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替自己的门房鸣冤抱不平一把,一时之间,苏夕倒成了草菅人命的恶人了。
苏夕微微勾唇,冷着眸子看向弦朝正:“少卿大人识不识得我倒不重要,我从不拿身份压人。”
她自始至终都未用尊称,众人的心里都不由得觉着这位贵妃实在平易近人,不端架子。
相反,方才少卿大人便是拿着身份咄咄逼人,此时形成这样的反差,令人忍不住在心里生出讥笑。
大理寺少卿多大的官?还敢拿身份压贵妃娘娘一头,当真是自不量力。
“大人方才不问青红皂白便直接一口咬定你的门房被我的人打死,谩骂一片,我都未有机会替自己申辩,咱们便问问大家,事实是不是如此?”
苏夕那清冷没有温度的声音悠悠落下。
众人皆不约而同点头。
贵妃娘娘自始至终可都没有反驳少卿大人一句,都是他妙语连珠停都停不下来,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儿。
弦朝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贵妃娘娘,可是那门房确实是被打死了!微臣太心急......”
“少卿大人口口声声说那门房被打死,那便请知府大人先验尸之后,咱们再细细来捋。”
苏夕截断弦朝正的话,她已经听不下去他的强词夺理。
先动手打人在先的是他府上的人,无端谩骂招致行人围观的人是他,他却并无诚心致歉之意。
苏三带着几个差役去到那门房倒着的地方。
差役们将压在那门房身上的半截树干搬开,才刚凑过去准备验尸的时候,那人却挣扎着睁开了眼,且自己从地上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爬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