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城后直接朝着城中的方向行去,曲曲绕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了一个城中最为豪华的建筑前。
三车能源被拖了进去,剩下的人也要被带走,而此时司诺诚撩开车帘,“留两个人伺候我!”
蒙面使者“!”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月家的少爷啊?
但想着两人的合作关系,万一这货不按理出牌,他也会倒霉,只好走过来,“您要挑哪个?”
司诺诚直接点了灰头土脸的东方胥,东方胥已经快精疲力尽了,被他遥遥一指,差点腿软地瘫倒在地。
那两只狍子腿总算是没有错付啊!
他还以为他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呢!
很快司诺诚又点了东方胥身旁那个,留了两个人,那人正是东方胥认出来的华国人,两人是整个队伍里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华国人了。
“够了吗?”蒙面使者阴测测道,语气里带有威胁的意味。
司诺诚懒洋洋地看他一眼,“还差两个美貌丫鬟!”
蒙面使者“!”滚你的蛋!
他凑近低声,“记住我们的交易,你若是敢说漏了嘴,什么下场你该知道!”
只需要把这个人拎到城主面前过个脸,说几句话,把要交代的事情说清楚了,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接下来对方会面临什么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一个小小的隐世门阀,有求于他们城主,不惜送上宝贵的能量资源,而这个月舒是额外送来的礼物。
但很不巧,真的月舒因为在中途想逃被他们发现弄死了,剩下的月家武者反抗中也被屠杀殆尽,偏偏这个月舒是上了礼单的,来自隐世门阀的礼单上写明了送来了多少东西,想要改礼单划掉月舒的名字是不可能。
因为礼单早就送入城了。
为了不被城主责罚,蒙面使者在见到司诺诚时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有人要苟命,有人需要挡灾,两人一拍即合。
“先请月少爷去休整一下!”蒙面使者再三跟司诺诚进行了眼神交流后才放人离开。
司诺诚一走,他便对着自己的下属招了招,“看着他,一有不对劲就杀了!”
下属应声,却有些迟疑,“使者,那人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吗?怎么感受不到了他的武者气息呢?”
蒙面使者蹙了蹙眉,他也很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底细,但是若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为什么被沙堆埋了都快死了都爬不出来呢?
想多了!
域外虽是强者的孵化地,但也不是人人都有强者的命,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的人被他们奴役呢?
“那小子也不过是仗着有张脸而已!”蒙面使者冷嗤道,“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小白脸从下车后正式月家少爷附体,他娇弱如拂柳,走三步就要喘一下,还要人搀扶才能再次抬步,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会嗝屁升天的短命相。
小镜灵“!”震惊我妈!
您刚才在车里翘着二郎腿抠脚可不是这样的!
东方胥“!”眼睛都快瞎了!
“你的鞋呢?”
司诺诚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唉,鞋子没了,走不动了!”
东方胥瞪大眼,不可置信,什么意思?还要人背要人扛吗?
还是身后那人反应过来,低声,“那,我们扶着您?”
说话的人声音很小声,用的华国语,嗓子干哑,听着就仿佛是浸了血似得,他也没想到会活着见到了国人,这让他又燃起了求生的希望。
如果不是这人提出要仆人点了他,他恐怕现在又被关进地下牢房里生死由命了,等待是没有尽头的,他熬过了几十个日夜,每当自己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总想着家里的亲人,能留有一口气坚持到现在,也是他的极限了。
司诺诚瞥了一眼自己都快气力不及摇摇欲坠的青年,“先去梳洗一下!”太黑了,都看不清脸了。
他们三人被安置在了专门待客的小院。
“我刚才看过了,里外都有人守着,严防死守,想要逃出去很难!”
东方胥梳洗完换了套仆人衣服就过来了,借着给司诺诚这个‘新主子’端茶递水时低声道。
“谁说我要逃了?”
端着茶杯的东方胥愣了一下,瞪大眼,好一会儿才继续把主要信息抓紧时间告诉给司诺诚。
“那个人叫季同,是战部北域军十三团的一个大队长,被抓来有三个多月了,听他说跟他一样被抓来的还有很多人,但活着的没几个了!”
司诺诚眯了眯眼,“他们私自进了缓冲地带?”
“不是!”东方胥压低嗓音,“他们是在巡视边域时,靠近高压网的时候被抓进来的!”
人没过高压网,更没进缓冲地带,就这样被抓了。
东方胥听到这些消息时很是震惊,域外的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仗着自己武力值高就对战部的人下手,且失踪这么多人,战部北域那边居然都没得到消息。
“还剩下几个活口?”司诺诚冷静道。
东方胥摇摇头,“不知道,季同说他这次出任务来回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否还活着!”
他很是愤慨,抓紧着拳头,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懊恼,怎么办呢?怎么才能救出活着的同胞们呢?怎么才能活着把这个消息带回战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