,梁越新君的性子跟十六哥极为相似,所以,十六哥出个主意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瞧着凌渊如此挑衅,一旁的燕飞已经忍无可忍了。
一句话暗含轻讽,但因他又是一脸嬉皮笑脸,令人实在无法直接发作。
“燕飞,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本王的心眼儿最多?且这世上性子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何要将那梁越新君跟本王作比?”凌渊皱着眉头,很不悦。
燕飞很无辜的眨了眨眼。
“哦,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害!燕飞一向嘴拙,十六哥可别怪罪啊!”
“我就是瞧着十六哥说话最多,所以猜想你一定是在心里有了主意,再说,你离京半年也曾去过梁越游历,我就寻思着你会不会与那新君有私交,说不定他会卖你一个面子。”
燕飞十分的皮,但是说出来的话又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