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血祭,能维持大澳气运五十年!
这是她给贝拉的承诺,在见到英利王之前,陆瑶正思索着要如何打开这个阵法,阵法其实是司诺诚要求的,属于魔域的做法,毕竟设置这个阵法的人用的就是这种手段。
陆瑶本来还在想,若是想不到其他法子,难不成要她去胡乱砍死几个叛军来启动?
但那些叛军的武力值都太低了,根本就不符合这个阵法的要求。
巧了,送死的人来了!
此人杀戮无数,大奸大恶,拿来血祭陆瑶是一丁点儿的愧疚感都不会有!
待阵法中央的人彻底消失,连一滴血肉都不曾留下,陆瑶才停了下来,一睁开眼才发现司诺诚就随意坐在她旁边,趴在一块冰墩上睡着了。
而她身上披着的那件披风正是之前她从贝拉那边拿的,她抬眼,看着趴在那边睡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他保持着蜷缩成一团的姿势,身材颀长的司家少爷从小金贵,此时也不知道是在诱敌时跑得太快,一只鞋给跑掉了,露在外面被冻得通红。
陆瑶忙起身,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人小心翼翼地裹住,司诺诚迷糊中睁开眼,“好了吗?”
“好了!”
陆瑶看他鼻子都冻红了,将他扶正坐好,又蹲下去扯掉一截披风,把他的脚裹起来,做完这一切后又把团一团背在自己身上,让他的手缠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背我?”后背上的司诺诚后知后觉。
陆瑶头也不回踩着冰柱一跃而上,一点也不妨碍她回答,“嗯,你不是说要我背你回去的吗?”
司诺诚伏在她的后背上,唇角微微勾起,没说话了。
原来那么远她都听到了啊!
从深渊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冰原上的黑夜比白天更冷,陆瑶在大阵上费了不少灵力,但背司诺诚还是有力气的。
“冷不冷?”陆瑶问他。
司诺诚用脸蹭了蹭她,“不冷!你呢?”
“我也不冷!”陆瑶哈出一口冷气,没展开武者意识一溜烟地离开冰原,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你知道布置那个大阵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吗?”
陆瑶问他,突然响起了什么,脚步一顿,“我记得,司家老宅也曾有个大阵!”
当日她在司家老宅地下水牢里发现那块镜片时,就感应到有大阵,但是她一直以为那阵法是司家祖上留下来庇佑子孙后代的,要知道现如今的世家门阀在几百上千年以前应该很是很懂这些的,如今的武者意识就是修真界变异了的修炼模式。
“但是那个大阵好像没这么邪气!”陆瑶蹙眉到,如果像这个大阵这般,那司家的气运,早就被抽空了。
“不得不说,整个华国的气运跟大澳相比较也好不到哪儿去!”
陆瑶说着,身后司诺诚圈住她脖子的手又送开了一些,让她舒服一点。
“那个阵法,应该是破损了!”
司诺诚道,“老爷子说司家老宅在华国初建时曾被叛军烧毁过一次,宅子后来重新建了一次!”
所以那阵法才没有发挥该有的效果!
“在你炸了老宅之前就损坏了一次?”陆瑶感慨,司家人也是命不该绝啊!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母亲,也就是祁悠然是后来才去的你家啊!”
司诺诚一边玩她的头发一边回她,“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块镜片是祁悠然带去司家,而不是司家原来就有一块呢?”
陆瑶被醍醐灌顶,果然,先入为主的想法会让人丧失掉全局观。
她一直以为司家那块镜片是祁悠然带去的,压根就没想到司家很有可能早就存在那件东西。
“那会不会?司家原本有两块?那一块原本在大阵里的镜片被人提前拿走了?”
司诺诚摇摇头,“不知道,信息太少,过度解读容易误导!”
“或许我们回华国可以去查一下那个大阵!”
对方敢抽取大澳国运,说不定早在华国也有同样的做法,但目的是什么呢?
一国气运啊!如此浓厚的气运被抽走,对方拿去到底要做什么呢?
越是这样,那司诺诚手里的四块镜片就越是显得重要了。
“你还记得陆钦身上那块吗?那边线索也该查一查!”
陆瑶点了点头,“嗯,但他那个前女友是一问三不知,我曾看过她的记忆,那镜片是有人给她的,但那个人,没看清,她的记忆里有关那个人的印象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