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这张脸,阙玥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有时候看着这张脸,她分不清究竟这是池倾城的脸,还是南倾城的……眸光不可抑制的划过一抹暗淡,多了嘲讽。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人,正是从外面回来的墨月殇。只见人一身鎏金月华凤尾袍,脚踩金丝镶边白凤靴,三千如墨青丝玉冠束起,慵懒
看着那有说有笑拉着离开的两人,墨月殇眸色微沉。一旁的谬世兰殊亦是沉眸,调侃一笑。
“我说,你未免也太不懂得节制了,把人做到那种地步?那嗓子,至少也是叫了一天一夜吧?”
墨月殇眸色阴沉不悦,“我的女人,你最好少问。”
谬世兰殊挑眉,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该过问这人的私事。他还不是替巫小渠担心多问了一句。
“话说,你派人传信给我,真的只是让我趁机带巫小渠来看看她?”
墨月殇冷眸扫来,“是。”
一句是倒是把心有疑虑的谬世兰殊给噎住了,无可奈何一笑,“庄主你还真是宠她,也不怕她和巫小渠密谋什么。”
“说到密谋,巫小渠的武功你废了吗?”
“嗯,废了。她如今武功尽数被我暗中派人废了个干净,只留了些防身的功夫,也算是受到了处罚。我只求你,这次无论她参与什么,饶她一命。”
“她的命,我没兴趣。”
听人如此一说,谬世兰殊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他不认为墨月殇会平白无故乐意让他特地带巫小渠来看自己的女人,这人占有欲强着呢,再怎么宠墨锦华也不至于找个巫小渠添堵,多少有些原因吧。更何况明晚宴会又可相见,何必急于这一晚。
回到房间后,巫小渠强行把阙玥脖颈上的衣领一把扯下,敛眉看着人脖颈处纵横交错的吻痕,眉头紧锁。
“畜牲,他这同虐待有什么区别?!”
阙玥面无表情淡然一笑,安慰。“好了,没事。倒是你,怎么想着来了?最近还好吗?”
“能和小旭一块,对我而言再好不过。至于为何来,他说想找墨月殇拿些贺礼去送皇家,说起你最近好像被墨月殇欺负了,我不放心,便一同来了。行了,别想岔开话题。”
巫小渠没打算就此揭过,敛眉盯着人,“后面怎么样,很严重吗?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明显不对。”
阙玥面色微红,强作镇定淡淡道,“已经无事了,擦过药,好得差不多了。”
“那个畜牲?不知道怜香惜玉吗?!!你怎么想的,为何让他碰你。身体不是你的,可是痛苦是你能感受的,是不是傻。”
阙玥沉眸一笑,“小渠,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需要求你。”只见人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兰刺绣手绢,递给了巫小渠。巫小渠不明白的看着人,“这是什么?送手帕给我?”
“这是墨月殇一处密室的钥匙。我希望你能替我转交给司徒瑾瑜。”
闻言,略知一些详情的巫小渠眉头紧蹙,“你找到司徒青云的尸体了?”
阙玥沉眸,“应该是了,在墨月殇密室。”
“墨月殇发现没?”那样精明奸诈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的。若是重要钥匙,会让倾城这么容易拿到?
“没有。”阙玥眸色微沉,她很小心了,那人没可能发现的。
“好了,别担心了,放心吧,我会在尽快在宴会前交给那小傻子的。”
“小渠,小心。”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巫小渠看着手里的玉兰手帕,暂时看不出什么,不过她知道应该是倾城用了什么药水,届时司徒瑾瑜自然会有法子的。
“倾城,你对墨月殇动心了吗?”
阙玥微愣,随后笑着摇头。“你知道的,我只会杀了他,何来动心一说?”
巫小渠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如今谁都不担心,只担心倾城,怕她对墨月殇动了心。因为最近隐隐查到一些事,她才知道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墨月殇是好丈夫没错。可,他是每一个女人的好丈夫,不是倾城一人的。他杀了的人不计其数,是个可怕的恶魔。她不想让倾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步那真正墨锦华的悲惨后尘。
自然,查到的那些事,她如今知道不该告诉倾城,她听了,只怕会更痛苦乱心。
再缓缓吧,一旦得到司徒青云的尸体,倾城很快就会离开这个恶魔了。
巫小渠同谬世兰殊离开前,巫小渠不舍的捏了捏人的手安慰一笑,“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更何况明晚就能见面了,你别一副生死别离的模样。”
阙玥莞尔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两人。“你们一路小心。”
“好了,你身体不适,就送到这吧,我们走了。”话罢,在谬世兰殊的搀扶下弓身进了马车,马夫一声驾,马车缓缓驶去。
阙玥目送着那和谬世兰殊,蹙眉,袖子下的手微微一握。小渠,小心点。
“好啦,人都走远了,还看。看为夫不好吗?”
身旁那人说笑埋怨着,亲昵的将人搂入怀里低头对着人的嘴唇又是一顿浅尝辄止,全然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街上来往的百姓望着墨庄主竟然同一女子如此亲切,惊得瞠目结舌。坊间都在传闻墨庄主有了夫人了,他们还不信,如今一看,了不得了?!!!!!
阙玥亦是察觉四周的议论,惊觉不妙,一把冷冷推开墨月殇,一瘸一拐回府。没走几步,伴随着一声微惊呼微身体忽地一轻,原是被人一把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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