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抿了抿唇:“奴婢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少卿府,原本奴婢是派给二小姐的,刚进府时奴婢做事不麻利,有一次打碎了二小姐的一对玉镯子,奴婢被二小姐打得半死,二小姐本来命人将吊着最后一口气的奴婢扔去乱葬岗,是小姐救下了奴婢。”
“小姐花光了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银子替奴婢请大夫,她没日没夜的照顾奴婢,奴婢才终于捡回一条命。”
“奴婢的命是小姐给的,可却只能为小姐做些端茶送水的事,眼看着她日子过得糟心,奴婢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话至此,彩儿垂下头去,暗恨自己的无能,可眼下只能干着急,再也无法做什么。
苏夕深深的看了她几眼。
彩儿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她的主子弦音。
这丫头很简单,虽然她极力掩饰些什么,可还是很容易就将她看穿。
如此简单的人,若没有特别的原因,她不会做出这么惊天动地之事。
而如果弦音真的如她表面上看着那么人畜无害,她必定会一个人扛下所有,绝对不会让彩儿涉险。
或许凌君城说得对,她真的不简单,甚至,比后宫里面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可怕。
突然间想起来布偶的事情。
苏夕拢了拢眉头。
她的寝殿平时能够出入的也就只有麦穗,且宫里还有木杨盯着,那个布偶却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她的床底下。
这事儿,十有八九都是弦音做的吧,那段日子她借着学烤鸭的厨艺频繁来她宫里,而她也没有对她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