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轻声唤了他几声,他只是抖动了一下眼皮,根本没有力气睁眼看她。
片刻之后,一抹玄色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
苏夕刚要张嘴喊出北顷的名字,北顷便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惊扰到侯爷。
于是她抿紧唇,未发出声音。
既然北顷不想让谁知道他来过,那她就替他保密吧。
爹爹现在昏昏沉沉的脸眼都睁不开,只要北顷不出声,他就不会察觉出什么。
北顷迈开长腿走到苏侯爷榻前,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瓶挤了一滴药进他嘴里,随后,侯爷便沉沉睡了过去。
“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北顷将药瓶重新装进袖口里。
“你给我爹爹喂的是什么?他这是昏迷过去了?”苏夕不解的问北顷。
“不是毒药,你放心好了,解除蛊毒的过程会很痛苦,我只是让他少受些折磨。”
北顷缓缓开口。
苏夕看到北顷很冷静笃定,她寻思着他一定是能救好爹爹的。
况且自己眼下也没有任何办法能让爹爹好起来,只能寄希望在北顷身上。
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屋子。
在门外等着的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苏夕焦急的来回踱步。
想要进去看看情况,又怕打扰到北顷替爹爹解蛊毒。
唯有绷紧全身的神经耐心等着,她时不时的倚靠在门框上,时不时拿着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打转,时不时低头扣扣指甲。
一刻钟过去了,屋子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