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电筒明亮的光照进昏暗的道观之中,褚钰借着灯光和月色看到在道光的内部有一个圆形的祭台,祭台位于道观的庭院之中,按五行八卦之术排列,在祭台之中有一个黑色的匣子,浓浓的煞气就是从黑色的匣子之中散出!
而这些煞气一点点侵蚀着周围的土地、草木、水源,比起褚钰在外头看到的枯死的草和鱼,这里的腐败气息更加令人触目惊心。
褚钰看向身边的禹司南,忍不住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里有点古怪。”禹司南目光环绕过道观的整个环境,周围静得仿佛没有一点声音,只余下他和褚钰的呼吸声。
本来半山腰突然出现一间道观已经够让人心里有些犯怵,而且这道观之中还有这么多尸骸,这些尸骸的就算在临死之前,也是在用劲全身的力气向着祭台之中的黑匣子爬过去,那黑匣子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禹司南难以预料。
禹司南提议道:“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他的决定自然被褚钰想也没想也的拒绝,“不行,要么我们一起去,要么就一起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说完,褚钰从怀里找出师叔送给自己的那块六边形的宝玉,然后把这块玉紧紧地捏在手心,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抓住禹司南的手,坚决不让他单独行动,褚钰向禹司南承诺,“你放心,司南,我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
禹司南很清楚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他反握住褚钰的手,严肃着说:“跟紧我。”
褚钰重重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道观里走去,一路上,禹司南用力地握住褚钰的手,让她紧紧地跟着自己,生怕她有任何不妥,两人绕过白骨森然的前殿,褚钰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跨过这些尸骸,进入到道观的庭院之中。
那道裂痕一直延伸道庭院之中,裂痕形成的地面沟壑仿佛深不见底,褚钰低头往沟壑里一看,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仔细听了听,那地底深处仿佛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叫声,就像是用小刀一样轻轻滑擦着褚钰的耳膜。
这种耳膜被轻轻刮擦的感觉让褚钰浑身都在发毛,她立马收回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向裂痕形成的沟壑之中,顿时,尖利的叫声仿慢慢淡了下来,她的耳朵也恢复了正常。
褚钰不适应地晃了晃脑袋。
禹司南关切地看着褚钰,细心地询问她:“怎么了?”
褚钰摇了摇头,笑着说自己没事。
禹司南仔细审视褚钰一番,见她一切如常这才放了心,他面容沉静,即使在这种紧急而诡异的环境里,他仍然神色淡然不见一丝慌张,尊贵里生出散漫不经的气度,他细心地搜查道观里的一切,眉宇微挑,眼底像是有流光一渡,他指了指祭台之中的黑匣子,推断道:“外面的那些尸骸,应该都是为了黑匣子而来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都死在门外,连内院都没能进来?”褚钰感到疑惑,刚刚她和禹司南明明不费吹灰之力就进来了,而那些人为什么反而齐齐死在外面?
想不通这些问题,褚钰又把目光移向祭台之中的黑匣子,内心无比好奇,“你说,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引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虽然褚钰的心里真的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此时此刻,两人身处这么危险的环境下,褚钰肯定不会去傻乎乎地去碰那个黑匣子,她也就是好奇而已。
禹司南并没有回答褚钰的问题,他总觉得此时此景有几分熟悉,像是他曾经来过一般,可是具体的细节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碎片,还是他苦思冥想才回忆起一些片段。
黑匣子依然散发浓浓的煞气,那煞气像是滚动着禹司南那些零星的回忆,在空气中飞扬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黑匣子中是一柄匕首。”
禹司南缓缓地说。
“匕首?”
褚钰眼里流露出好奇的情绪,看向禹司南,下意识地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里面是匕首?”
听到褚钰发问,禹司南在一次环顾道观里的建造风格和细节之处,他靠着自己那些零星的碎片串成一个故事,缓缓地将给褚钰听:“当年在唐太宗李世民四处征战,为了寻到一把趁手的武器,他命令他身边的副将为他去寻找天底下最锋利的武器,而天底下最锋利的兵器据说被藏在秦始皇的陵墓之中,也就是当年荆轲行刺秦始皇用的那把匕首,于是他手下的副将命令手下的‘阴兵’队伍寻找秦始皇陵墓,为李世民寻找传说中最锋利的武器。”
“阴兵?”褚钰没有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也可以称之为摸金校尉。”
“原来如此。”褚钰立马飞快地点头,这么一解释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褚钰知道摸金校尉,它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初曹操为了弥补军饷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饷,但是毕竟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曹操的这一行为历史学家都是不认可的。
“所以,那队队伍找到了秦始皇陵,也找到了那把全天下最锋利的武器。”如果黑匣子里面真的是那柄匕首,那不就等于秦始皇陵被知道了。
禹司南冷然一笑,语气中有些不屑道:“自然没有,秦始皇陵是那么好盗的吗?”
褚钰点点头,赞同道:“也是,我听说秦始皇陵一直无人敢盗。”
根据电视报道和专家文献,当年秦始皇陵刚被发现的时候一度震动全国,但在被发现后的第二个月就终止发掘了。
这之后,就传出许多关于秦始皇陵的谣言,有人说当年考古学家发现秦始皇陵的时分是反常的高兴,便初步发掘,但当挖进秦始皇地宫的瞬间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