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被震惊得三观尽碎!
她一路狂奔,追在司诺诚的身后,试图劝阻,然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一副不搭理她的模样,长驱直入地进了祁家的祠堂。
她亲眼看到司诺诚对那个可怜的骨灰盒动了手,吓得转身就跑。
不好了,表弟疯了!
祁落一跑开,祠堂内正掀开骨灰盒要动手的司诺诚在俞斯洋和林峤瞠目结舌的目光下停了手,手指顺势拖着骨灰盒,不似刚才那般的粗暴,动作轻柔了几分,但语气可不轻柔。
“出去守着,不准人进来!”
哪有还有刚才那戏耍人的二世祖形象?
林峤已经被主子的这一番操作吓得目瞪口呆,想要劝说,被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的俞斯洋一把拽住拖去了祠堂门口。
“喂你……”林峤脑子还是空白的,俞斯洋也疯了吗?那可是夫人的骨灰啊,听说老爷司承延此次原本也是要来召南的,因为他名义上挂着护送这批战员军官的名衔,但是中途却跟章年分道扬镳,听说是直接去了郓城。
郓城,也就是陆小姐的老家,还是夫人曾经要求下葬的地方。
这一点让他们都觉得疑惑,明明夫人的骨灰盒已经被安放在了祁家,祁老爷子不可能没跟司承延说明白,但司承延还是先去了一趟郓城,也不知道他过去是要干什么?
如今骨灰盒就在祁家祠堂里供着,却要被主子拿出来玩儿,啊啊啊,夫人啊,你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不孝子啊?
但俞斯洋脑子在清醒过后就无比肯定了,“你别瞎说,看好门,待会挡一下祁家的人!”
林峤懵了,看看俞斯洋,又看看祠堂门那边,“我不会在做梦吧?”俞斯洋居然都不拦一下?
俞斯洋,“主子没疯!”
林峤“!”那就是我疯了!
没了闲杂人等在身边聒噪,整个祠堂里除了供桌上燃着的蜡烛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偌大的空间里也只剩下供桌上那数十个牌位和司诺诚干瞪眼了。
只见司诺诚一手拿着那个骨灰盒,一只手已经落在了盖子上,神色冷峻,“得罪了!”
当着祁家列祖列宗的面揭亲妈的骨灰盒,难怪别人看了会疯!
别墅楼上,陆瑶见到了已经躺了好些天的祁恒,祁恒昏迷不醒的这几天,祁家人一直没放弃寻求医治的办法,昏迷的人不能吃东西,只能靠着医疗器材和流食维持身体的基本功能。
众人踏进这个房间,心情都跟着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了。
祁老爷子面色难过,“不瞒你说,这孩子其实武者很有天赋的,我原本打算今年让他参加帝都战部的战员选拔,名额都弄到了,可是最后,阴差阳错的……”
陆瑶闻言若有所思,“您是早就想好了要出世了?”
祁老爷子苦笑一声,“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怕你笑话了,是,我本来以为我能坚守自己曾经的心愿让祁家一直隐世下去,可是这些小辈们啊,他们向往外面的世界,而我,老啦,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们再出山,到时候我也帮不上忙了,索性……”
原来是这样打算的,难怪之前听祁恒无意间说过说他们姐弟两人原本是要参加战部集训营的选拔的,后来因为家里出事,那两个名额也不知道被谁顶替了,说这些的时候祁恒还愤愤不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