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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要嫁之人(1 / 2)

鸿胪寺

幽静的院中,一棵桂花树,一个秋千架。

房间里,放着不少冰盆与风轮。

梵伽公主对于她弟弟的这点好奇,她闭着眼眸,朱唇轻起淡冷道“西陵修没了太子妃,若我嫁给他,便是西贺国太子妃,未来的西贺国皇后,能给北俱国带来的利益,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什么?你要嫁给西陵修,你疯了啊?”北宫耿一时激动过了头,然后……就被他姐一弹指给撂倒了。

梵伽公主这人冷漠,性情颇有点喜怒无常,教训完她弟弟,她拂袖继续一手支头假寐,朱唇轻启,嗓音清冷而无感情道“我说过了,我来西贺国,只是为了北俱国的利益,谁能让北俱国得利大,我便嫁给谁。如今,这个西贺国最能让北俱国得利大的人,便是西陵修这位未来的西贺国君了。”

“要都是你这种想法,那西贺国如今的皇帝,岂不是更可以让北俱国眼下就得极大的利益吗?他还死了皇后呢!你嫁给他直接当皇后,不必嫁给太子当太子妃,要熬好多年才能当上皇后强多了吗?”北宫耿爬起来继续作死的冲他姐姐面红耳赤的大吼大叫,结果,自然是又被他姐姐一弹指给撂倒了。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混账话?我再是能为国为家牺牲自己的一辈子,也不可能真的不顾一切,嫁个老爹,恶心自己一辈子吧?”梵伽公主依然说话平静而无情,冷冰冰的像无波澜点死水寒潭。

“哦,你原来也是个好色贪求小年轻的女人,那你还总为我寻花问柳教训我,你……你简直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北宫耿爬起来,怒指纱幔后的梵伽公主大骂,然后……他又悲催了。

“又在胡说八道,我连西陵修是红的绿的都不知道,哪里去贪求他的色了?”梵伽公主这人冷冷清清的像个极无情的,可她也还脾气不好,这一会儿,都弹指撂倒她弟弟三次了。

“他们西陵氏的人,有长得丑的吗?”北宫耿干脆盘腿坐地上不起来了,虽然他就是摔一跤也不疼,可这样总被自己姐姐一指弹倒,也太丢人了。

“我没见过西陵氏的人。”梵伽公主接了婢女奉上的雪兰茶,这种茶她从小喜欢到大,一直就没变过。

所以师父说她这样愁人,一旦喜欢上一样东西,就会执拗的喜欢到死。

北宫耿坐在地上,望着纱幔后慵懒饮茶的姐姐,他眉头紧蹙,难得严肃道“姐,西陵修的母亲孙皇后刚过世没多久,依照西贺国的孝礼,他是要守孝三年的,在这三年里,他不可能再娶太子妃的。”

“那就等着,等他孝期满了,再成亲。”梵伽公主的声音平静的犹如古井无波,可语气中的那一抹坚定,却如磐石般不可转移。

北宫耿觉得他姐是疯了,西陵修东宫里有好几个女人了,孩子都三四个了,又是刚死了妻子,她这时候要嫁给西陵修……不是摆明徒惹人笑话吗?

“下去休息吧,别再招惹不能招惹的人了。”梵伽公主这就下逐客令了,这也就是她弟弟,换做别的人,她早让人滚了。

“知道了。”北宫耿不情不愿答应了梵伽公主,小心翼翼看着纱幔后一动不动的姐姐,确定她不会再对他出手了,他才爬起来拍拍衣裳,忙转身跑了。

梵伽公主在北宫耿离开后,她依然瞌着眸子,朱唇轻启淡冷道“去弄一张西陵修的画像来,要工笔人物的,不要水墨丹青。”

“是。”一名婢女应一声,便退下去了。

纱幔遮掩了梵伽公主的身影,也遮掩去了她的容貌,就连亲如北宫耿这个弟弟,也不曾见过这位姐姐的真面目。

梵伽公主自额头上开始,蒙着一块面纱,朦朦胧胧,任谁也看不清她容颜。

她很少睁开双眸,有人说,她是觉得红尘世间污浊不堪,所以她才不想睁开双眼被污染,因此便常闭目不视物。

也有人说梵伽公主是个盲女,她眼睛看不见东西,故而不睁眼。

反正传言很多,有好有坏,梵伽公主却从没有对此解释过一句,任由世人胡乱猜测去。

……

次日,一大早,北宫耿就带人出门了。

他的乌眼青好了,独孤心的点穴手法就是用来折磨人的,其实没有留下任何伤,疼过缓一会儿也就好了。

“二公子,你眼上淤青还没完全消,你就不能在鸿胪寺里安分一日吗?”北宫烁撑着一把伞,拿着一把蒲扇扇着,他们可是北俱国的人,这西贺国的夏天,可是太让人受不了了。

这时候就该在房间里泡澡,或者吃点冰之类的解暑。

可这小祖宗倒好,非要出门,梵伽公主还让他跟着,他……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你要是不想出门,就回去当你的大姑娘去好了,我又没求着你跟着我。”北宫耿心情不好,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想他白日挨打的事,一会儿想他姐要嫁给西陵修的事,差点都把他折磨疯了。

所以,今儿个,他说什么都要出去一趟,谁也休想拦他。

北宫烁只能认命的跟着这位任性的小祖宗,以防他再闯祸。

不怕他挨教训,就怕他闯祸。

挨教训长记性,闯祸……梵伽公主会杀人的。

北宫耿前头自认为非常英俊潇洒的大摇大摆走着,今儿是有些热,可就是因为热,他才要上街啊!

热了好,热了捂得不掩饰,冰肌玉骨才好看。

北宫烁哪里知道这小祖宗满脑子污邪思想,要是知道北宫耿上街是为了看人家的冰肌玉骨,他说什么也不会跟着这小祖宗,丢不起这个人。

北宫耿溜达溜达的离开这片坊,去了最热闹繁华的街道上,结果……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街上都是大婶大嫂,连个小姑娘也没有啊?

“清竹姐姐,大热天上街,你不怕中暑啊?”曲无忧被晒的小脸通红,拿手扇风都是大汗淋漓了。

“东方炎这家伙和我打赌,说只要我在西兰城跑几个地方买了东西,回去后还没热晕,他就学狗叫。”淡清竹的目的很幼稚,可她却因为要东方炎学狗叫,真的炎炎夏日就跑出来逛大半个西兰城……买了几包点心。

“啊?你就为了让他学狗叫,拉我出来遭这份儿罪?”曲无忧要疯了,有这样坑姐妹的吗?

“嘿嘿,咱们是最好的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乐子一群寻嘛!”淡清竹一手搭在曲无忧瘦弱的肩上,特别爷们儿的一挥手,拽着曲无忧去了一家茶馆,茶馆夏日有凉茶和冰饮,她们可以去吃点解解暑嘛。

北宫耿刚好也进了这家茶馆,其实他是跟着这两位姑娘进来的。

他走了很久,可就在这万绿丛中,发现这两点红了。

曲无忧喝了一碗凉茶,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淡清竹也喝了碗凉茶,她们都太热了,乍然吃冰食可是对身体不好,还是喝点凉茶休息一下,再吃冰食舒爽一下吧!

“二位姑娘,可以拼个桌吗?”北宫耿自认为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浅浅微笑看着她们这对姐妹花,唔!真是冰肌玉骨美如画中人啊!

“旁边不是有桌……”曲无忧这暴脾气,抬头就要骂人,结果一看,得!这家茶馆生意不错,客满了。

北宫烁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边,心情不错的让人给他上了不少冰饮和冰食。

北宫耿带来的随从,也是每人坐一张桌子,各点了一碗凉茶。

淡清竹抬头看向这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男子,柳眉一挑,勾唇一笑娇滴滴道“你想和我们一起坐啊?”

“呃?呵呵,是啊!姑娘……”北宫耿被这姑娘一笑勾了魂儿,就那么凑过去坐下来,还伸手想去抓人家姑娘的小手……

淡清竹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然后……骤然出手,一巴掌将人扇了出去,回头又揉着手蹙眉眨眨眼睛,一副柔弱可怜的娇滴滴道“公子,你脸皮太厚了,害得人家的手……都被你这厚脸皮硌痛了呢!”

“臭丫头,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北宫耿被人一巴掌扇到了地上,他当下就恼羞成怒,一挥手,让他带的五六个随从,把这臭丫头给他拿下!

淡清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凌厉的眸子看向这些人,一手握住一只碗,啪!摔碎了一只碗,嗖嗖嗖的碎片飞出,向这群狗腿子脸上射去。

这些随从武功也不弱,灵活的躲开淡清竹的暗器,一起扑过去,出手就要擒拿淡清竹……

曲无忧是在客人都吓跑了后,她才举步走到了那名公子的跟前,一个利落的动作坐在了桌上,一脚踩在北宫耿的后背上,手中鞭子在他脸上拍了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问“哎,你到底是谁家的败家子啊?”

北宫耿被一个小丫头踩的半跪着起不来,他顿觉十分羞辱,回头怒瞪着她咬牙道“你敢对本使者无礼,就不怕本使者奏明你们陛下,将你……”

“使者?哪国的啊?”曲无忧这下子是有点好奇了,这人是哪国的使者,如此的上不得台面啊?

“北俱国使者,我父亲是北俱国储君,我祖父是北俱国君王!”北宫耿被这丫头压制的满头大汗,双手撑着地,他想等他回头找个机会,一定要让人抓了这两个臭丫头,然后……

“北俱国的皇室啊?哈哈……有趣儿了。”曲无忧笑得很开心,她俯身低头看着这只大王八,玩着她的鞭子,勾起他的下巴,阴恻恻露齿一笑“你猜猜我是谁,咱们有亲哦。”

北宫耿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丫头,他们有亲?什么亲?

曲无忧见他实在是太笨了,便好心告诉他道“我呢!有个外祖母,是你们北俱国的天悦公主,我二舅爷就你们北俱国的雷霆王,大舅爷爷……嘿嘿!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是谁了吧?”

北宫耿吃惊不已的盯着曲无忧这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半晌后,才是挤出一抹笑容,无比亲热的唤了一声“哦~原来是表妹啊?”

“对啊!表哥~”曲无忧笑着笑着,一脚就把北宫耿踹了出去,跳下桌子,一脚踩在了他背上,扬起鞭子就抽了他一下。这种混账表哥,就该打死算了。

“啊!表妹,饶命啊!”北宫耿疼的哇哇大叫,他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上了姑奶奶的外孙女了,这不是要命吗?

“姑娘,手下留情!”北宫烁总算是走过来阻止人揍北宫耿了,他是怕曲无忧把北宫耿打死了。

北宫耿呜呜的哭泣,西贺国的女人一点都不温柔,酆都城碰上个傻了吧唧的姑娘,路都不认识,还能把他揍得半死不活。

来了西兰城后,他更是倒霉,昨儿个遇上独孤娇,差点被独孤娇的那个疯弟弟折磨死了。

今儿个出来一趟……遇上这两个疯丫头,呜呜呜……他不活了!

北宫烁对上曲无忧凶巴巴的眼神,他也只能微笑柔声说“咱们也有亲,我父亲是北俱国皇上的侄子,我母亲是西贺国青桐大长公主,咱们……是表亲。”

曲无忧听了北宫烁的自我介绍,她果然抬起脚,踢开了这个要死不活的混账表哥。

北宫烁忙蹲下身去扶起了北宫耿,唉!这回总该长记性了吧?

北宫耿委屈的哇哇大哭,他和西贺国犯克,来了西贺国后,他就没顺心过一回啊,呜呜呜……

北宫烁扶着惨不忍睹的猪头北宫耿,唉!二公子这是霉星高照了吧?

淡清竹已经把所有人都解决了,也赔了老板钱,拎着几包点心走来,看向北宫烁,双眸微眯道“你武功不错,要打架吗?”

“姑娘,我要先送我们二公子回去了,打架就免了吧。”北宫烁忙陪笑说,他可是太怕这姑奶奶上来给她一下了。

曲无忧拉着淡清竹走了,毕竟,她也不可能真把这混账表哥打死,打死了他……外祖母哪儿也不好交代啊。

北宫烁带走了北宫耿,今儿这事出的……自家人不认自家了。

……

自打那日北宫耿被曲无忧打了后,他真的老老实实在鸿胪寺呆了好些日子。

今日,梵伽公主又在看一幅画,画中之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有君王之威,亦有君子之风。

他看似唇瓣紧抿很严肃,可那双眸子却是温暖如阳,似能照耀世间任何一个阴暗角落。

这是十七岁的西陵修,意气风发,有少年的青涩,亦有身为储君的沉稳气度。

“姐,你都看这幅画好几天了,你就不觉得腻吗?”北宫耿在戳冰盆里的冰块玩,他是真觉得他姐走火入魔了。

“这位西贺国太子看着不错,可惜是少年时的画像,要是有他如今的画像,就好了。”梵伽公主依然在纱幔后,她一双素手拿着一幅画,身影婀娜窈窕的她立在窗前,借着格子窗明纸透进来的光,她面纱后的眼眸,无比认真的看着画中人。

北宫耿见他姐姐这么认真,不由得担忧道“姐,你能别这样认真好吗?看着怪吓人的。”

梵伽公主收起了画卷,递给了一旁的侍女,她转身缓步优雅的犹如凌波仙子,步到美人榻边,拂袖姿态优美的斜卧下,一手支头闭着眼睛淡淡道“你这几日都不出门了,也是让人很不习惯。”

北宫耿一瞬间被他姐说的愁眉苦脸,他非常郁闷咬一口冰块,看向纱幔后的姐姐委屈道“西贺国的女子比北俱国的女子还彪悍,我那两天遇上了三个女子,她们都打了我一顿,我害怕出门再碰上西贺国长得好看,却很凶残的女子,所以我……”

“你这样没脑子,遇上凶残的,最多挨一顿揍,遇上颇有心机的,能要了你的命。”梵伽公主这话可不是在吓唬他弟弟,而是西贺国的女子与北俱国不同,她们中多柔弱女子,自然是更为善用心机手段。

北宫耿被他姐吓得一缩脖子,他越发不敢出门了。

“妙行,你去用重金,买西陵修一幅如今的工笔人物画像。”梵伽公主一旦认真起来,那可是极为执着的令人害怕的。

“是。”一名碧衣女子,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妙音,你去让人盯着皇宫,一旦西陵修出宫,立时来报。”梵伽公主觉得,她有必要去深刻了解一下这个男人。

“是。”一名白衣女子,应一声,也退了下去。

“妙思,去一趟肃北王妃,把这个送给西陵修的儿子。”梵伽公主拿出一个吊坠,是竹子,寓意——竹报平安。

“是。”一名身着蓝衣的女子应一声,双手接过玉坠,也退了下去。

梵伽公主如今身边也只留下了一名粉衣婢女,她名妙心。

北宫耿在外都听愣了,他姐这是认真的啊?连继子都开始讨好了啊?

“耿儿,陪姐姐出去走走。”梵伽公主自从来了西贺国,还真是一趟门都没出过,人不是在马车里,便是在屋子里。

“什么,姐你要出门?”北宫耿吃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姐今儿个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梵伽公主已起身,由妙心卷帘,将她请了出去。

北宫耿见他姐真要出门,他觉得这是要天降红雨了。

梵伽公主出门很简单,只带了妙心一个婢女。

妙音撑开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上面画着一对飞舞的白鹭。

北宫耿挠着头跟在后头,抬头看看天儿阴着呢!连太阳都没有,哪儿知道今儿太阳是不是就在西边儿的啊?

北宫烁见这位公主殿下要出门,自然是得跟上去护驾了。

今儿风大,阴天,看着像是山雨欲来……

“姐,瞧着天儿快下雨了,咱们还是别出门了吧?”北宫耿是被这些西贺国女人吓出了阴影,他是真不想在这样的天气出门,说不定会遇上鬼的……

“如果真下雨了,那咱们就好好一赏……这西贺国的烟雨吧。”梵伽公主决定的事,就没有人能改变的。

北宫耿无奈的垂头丧气跟在他姐姐身后,希望今儿他不要这么倒霉,再遇上什么凶残的女子……

……

西兰城的大街上,商贩已经收摊了。

可九龙湖的岸边,却有不少商贩撑着大伞摆摊儿。

夏季烟雨蒙蒙,那些公子小姐最喜欢画舫游湖,赏细雨绵绵,船动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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