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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西戎公主(1 / 2)

西兰城,大街上。

独孤心瞧见那边来人了,他伸手拽了他姐夫衣袖一下。

西陵虞果然停下来了,扭头看向被这使节随从请来的人,他抱臂一撇嘴,高抬下巴坦坦荡荡承认道“人是本王打的,何大人,你待拿本王如何吧!”

何宣一瞧见这位小祖宗就头疼,他举步上前,看一眼惨不忍睹的西戎使节,又无奈苦笑的看着这位目下无尘的小祖宗,叹口气问道“王爷,到底为何事,把人打成这样啊?”

西陵虞放下抱臂的双手,又改为双手叉腰的看着何宣,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意道“他们被何大人你大舅哥打的屁滚尿流没错吧?可就这样还不懂得夹着尾巴做人,来求和的事没谈,这厮就敢上街调戏良家妇女!本王没让心儿一刀送他入宫当太监,就算是够手下留情得了。”

何宣听明白了,这事的确是这位使节作死,一点不值得同情。

使节的随从可急了,急赤白脸的看向何宣叽里呱啦一大堆,鬼知道他在说什么。

何宣这位大理寺卿听懂了,刚要张口……

“你敢对他急赤白脸的吼?你知道他是谁妹夫吗?就是那个打的你们西戎跪地求饶的顾大将军——唯一的嫡亲妹夫。”西陵虞这是摆明要把何宣拉下水,这事他只负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至于后头怎么收拾烂摊子的事,当然是归何宣这位大理寺卿了。

何宣这下子是更为哭笑不得了,瞧瞧使节和随从的傻样儿,可能是万万没想到,接待他们的他,竟然是让他们西戎人闻风丧胆的顾大将军……的嫡亲妹夫吧?

西陵虞是行侠仗义后就离开,这叫做好事不求回报,他多好的人啊?

独孤心也跟着走了,边走还边说“干脆回独孤府吃饭吧?四哥和三哥不一定在家,大哥、二哥和五哥一定在家。”

“也行吧!反正咱们也是没人管没人顾的小可怜了。”西陵虞一想到独孤娇去镇国王府吃饭,却不带上他,他就心酸得不得了。

独孤心斜眼看这位小可怜姐夫一眼,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也觉得他挺可怜的。

姐姐不待见姐夫也就罢了,为何不带上他去镇国王府啊?

何宣哭笑不得的目送这二位离开,之后,便吩咐人,让他们把西戎使节送去鸿胪寺,并且去告诉那位随行而来的大使节,让他好好约束这位小使节,再有下次,肃北王爷杀了他们,他也不会过问了。

西戎人也不敢和何宣横了,毕竟,何宣是顾玉柏的妹夫,顾玉柏在西戎边境,还驻扎着十万铁骑呢!

他们这次来就是割地赔款求和的,连他们西戎最美丽的公主都带来,准备献给西贺国君了。

西陵虞要是知道这群人还准备送他父皇女人,他一定会当街踹死他们,一个不留。

……

独孤娇从镇国王府回到肃北王府,便听木槿说,水苏的一房远方亲戚找来了。

之前人也在西兰城,因水苏家出事后,便搬走了避祸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一辈的人也过世了,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也不知是听谁说的水苏发达了,便又回到西兰城,投奔水苏来了。

“王爷呢?”独孤娇听明白木槿话中的意思了,这事,她稍后自会找水苏问问,水苏若是想帮他们一家子,她和天虞哥哥手里都有庄子,让萧鼓把人安排去一处庄子里也就是了。

反正肃北王府不需要人了,她没有削减一些人,已经算是好的了。

木槿低着头小声回“王爷……王爷和七公子出去了。”

“出去了?”独孤娇眉头一皱,不是她要责怪他们出去之事,而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又在外头闯祸啊?

“朔方和严秋跟着呢。”木槿低头回禀,都没敢抬头。

“他们跟着也没用,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独孤娇举步向前走,上次朔方和严秋还跟着呢,这位爷不还是买了很多无用之物?

今儿个出门,也不知萧鼓又给了他们多少钱?

木槿跟着王妃进了比翼殿,忙上前为王妃宽衣,伺候王妃沐浴更衣。

如今天气热了,王妃出去一趟,回来便要沐浴更衣。

独孤娇是习惯了,在凤凰山的时候,夏天她常去山中一处幽潭,哪里清幽,水清而凉,在里面游一圈最是舒服了。

如今,可没地方让她游一圈了,可有这池子可以沐浴,也是挺好的了。

沐浴更衣后,便见到水苏来了。

水苏也是安排了人在厨房先吃饭,她这才急匆匆回来,与王妃说清楚前因后果的。

独孤娇换上一袭轻薄的夏衫,正坐着喝冰镇酸梅汤,见水苏一脸纠结模样,便放下碗笑问道“是他们想让你帮忙找个活儿干,混口饭吃吗?”

“回王妃,是。”水苏低着头,提裙缓缓跪下,愧疚言道“是奴婢给王妃添麻烦了,奴婢回头……”

“他们想做什么活儿?”独孤娇笑着打断水苏的话,如果只是简单的混口饭吃,水苏不会这样对她难以开口。

水苏低着头没吭声,实在是这些话太难以启齿,她也不想拿这些事让王妃不悦。

反正,人她会打发出去,大不了她把每月的月银和赏钱都给他们,暂时养着他们一家子好了。

独孤娇见水苏不肯说,她也不为难水苏,而是看向红桑吩咐道“把人请去前头花厅,我稍后便到。”

“是。”红桑应声退了下去。

“王妃,他们是粗人,您……您还是不要见了,奴婢怕他们说话不中听,再把您气着了。”水苏倒不是怕丢人,实在是怕他们会惹王妃动怒,动怒对身子可是不好的。

“能气着我的只有你们王爷,其他人?我懒得和他们生气。”独孤娇无奈的说完这些话,把剩下的半碗酸梅汤也喝了,想想她家夫君大人,她就觉得头疼。

木槿和含笑都忍不住笑了,王爷最近是淘气了些,这不是主要找到七公子这个好玩伴了吗?

水苏也是笑了,王爷回来后,可能又要被王妃关起门来训了吧?

……

独孤娇到花厅时,便看到了一家三口。母亲、儿子、女儿,她走过去,在厅中主位的罗汉床上落座,端起桌上的茉莉花茶,优雅的品了一口,这才置杯桌上看向他们一家三口,启唇而笑道“听木槿说你们是水苏的远方亲戚,想请水苏帮你们某个差事?”

他们一家三口见到这王妃如此年少,又是未言先笑的天真无邪模样,心下便是松了口气。

看似有三十六七的妇人,微低头笑说“民妇见过王妃!也多谢王妃肯赏口饭吃了。”

独孤娇不喜欢在这儿和他们拐弯抹角,便用着婢女端来剥好冰镇的荔枝,看向他们一家三口笑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和水苏说的,之前问水苏,水苏也支支吾吾的没说,如今见了你们,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便直言吧!我这人年纪小,懂得不是很多,一贯不喜欢与人拐弯抹角的。”

妇人听这王妃的嗓音也稚气,可见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索性如她所愿,也就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言笑说道“小儿读过两年书,王爷若是不介意,可收到身边做个书童。王爷若是嫌弃小儿笨拙,王妃也可安排小儿跟着萧大管家跑跑腿儿。至于小女……小女今年十四岁,还算伶俐,王妃若是不嫌弃,便让她跟着水苏学着服侍王妃吧!至于民妇?民妇自来体弱,可针线活还行,王妃若是不嫌弃,民妇可以帮着王妃做些针线活儿。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唔,你说的很清楚,我也都听明白了,可是……”独孤娇又吃一颗水晶般的荔枝,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又无邪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嗓音软糯糯道“可王爷他不读书,萧管家身边也有好多跑腿的人了。至于我?我身边伺候的人够多了,水苏和木槿管的也是后宅琐事,也不是伺候我的活儿啊。红桑和含笑倒是常跟着我,可她们与你女儿却没亲,带不着你女儿。至于你说的缝缝补补?我不穿破衣裳的,父皇有过旨意,我和王爷的衣裳,都归宫里司制局的绣娘负责,所以府里不用浪费粮食养绣娘的。”

“这……”妇人听着独孤娇这些天真无邪的直白之言,她抬头望着对方,只见对方在吃令人馋涎欲滴的荔枝,瞧着……就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啊?

可这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扎人心呢?

含笑在一旁摇着风轮,刚好王妃面前放着一盘冰,这样扇过去的风都是凉爽的。

红桑拿着一块白色丝帕,为独孤娇偶尔擦下嘴角的荔枝汁儿。

木槿在独孤娇右侧,看向他们一家三口,启唇淡冷笑说“王府的下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除了我们四人是被王妃买来的,这王妃上下,上到萧管家,下到门房车夫,无一不是皇上赏下的宫人。宫女、太监、侍卫、嬷嬷,这些人个个儿的规矩都好,一点不需要谁教规矩,王爷王妃也用着省心。至于我们几人?虽是罪臣之女,那也曾是大户人家的闺秀,知书达理,自然也不需要王妃操心。而这位妹妹,从王妃走进花厅,眼睛便一直无礼的盯着王妃打量,这等的不懂规矩之人,别说是在王妃身边当差了,就是王府一个寻常洒扫丫环,她也胜任不了。”

妇人气的脸色通红,狠瞪木槿一眼,又看向这位王妃,颇为委屈道“王妃,我们是不太懂得王府规矩,可人谁生来就会什么都懂啊?只要王妃肯给个机会,我们一定好好学王府的规矩,以后绝不给王妃丢脸,还请王妃看在水苏的面子上,能……”

“水苏的面子?”木槿又是勾唇冷笑道“你这岂是不太懂规矩,简直不规矩到家了。一个主子,凭什么要给一个婢女面子?你当我们当奴婢的脸是有多大,才配让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给我们面子?”

“木槿姐姐说的对,来见你们,便是王妃给水苏姐姐最大的面子了,不然你们以为,王妃这样的身份,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见的吗?”含笑上年纪小,不懂的也多,可她也当过主子,就没见过主子要看一个丫鬟的面子,因而给丫鬟七大姑八大姨安排好差事的。

更何况,王妃让他们有话尽管直说,他们还真当什么都可以张口就来啊?

这样无理的要求,哪里是在求个差事,根本就是欺负王妃年纪小,堂而皇之的向王妃提要求呢!

难怪水苏姐姐之前吞吞吐吐的什么都不肯说,原来是这帮亲戚太无耻了,实在是让水苏姐姐开不了口说这些话啊?

水苏姐姐也是真可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表姑了呢?

独孤娇一脸无辜的吃着荔枝,她觉得她家的这几个都厉害,一些小人物恶心人,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她们一人一句话,就能让人羞愧难当的拿头抢地去死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那名眼睛差不多盯在独孤娇身上的少女,忽然脸色怒红指着她们咬牙道“你们也知道你们不过是小小几个婢女啊?那王妃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几个就在这里……”

“你想让我说什么?”独孤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冰寒,她的奴婢,她都没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她一个来王府求差事的小丫头,倒是敢大放厥词的教训起她的婢女来了?

木槿她们三个低着头不吭声了,她们也怕王妃怪她们多嘴啊。

少女一愣,对上独孤娇冰冷的眼神,瞬间就怂了。

妇人也觉得这位王妃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之前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一个小丫头的他们,可真是太天真了。

独孤娇瞧见外头水苏一闪而躲起来的身影了,她放下吃了一半的荔枝在冰上,看向他们一家三口淡冷道“木槿说的对,王府里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这是皇上的赏赐,也是为了让我们用着省心。而你们?一点皇家规矩都不懂,进出王府办事也容易出错。所以……本王妃便再看在水苏的面子上,原谅你们之前的无理要求。木槿,去和萧鼓说一声,让他把人安排到城外庄子上去,也算是能混口饭吃,有个落脚之处了。”

“是。”木槿低头应下,她也看到水苏的裙摆了,这丫头还是太心善了。

“王妃,规矩都是需要慢慢学的,宫里的人,进宫前,不是也不懂宫里的规矩吗?学着学着,不就也懂规矩了吗?”一直没吭声的年轻人,一听这位王妃要把他们安排去城外庄子上,也不假装文弱了,拱手自认为颇有风度的笑说,却不知自己的嘴脸是有多谄媚惹人恶。

这肃北王府可是个好地方,虽说王府主子是个不争不夺不务正业的主儿,可耐不住人家有个当太子的亲兄长,还有个皇后亲娘啊。

所以说,在什么地方,也不如肃北王府,势大钱多,走出去都高人一等。

独孤娇看向这个据说读过两年书的年轻人,嘴角淡笑道“你既曾是个读书人,自该当知‘君子不强人所难’的道理吧?”

她已经让萧鼓给他们安排个衣食无忧的差事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莫不是,真要逼着她非按他们的要求做不成?

水苏自外跑了进来,一把拉住她还要多言的远方表哥,脸色十分难看道“够了!王妃的恩赐,只能谢恩,休要再无礼强王妃所难。”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进来不为我们求个请留下来,张口就训斥你表哥,你还记得你曾是个大户人家小姐吗?这才多久,便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了?你爹要是知道了,一定恨不得你当初就一头撞死算了。”妇人张嘴骂起来是真狠,居然还提起了水苏曾经的身份,这不是摆明让水苏难堪吗?

水苏一派坦然的面对着他们一家三口,启唇淡冷道“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能活的问心无愧,而我的父亲,他面对那些灾民,死后能安息吗?”

妇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水苏,当年要不是怕被她们娘俩连累,他们一家也不会搬离西兰城,以至于公婆丈夫都客死他乡吗?

如今,这死丫头本事大了,就不认他们这穷亲戚了是不是?

水苏放开这个盯着她笑得恶心人的表哥,转身走路过去,对王妃行一礼,低头愧疚道“给王妃您添麻烦了,奴婢这就送他们离开,还请王妃息怒。”

“我说过,我不会与闲杂人等置气。”独孤娇抬手示意水苏起身,看向他们一家三口,嘴角含笑道“本王妃今儿个就和你们说明白了,水苏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我手里有她的卖身契,除了我以外,她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了。至于你们?木槿,喊人将他们请出王府,以后给本王妃告诉门房,不要什么闲杂人等都往府里放行,当不好差,小心本王妃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是,奴婢这就让人送客。”木槿应一声,便举步走向门口,唤来了两名侍卫,以及几名小太监。

“表妹,你别生气,我娘也就是气急口不择言了,说破大天去,咱们不还是亲戚一场吗?”年轻男子知道求这位王妃没用了,只能求着水苏别不管他们,否则……他们可真没法儿活了。

水苏就不是个狠心之人,把一个钱袋给了她这位远方表哥,看了那个对她颇为怨恨的表姑和表妹一眼,回头对她表哥交代道“这些银子你们拿着去做个小生意,再租个房子落脚,以后好好经营生意,自然会衣食无忧的。”

妇人上前夺了拿包银子,打开一看可是不少,什么金叶子、金豆子、金瓜子,碎银子,还有银票呢!这算在一起,可得好几百两银子呢!

表妹也是羡慕嫉妒的都红眼了,原来表姐在王府过得这样好啊?私房钱就有这么多?不行!她也要留在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穿的像表姐一样如个千金小姐……

水苏见他们就这样当着王妃的面数银子,她羞的都像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是她进王府后的月银和赏赐,全都在这儿了,她连一个铜板也没留下。

“表姐,你和王妃求求情,我也要留下来和你作伴儿,表姐!”表妹挽着水苏的胳膊,一双眼睛贪婪的打量着水苏的穿衣打扮,这衣裳首饰可都不便宜,表姐这哪里是当奴婢的?比他们在镇上的布庄老爷家的夫人小姐穿戴都奢侈呢!

水苏怎么可能答应帮她求情留下来?这可是王妃的命令,下达了就得执行,谁也不得置喙。

木槿带了人进来,说是请,其实就是赶出的。

“你这死丫头,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就不认人了是不是啊?老天爷啊!我当初怎么就白瞎疼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妇人被两名太监架出去还在叫嚷,挣扎的鞋子都踢掉了。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我可是未出嫁的大姑娘,你们……你们这是毁我清白,放手!”表妹涨红了脸,眼睛红红的都想哭了。

“姑娘大可放心,咱们可是太监,污不了姑娘你的清白。”两名太监也是习武过的,架起人来轻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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