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坐下，沙发朝着他这边微微下陷。
垫子太软，也不好。
姜梨挪了挪，盘起来的大长腿向前伸，搭在了茶几上，没穿袜子，纤纤玉足白里透着红，就像是初冬落满了白雪的红梅。
司隶看了几眼，喉咙干涩的像是有颗粒在滚动。
姜梨转头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瓶没开封的水：“渴了？”
司隶默不作声的接了过来，拧开瓶盖，仰头灌水。
微凉的水流过滚烫的喉，总算将他心头涌起的火热浇熄，他一口气喝空了整瓶水，随手将瓶子捏瘪。
……
酒店，3031号房。
孙苗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
太阳最后的一丝余辉就要彻底消失，远处已经亮起了灯。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黑暗彻底的将孙苗的脸吞没，只剩一双眸子，似有光在流动。
“苗，我知道你想为了出口气，但真的没必要，她……我们是惹不起的，我现在的近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已经被公司彻底抛弃了，而且，我的手……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因为我与她发生了些许的口角，只是这样，我就失去了一切，你又何苦还要招惹她，苗，算了吧，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吧，我……”
压抑着哭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孙苗的耳中，断断续续的，哀切、悲伤、绝望，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蛹裹挟着，密不透风的让人倍感窒息。
孙苗的心说不出来的疼，情绪中，更多的是愤怒与无力。
“依依……”
孙苗的声音有些颤，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