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
他为什么对扒人衣服有如此强烈的执念?
一定是被人教坏了!
不远处的季同再次打了个喷嚏!
陆瑶背着司诺诚快速穿梭在阁楼回廊间,身后紧跟着的东方胥语气很沉,“得先把人送下山!”
主峰上的诡异气氛他也感觉到了,长老阁不可能因为陆瑶是东方门阀老祖钦点的魁首就对他们松懈到这种程度,他们一路上山都没受到阻碍,这跟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东方允不在,长老阁的那些阁老也不在!”整个主峰都安静得诡异了。
东方允今天才死了儿子还被东方门阀老祖一剑撂倒,难道是受伤严重?
东方流絮殿里的动静那么大都没人过来看一眼,那些族人都去了哪里?
东方胥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陆瑶止步,抬脸看着绵延横亘在半山腰的木质回廊,风吹得廊间竹帘啪啪啪地响,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周边凝聚。
这跟白日里擂台上东方门阀老祖降下剑气之后那股神识侵袭有着相似的气息。
东方胥和季同都感应到了!
“陆小姐,我们快走吧!”东方胥心头的不安越发明显了。
陆瑶站着没动,东方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你若是还要去探查那血阵,就得去到峰顶,你背着他,恐怕不行,要不,你把人交给我们,我们先带他下山!”
陆瑶闻言,毫不犹豫道,“不,他得跟着我!”
她已经不放心将司诺诚交给任何人!
尤其是在这诡异莫测的地方!
司诺诚也在此时伸出双手圈住了她的颈脖,“我要跟着小姐姐!”
东方胥这才想起他们没有后援,就算他将司诺诚带离开主峰又能如何?他们没有陆瑶那么强悍的战斗力,根本保护不了司诺诚。
“你们先走!”陆瑶果断下了决定,“去山脚,护山大阵那边!”
东方胥立马明白过来,他这两天白天陪着陆瑶参加比赛,晚上则在研究陆瑶要求他修补的护山大阵图。
“那你们,小心!”东方胥不再多言,带着季同和下属快速离开,季同听了这个决定想要表达自己的意见,被东方胥看了一眼后闭了嘴,算了他一个伤残人士现在还要靠人背着呢,留下来能帮个什么。
然而就在此时后背上的司诺诚轻轻拽着陆瑶的头发,“小姐姐,你要去山顶吗?”
陆瑶对他很有耐心,“嗯!”
司诺诚,“那我可以不去吗?”
陆瑶难得地愣了愣,“你不想去?”
司诺诚把脸蹭在她的颈脖上,嘀咕,“我感觉那里不太舒服!”
陆瑶犹豫,“你要是不在我身边会有危险!”
当然,山顶也有危险,但她在,可是若是他不跟着去,她如何能在对战中分心护他周全?
她已经接连好几天都在观察,她要找的那个血阵主阵就在峰顶,大澳深渊禁地那一次,她赶去的时候大阵已经废了,她没能从那大阵里反向搜索到更多的消息,但是眼前这个,还在用!
其实司诺诚所说的不舒服应该是跟他身体里的五块镜片有关,那东西碎裂后在三千小世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变化,有魔性也有灵性,陆瑶现在还不敢断定到底是魔性多一些还是灵性多一些,但从她现在从司诺诚身上的气息感应出的。
这五块镜片喜欢灵气,它们在这主峰之上待的几天时间已经吸得盆满钵满,司诺诚自己可能还感觉不到,但他浑身轻盈,早跟进来时辩若两人了。
所以,可以说,此行就是司诺诚的一个机缘!
而这个机缘会给司诺诚带来什么,未知!
“小姐姐,我不怕哦!”
司诺诚搂着她的颈脖亲热地用额头蹭她,陆瑶屏住了呼吸,偏着脑袋阻止他这样小狗似得亲近,当下也快速思考了一番,她看向了东方胥,“你能保护好他吗?”
东方胥眼神徒然坚毅起来,“能!”
豁出命去!
司诺诚被陆瑶放了下来,将一颗宝珠塞在他手里,“拿着!”
司诺诚拽着那珠子,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陆瑶,眼睛里满是欢喜,“我好喜欢啊!”
陆瑶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要听话!”
司诺诚拽着珠子,“好啊!”
这边东方胥蹲下将他背起来,神色凝重道,“陆小姐,您小心!”
他身上的伤已经在陆瑶的治疗下痊愈了,背起司诺诚是健步如飞,没几下就消失在了陆瑶眼前。
他不知道司少爷是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不跟陆瑶反而要下山了,不过既然陆瑶将人交到他手里,这是以命交付,他得立马将人带出山再破解那护山大阵,看看能不能抓住离开的契机。
东方胥脚步如飞,身后是作为伤员被照顾的季同,一行人在山道间急速奔行,等他们离开了好远,后背上的司诺诚才敲着东方胥的后脑勺。
“你把我放下来!”
东方胥脚步不停,“不行,我要把你带下山!”
后脑勺又被敲了一下,东方胥这才一阵心悸地缓了下来,这才感觉戳着自己后脑勺的手指冰冷如剑,他心里狠狠一咯噔。
不好!
这位司少爷好像只是在陆瑶面前很乖巧!
他不敢动,因为那指尖戳在后脑勺,总给他一种随时都能给他脑壳捅个对穿的错觉!
“诚诚,瑶瑶说了,让你跟着我下山!”东方胥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身后的人还不知道东方胥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季同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没铺垫好,急声,“你怎么了?”
东方胥“!”他就是,后脑勺有点凉!
他感觉到那股凉意越来越明显,赶紧将人轻轻放下来,身后的人都愣住了,“胥哥哥,你是背不动了吗?要不我们来背吧?”
这位漂亮的小哥哥好像浑身都在发光似得,而且他就是陆小姐要救的人哎!
他们争相恐慌要来帮忙背人,被东方胥阻止,“站那边,别动!”
季同察觉到异常了,看看脸色有异的东方胥,再看了看一语不发一边玩珠子一边踩着石阶行走的司诺诚,他张了张唇,“那个,诚诚你不让他背,是不是他背的不舒服啊!要不,换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