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就是那个杨旗志的朋友。
当天就是他主动请缨去劝的杨旗志,打算暂时言尽于此,晚上结束开会了再跟他秉烛夜谈。
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杨旗志当众暴起伤人,被拖了下去。
因为杨旗志被拖下去以后,就再没有出现。
曲协内部甚至流传起了他被关进精神病院的说法。
其实也没有。
杨旗志却没有。
只能暂时好吃好喝地养着人,然后给他做思想沟通心理疏导。
作为朋友,老付起初也是为杨旗志有些不服的。
毕竟他虽然不该顶风作案,为难被官方文化看重的林清风。
但他也没做什么让人深恶痛绝之事。
也怨不上人家林清风,
抛开了偏见看林清风的表演,老付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人实在是惊才绝艳。
一切几乎都是在一个润物细无声的情形下发生的。
说回台上,林清风这个时候已经进入正活儿了。
只见林清风开口道:
“定下来了,就在北京最大的戏园子,长安大戏院。”
这是说林应妩同志来了北京看亲戚,被官方邀请去演出。
几次推脱以后,到底没推成,还是要演出。
“嚯”
林清风扭头问他:“这地儿成么?”
“哎呦,那可是最好的戏园子了。”
林清风便点点头:
“就这儿了!”
“贴牌子,应妩跟这儿……前后排,不分前后啊,票价一律一千。”
“哎……跟这儿看;水牌子一出,了不得了,好家伙……我心里也痛快”
“高兴?”
林清风道:
“很少在北京唱,天子脚下,这回我卖派卖派。”
“诶,显一显能耐。”
林清风继续:
“贴了三天,那天我打门口过,一抬头,哎?我那广告哪儿去了?”
“嗯?怎么改了……本剧场,上演……高跷?”
“高跷是庙会的玩意儿啊……踩着那腿儿……他不怕把长安的台子弄碎了?”
“你管着管不着啊?”
林清风不服:
“不是,应该是我的日子怎么给他们了呢?……我问问去吧。”
“我心里很生气啊!不尊敬我啊!明明定好是我,为什么换了?”
做横眉立目气势汹汹状:
“来到这嘡把门就踢开了,拿手一指经理。”
“怎么回事?!有谱吗??!!不说好我唱吗,为什么换高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