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槐的冬天很快就到了。
撇开泛着秋的枯叶, 凛寒拂过结霜的湖面,涟漪濒起。
和时间比拟的新一里程中,庄园里热闹喜庆得不行。
原因无他, 盛蔷迎着城中初初降落的雪, 顺利平安地诞下两个孩子。
家里平添了两个崽崽,自然算是双喜临门的另一种诠释, 福气自来。
原本前来拜访的人扎了堆地来约,但沈言礼统统都给拒了,说是延后,让盛蔷先休息一段时间。
不提这一方面, 论及一举双得两个崽儿这回事——倒是又被周围的朋友好一调侃。
谁听了见了不得说一句,何为沈氏基因的强大。
怎么就能刚刚好又来一对双胞胎?!
这边喜得麟儿,那边沈氏的太爷尽显长辈风范, 当即给孩子题了字。
按照辈分轮转,这一小辈中, 既可得「虞」, 象形为鱼;又可得「煜」, 象形为光。
但因着沈氏新添的两个男崽崽迎雪而生,有新生乍破天光之意, 轮到的字便成了——煜。
煜,耀也。
本意为焰,明亮如斯。
这也寓意着两人爱情结果的途中,一路走来恍若被照耀那般,永远不熄灭。
而最后的名儿, 则是盛蔷和沈言礼两个人共同决定的。
更准确的来说,是盛蔷一个人在那边冥思苦想。
沈言礼压根没费神,疏散又慵懒的模样, 看着就是半点功夫都不愿意花。
惹得盛蔷起了小脾『性』,恶狠狠地揪了他一儿。
但得来的也只是他理当然的回应。
沈言礼只扬了扬眉,“我注意力都在你这儿了,你让我怎么分?”
“那两个小鬼占了你这么久,我可没说什么好吧。”
他说着目光撂向窝在摇篮里睡得喷香的小崽崽,顺着那股团在一起的『奶』香,明晰指骨探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
睡梦中的小崽崽睡得安稳,但对于外界的触碰到底还是敏感,当即便哼哼唧唧了起来。
沈言礼这儿听了眉眼疏散,他略垂眼,嗓音低而缓,“都说长得像我,我怎么看都觉得跟猪似的。”
“自己说自己是猪的人也不多了沈言礼。”盛蔷半趴在床沿,眉眼弯弯,她也伸出手去探了探,“不管你怎么说,可宝宝们就是长得很好看啊。”
刚出生那会儿崽崽们就白嫩得不像话,还没满月的时候已经可以觑见日后的好相貌了。
主要是盛蔷和沈言礼原本就面容极盛,都是难得的极品皮相,两厢结合,倒也不稀奇。
这样的起跑线,未免领先他人太多。
沈言礼不紧不缓地应着,“那我就当你是在间歇夸我了。”
最后先敲定的,还是小名。
因为盛蔷孕期的时候爱吃芝麻球,干脆就敲了板。
大就叫小芝麻,二就叫小球球。
至于全名,因为有了太爷题的字,后面的倒也没烦扰太久。
大为城,二为林。
不囿于城墙,更能山野皆林。
祈盼着,胸臆宽于城,踏足而迈的地方,也都可以郁森成山林。
以此,两兄弟相互扶持,并肩前行。
沈言礼缓缓给大家解释和阐述两个崽崽名字由来的时候,是在沈宅举办的百日酒上。
那时候一众好友从南槐赶过来赴宴,到场了以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祝贺的词儿,当即便被恶狠狠地秀了一把。
楼下的酒宴觥筹交错,灯光璀然,宾客络绎不绝。
盛蔷却是无暇和人谈太久,她身体略乏,很早便回了楼上休息。
小芝麻和小球球先前被沈父沈母带着,睁着圆溜溜的黑眸,望着前来探访的宾客。
这儿大概也是累了,一并窝在主床一侧的摇篮床上,头捱着头睡得香甜。
盛蔷轻轻地摇了儿,却是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将下巴磕在边沿,心中都仿佛化成了一滩水,就这么柔柔地撒开。
不知望了多久,看小家伙们睡得可熟,她才后知后觉某处的胀。
在保持身心舒畅的前提下,盛蔷采取的是间间断断地喂。
但有时候盈着满了,也不过是一个不留神的功夫。
好比现在,沉甸甸地坠着,惹得她有刺刺的麻,恍如被撑开。
起初是新手来上路,动作也很是生疏。
但现在熟稔下来了,加之沈言礼偶尔的帮忙……总是就是变得轻松容易不少。
盛蔷掀着到了一半,刚要开始,就听到门那边传来轻微的声响。
“咔嚓”一下,令人没有任何防备,也让她的动作顿在了半空中。
论及进两人房间还不敲门,偌大的沈宅中,除了沈言礼也没有谁了。
盛蔷的手略扶着,抬起眸,视线就这么迎向迈进门内的他。
沈言礼今夜看来被灌了不少,眉梢轻点恣然。
酒意上头,衬得他如玉的脸在灯光的镀层下,泛着模糊的质感。
“媳『妇』儿。”他关上门,一如既往的疏散语调,“我回来了。”
沈言礼迈过来几步,手搭在喉结处还没去松领带,他探向盛蔷的目光几乎是瞬时便凝聚在了半空之中。
女孩更为舒展开来的身子空气沾染上稠然的栀子花香,而比起轻嗅而来的这,那般的雪中梅才是视线凝聚而来的焦点。
她半蹲着,耸伏更为明显,线条都拥簇在了一起。
“你这是……”
他说到一半,恰到好处地顿了顿。
盛蔷的脸压根不能看了,耳垂宛若刚被淋了层的魔鬼辣子油。
不过片刻,沈言礼便彻彻底底地反应过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他用了点力道,直截了当地将领带解开,径自随意地扔掷开,而后视线牢牢地锁定住她,“这回需不需要我?”
“………”
“不需要,你能不能转个头啊。”
“不能。”他应着,很快便走上来,捞起她便附上。
比起盛蔷,沈言礼的动作明显也颇为熟练。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比她还要早去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