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显然对褚钰不太相信,趾高气昂地问道:“就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什么风水师?”
面对高宏的怀疑和质问,褚钰自然而然表现出了大师的气度和风范,并没有和高宏过多的计较,而是带着高宏前往SOSO公司的会客室坐下,公司的前台进来给两人沏了一壶碧螺春,接着便小心地关上门,将空间留给高宏和褚钰二人。
高宏眼瞅着褚钰闲适地坐在沙发上,见公司的前台十分尊敬地给她倒茶,而褚钰笑容清浅地颔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看得他心中惊疑不定——这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她真的是所谓的风水师?可是眼前这少女才多大?这个年纪不都是应该在学校里读书是吗?她怎么会懂得玄学易理那些东西?
高宏内心又是疑惑又是纠结,一时间只顾盯着褚钰,却连话都忘了说。
褚钰喝了口茶,神情淡淡雅致,茶香清澈,茶雾袅袅,她捧着杯,唇角含笑眼帘低垂,倒有几分高人的气度。
“我观高老板您的面相,似乎进来运气不佳,精神也萎靡不振,是不是您还时常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可是每每去医院还查不出什么毛病,没办法就去看了中医,结果中医也说得笼统而模糊,只说你是体虚之症,脾胃虚寒,要你合理饮食,闲暇时候锻炼身体,我说的对不对?”褚钰笑意盈盈地看向高宏。
高宏整个身子都是一震,惊讶地看着褚钰,完全没有刚刚的怀疑,激动道:“对!对!对!褚小姐你说得太对了!你……你是怎么知道医生和我说的话的?”
高宏忍不住拼命地点头,眉宇飞扬,神情激动,“我之前不舒服我就去医院检查,可是医院根本查不出来,没办法,我就去看了老中医,他说我体虚,开了副苦得不得了的药给我,我喝了之后没有一点用不说,整天嘴里都是苦兮兮的!”
褚钰静静扫过激动的高宏,淡笑道:“药效当然有,到底是老医生开的药方,怎么会没药效,只不过,这边喝了药,那边又沾上了阴煞,身体自然好不了。”
“阴、阴煞?那、那是什么玩意。”高宏有些害怕地吞了口唾沫,此时此刻他早已忘记了刚刚对褚钰的怀疑和嘲笑,已然将褚钰当成是救命的稻草。而且阴煞这东西,怎么听都不像什么好词,现在的高宏已经慌了神。
褚钰纤细的手指在会议桌上轻轻地敲打着,慢条斯理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的拍卖会高老板您高价拍得一件北宋时间的越窑青瓷粉盒,现在那粉盒,应该就在您的家里或者办公室吧?您与那粉盒朝夕相对,想不生阴煞都难。”
“什、什么意思?难道那物件有什么不妥?”高宏后怕得连说话都开始打颤,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褚钰知道他从拍卖会上拍得一件越窑青瓷粉盒。
要知道,那粉盒是他花高价拍回来的,高宏尤爱北宋时期的文华,所以爱屋及乌,拍卖会上北宋时期的越窑青瓷粉盒他自然不能错过,他花了高价拍回来日日摆在床头柜上,那按照眼前这位褚大师的说法,自己岂不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