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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赫兰将军(1 / 2)

东宫

西陵修当了多年太子,顾相思想得到的事,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奇灵玉就是独孤哲给独孤娇保命的,独孤娇对于独孤氏而言,重要过奇灵玉。

若是奇灵玉离身太久,独孤娇出了什么事,独孤氏必然会……

“娇娇肯拿玉救人是她的事,可独孤氏六位公子还在西兰城,他们绝对不可能放任奇灵玉在别人手中太久。”顾相思只是提醒西陵修,早做准备,若是独孤氏几位公子要来要玉,西陵歆这个情况,可是会不太妙的。

“多谢十六曾祖母提醒,我会慎重考虑的。”西陵修如今也是满心愁绪,他儿子的命他要保,可人家独孤氏祖传至宝,他也不能一直霸占着,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嗯,我先走了,阿月会留下来照顾歆儿。”顾相思从来到走,一眼都没有看孙皇后姑侄二人一眼,要不是她们不听她之言,又怎会害得一个又一个孩子,遭受这样永无止境的病痛折磨,至死方休?

西陵修送顾相思到门口,这才转回来,看向两个弟弟疲惫道“你们先太康宫吧,这里……大皇兄想自己处理一下。”

西陵音缓步走过去,把一个平安符放在孩子枕头下,这才随西陵云一起离开。

人都走了,夜无月给孩子喂了药,也就收拾药箱走了。

西陵修抬手挥退所有下人,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子,夫妻,三人后,他神情冰冷道“我决定向父皇请旨,把歆儿送去凤凰山。”

“什么?”孙香盈一直在地上坐在,此时听西陵修要送走她儿子,她跪爬过去抱住他的腿,大哭哀求道“殿下!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把歆儿从我身边带走,殿下!我求你了,求你发发慈悲,不要送走儿子,求你了!”

孙皇后一旁也是脸色发白道“修儿,歆儿可是你的嫡子,你怎可把他送去凤凰山啊?”

“呵呵,我为何要把歆儿送去凤凰山?那都是被你们逼的!”西陵修双眼通红看向他母亲,无比痛恨道“你们为何要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也要让我娶了她,害得我的长子夭折而亡,如今连歆儿,我都快保不住了,你们明白吗?呵呵……丧子之痛,你们是还想让我承受第二次吗?孙香盈,你不心痛你的儿子,可我却要我的儿子活着,那怕我与他父子相离千里万里,我也要他活着啊!”

他年少与孙香盈成亲,第一次当父亲,他是那样的高兴,可是后来……他高兴不起来了,他儿子一直不好,病恹恹的没过多久,就没了啊!

可他母后却在他失去他第一个孩子没多久后,说让他和孙香盈再要一个孩子,说这样他就不会总想着那个孩子了。

当孙香盈对他说,他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时,她知道他的心痛的在滴血吗?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孩子说的第一个字是“爹”,他多么高兴听到他儿子喊他爹啊!

这第一声“爹”,是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可以代替的,那怕是有了极为像长子的歆儿,他也依旧无法忘记那个孩子。

若是歆儿再没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要孩子了。

十六曾祖父说,他不像一个能当君主的人,因为他太重情重义,也太过想在亲人身上汲取温暖,所以他不是个好储君。

因为为君者,注定孤家寡人,无人相陪。

孙香盈被吓的不敢哭了,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从来都是从容温和的男人,原来心里竟然藏了这样能毁灭人的痛苦。

孙皇后望着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她心很痛,被他这样指责更痛。

可她再痛,也没有她儿子痛。

只因,她从不曾尝过丧子之痛。

西陵修无比疲惫的走过去,在榻边坐下来,望着安然沉睡的儿子,他心里也舍不得送走他,因为独孤氏的祖传至宝不能流落在外太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送歆儿去凤凰山,将歆儿养在独孤哲身边,独孤哲便不会拒绝他们这个恳求了。

做人不能太强人所难,他们能做的只是尽量让别人可以接受自己的请求罢了。

“修儿,非得把……把歆儿送走不可吗?”孙皇后还是不舍的这个孙子,虽然她还有一个孙子和孙女,可这个有种孙家血脉的孙子,却是让她最为疼爱到心里的。

“没有独孤氏的奇灵玉,歆儿不可能平安长大。”西陵修温柔的摸着儿子的额头,歆儿还这么小,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让他如他哥哥一样幼年早夭?

“殿下,就不能让祖父……或者让十六曾祖父出面去求求独孤氏家主,让他们把玉借给我们一些日子吗?”孙香盈还是不想儿子离开她,她儿子长这么大,就没有离开她半步啊。

“你当奇灵玉只是一块普通的药玉吗?这是独孤氏的祖传至宝,若是换成你孙家的祖传至宝,你愿意冒险一借出去多年吗?”西陵修没有疾言厉色训斥孙香盈,只有平平淡淡到冷漠对孙香盈说,看也不曾再看孙香盈一样。

如果不是她摘了奇灵玉,歆儿的病可能很快就能好了,可她……她一时的妒忌,却差点推他们的儿子下地狱了。

他不能再拿他儿子的生命冒险,孙香盈过于功利的野心,早晚会害死歆儿的。

歆儿是个命薄的孩子,君王的担子太重了,他为父的都承担的辛苦了,又怎忍心他被这家国担子压垮?

孙皇后张口也是无言了,正如她儿子说的,谁家的祖传至宝,会冒险借给一个外人多年啊?

西陵歆病危的消息西陵尊一接到,便让人封锁消息,绝对不能传去太康宫。

而等他赶来时,歆儿已经度过危险了。

听了长子的安排,他也觉得把歆儿送去凤凰山最为稳妥。

凤凰山远离尘嚣,青山绿水,民风淳朴,的确是好养病的好地方。

而且他也听说了,独孤幽有个五岁的儿子,与歆儿应该是能玩到一起的。

父子俩决定好,也无须征求别人意见,让人备了步撵,由西陵尊这位祖父抱着孩子,把孩子送去了太康宫。

等养几日,西陵歆的病情好转,便把他送去肃北王府,由独孤娇亲自照顾,如此一来,独孤氏的几位公子,也能放心了吧?

奇灵玉太珍贵,人家紧张也是应该的,他们想借久一点奇灵玉,只能让人家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人家的奇灵玉了。

孙香盈对此自然也哭闹了,西陵尊一句“再没有点太子妃的仪态,朕就废了你”后,孙皇后把孙香盈拉回房里,关了她的禁闭。

母子分别是痛苦,可那也比母子死别要好吧?

孙香盈哭的很悲伤,也不知道她是在哭与儿子的分别,还是在哭她的以后……

……

次日,便是初六,也就是独孤氏要给女婿送弥月礼的日子了。

宫里的消息封锁的很严,独孤娇喝西陵虞也没人听到什么风声。

只是进宫请安的时候,独孤娇觉得她婆婆一夜之间,好似憔悴了很多?

之后他们去了太康宫,才得知昨日发生的一些事。

西陵虞庆幸自己见母后脸色不好,没有先去东宫换玉回来,而是先来了太康宫。

要是他这时候跑去东宫换玉,那不是往他哥心口上捅刀子吗?

独孤娇对此也是暗松了口气,之后,便离宫走了。

因为今日有事,就不能久留宫中了。

回到肃北王府,见了她几个哥哥,她便把西陵歆昨儿个病危之事说了给她哥哥们听。

他们也不是真冷血之人,既然是孩子真病的重,玉暂时可以不收回来了。

“哥,皇祖父的意思是……想之后让我和天虞哥哥养着歆儿,等立秋后,我们回凤凰山过节,让歆儿随我们一起去凤凰山养病。”独孤娇说这些话时就决定了,既然奇灵玉不能离开凤凰山,那就让歆儿去凤凰山,刚好也和琼儿做个伴儿。

“这事我们回去后,会向祖父请示的。”独孤燕一脸严肃,没有一口就答应他妹妹说的事。

“好吧。”独孤娇也不敢多说太多,毕竟,她把奇灵玉擅自借出去的事,哥还在生她气呢。

独孤氏送来了几箱子金银,还有不少礼品,拉了几车,一路上可是让西兰城的人吃惊坏了。

他们就没见过这么送弥月礼的,寻常大户人家娶媳妇儿,也没拉如此多的聘礼啊。

独孤燕他们要走了,离开后,这些东西放在库房里也没用,不如拉来肃北王府,妹妹会精打细算,应该知道怎么废物利用。

西陵虞嘴角抽搐一下,觉得大舅哥比他还败家,这些好东西,有一件是废物吗?

秦有意过了端午节,又被他父母送到了肃北王府。

因为,他们大家发现了,秦有意不过在肃北王府住了几天,人就没那么冷了,和他说话也有些反应了,不像以前无视所有人存在了。

这绝对是好事,所以,他们一过了端午,便连礼带人一起又送回肃北王府来了。

“他是谁?”独孤燕没见过秦有意,只觉得这少年武功不弱,看起来冷冷冰冰的,一点不好相处的样子。

“是姐夫的情敌。”独孤心说这些话时,颇为的幸灾乐祸。

独孤燕扭头看向大变样的弟弟,抬手探上他额头,蹙眉说了句,“没病啊。”

“三哥!”独孤心骤然大声一喊,吓得他三哥退后三步,他才一脸不高兴的走了。

独孤梦走过来,站在独孤燕身边,望着变得让他们有点陌生的独孤心,咋舌一笑道“啧啧啧!肃北王府人杰地灵啊!这才多久,咱们心儿这座冰山就化成一汪春水了?”

“谁说不是呢!才多久没见,这小子就学坏了。”独孤燕说话时,斜眼看了西陵虞一眼,一定是他教坏心儿的。

西陵虞觉得他奇冤,明明是独孤心带坏了他,怎么就成他带坏独孤心了?

独孤娇让人切了水果,冰镇后,让他们都来吃。

一群人围过去坐下来,脚放桌下水里是真舒服。

“这个设计不错,夏日聚会好玩还凉爽。”独孤梦用竹签挑着冰镇西瓜吃着,脚下拨水玩的起劲儿。

秦有意一个人在山上长大的,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他压根儿不懂半点,也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四哥,这也就是在肃北王府,咱们都是自己人,要是在外人面前,或者是讲究人面前,你妹妹我就要被浸猪笼了。”独孤娇拿一块冰嘎嘣嘎嘣嚼着,天下有几个女人,敢赤脚和一群男人坐一块儿玩水啊?

秦有意拿了一颗葡萄吃,不太明白独孤娇这话的意思?

独孤娇看向秦有意叹气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秦有意还是一脸茫然不解,他是读过书,可也只是认字好习武,并没有读过这些圣人训之类的书籍,对于礼……他更是知道的甚少了。

独孤娇见秦有意一脸单纯无辜的模样,她嘴角勉强一笑说“表叔,你还是吃水果吧,解暑。”

秦有意不是个爱揪住问题不放的人,独孤娇不想说,他也就不继续问了。

一群人吃了好几盘水果,吃完就玩叶子牌。

反正,离午饭还早着呢!

……

肃北王府那边一片热闹,雍和王府外可是剑拔弩张了。

西陵云剑指赫赫公主怒道“你再敢来纠缠我二哥,我管你是不是西戎公主,一剑先宰了你再说!”

“你们皇帝陛下可是答应帮我选驸马的,如今我看上雍和王了,怎么就不能嫁给他当王妃了?你是觉得本公主不配当雍和王妃吗?”赫赫公主的性情本就不羁,还有点小野蛮,小任性和暴躁。

西陵云被他堵的心口发闷,可还是持剑在雍和王府门口,拦着赫赫公主咬牙切齿怒道“谁都行,就是二哥不行!你就当行行好,能不能放过我二哥?他身子骨不好,消受不起你这大美人!”

“嗯?你是说你二哥他……呃?不会吧?”赫赫公主觉得她断句的很委婉了,其实却是更侮辱一个男人。

“胡说什么!我二哥好好的,只是……”西陵云话说到此处一顿,打量赫赫公主几眼,一撇嘴冷笑道“你这女人一看就是如狼似虎,我二哥可吃受不起,你还是换人吧。”

“我可以迁就他,他不喜欢,不想我碰,我就不碰他……还不行吗?”赫赫公主再是豪放不羁,说到这些羞人的话时,也还是红了耳朵尖了。

西陵云都被气的翻白眼了,这还是不是女人啊?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半点矜持没有的跑来雍和王府逼婚,这时候又说……说这些……咳咳!他真是难以启齿。

“云儿,还是我来与赫赫公主谈谈吧。”西陵音本是在府中凉亭里作画的,听管家说,他这三弟快和赫赫公主打起来了,他才撑把伞出来瞧瞧的。

“二哥你理她做什么?她就是个不知……哼!”西陵云都没嘴说这位赫赫公主了,有她这样的吗?之前非他们父皇不嫁,一转眼,得嘞!又瞧上儿子年轻貌美了。

西陵音请了赫赫公主到一旁的大枣树下说话,对于这位赫赫公主,他也是无奈又头疼。

枣树下有个石条凳,赫赫公主在西陵音身边乖巧的坐下来。

西陵音把伞放在一旁,淡笑看向这位赫赫公主,轻启唇,嗓音清冷而微沙哑道“承蒙公主厚爱,奈何音命薄,实在无力去与谁争什么,只想平平淡淡……安居一隅罢了。”

赫赫公主没想到这位雍和王如此直截了当挑明一切来说个清楚明白,她愕然愣怔片刻,有些许犹豫的皱着眉头,一边思考国家大义,一边又瞧着这个让人心疼的病美人,最后……她一咬牙下定决心,凝视着他黑如曜石的凤眸,无比严肃的问一句“如果我放弃自己的责任,你愿意娶我吗?”

西陵音望着面前这个无比认真的西戎公主,他浅笑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愿意。”

他从来没想过要娶个怎样的王妃,既然没想过,那娶谁其实都一样。

赫赫公主在这个男人眼中看到是黑暗与冰冷,半分温暖与柔情都没有。可她不后悔自己选择,那怕他是块顽石,她也总有捂热他的一日。

还有就是,她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女人,一枚巩固父王权势的棋子。

西陵音不过只与赫赫公主说了几句话,一切便都定下来了。他起身执伞走过去,对他三弟温和笑说“告诉父皇,雍和王妃,就是赫赫公主了。”

“二哥,你疯了!”西陵云本以为他二哥有本事让赫赫公主死心的,怎么也没料到,被说服的竟然是他二哥……

“二哥没疯,你如此对父皇说,父皇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西陵音依然笑得很温和,对于他的兄弟,他一向珍视。

西陵云气的面红耳赤,可他也明白,文弱温柔的二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脾气比他们谁都硬。

赫赫公主被西陵云怒瞪一眼,她勾唇笑的得意道“瞪我也没用,我早晚是你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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