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燕横笛吹奏一曲,这些狼居然没动,他眉头一皱,注入内力吹奏一曲刺耳的曲子,这群狼,果然是一惊,转头跑走了。
大家这才松口气,喝了点水好好休息一下。
“三公子,我们要多久才能离开草原?”琴女拿着水囊走过去,把水囊递给了独孤燕,她在草原上也是不辩方向,如今唯一能带他们出去的,也只有独孤燕了。
独孤燕喝口水,望着黑夜中的茫茫草原,摇了摇头道“无名山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它从我们出来的地方,距离我们进入无名山的地方到底有多远,所以……我无法确定,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
“你们是从西山进入的,哪里距离西戎一座城池最近,我们出来的出口,大概距离哪里有二十八里路,因为我们之前要饶过南山。”琴女对于无名山的地理很清楚,无名山没有凤凰山大,一座无名山不过百里范围,他们从东南角,到西南角独孤燕他们所在的那个入口,根本没有太远。
“只有二十八里路吗?”独孤燕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他确定了一个方位,招呼大家起身继续走。
二十八里路,他们天亮之前可以出草原,并且能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大家继续跟着独孤燕赶路,黑夜中,只有这个男子,成为大家最信任的依靠。
他们一路不停的赶路,路上遇上很多野兽,都被独孤燕与琴女联手赶走了。
直到又走了两个时辰,他们才出了草原,跟着琴女一起去了一个村落,一座没人居住的茅草屋,地下有着一个可以容纳两百人的菜窖。
所有人都躲在了里面,只有独孤梦与独孤心出去了。
琴女在之后,也带人出去,小心翼翼寻了食物和水回来。
这个地方是琴女师父一早安排好的,都有十年了,琴女不断偷偷扩大菜窖,才有了如今如此之大的一个藏百人的菜窖。
……
河阳王府
朵尔郡主听说有人拜访她父王,可她父王不在,又听说对方是两个美男,她就亲自来接待了。
独孤燕扮作了沈弄梅的弟子慕容舒,带着弟子秦有意来到这座重兵把守的王府前,已经引来许多人注意了。
朵尔带着人前呼后拥出了王府大门,一眼便看到那名白衣出尘绝色无双的男子了。
独孤心扮作的秦有意上前一步,挡住如狼见肉扑过来的朵尔郡主,眼神冰冷道“我家掌门是来找王爷有要事相求的。”
“啊?你……找我父王有事相求啊?”朵尔已经被眼前这个美点不像凡人的男子迷住了,立马笑呵呵的请了他们入内。
独孤燕终于明白,为何心儿会如此厌恶这位西戎郡主了。
人是长得不错,可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养什么面首啊?还是抢来的男人。
朵尔请了他们到花厅用茶,落座后,看向这位清冷的仙人,笑得几分俏皮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找我父王所为何事?其实,我手里也有点权利,不是太麻烦的事,我就能给你办了。”
“那就多谢郡主了。”独孤燕变了声音,七分清冷,三分温柔,望向朵尔的眼神,亦是充满几分魅惑的。
朵尔被他迷的傻笑,在独孤心一声咳嗽下,她才回过神来,看向这位绝色美人笑问“不知公子,有何事需要帮忙?可以说来听听,或许……我就能帮你呢!”
独孤燕望着这位朵尔郡主,轻蹙眉头,有些烦恼道“我与弟子之前是分开来的西戎,如今事情办完想回西贺国了,却因人数太多,西戎门卫不让我们离开西戎,我又不想再多此一举大家分开走,想着之前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便想求王爷给个通行令,让在下与弟子通关回国。”
“啊?你要离开西戎了?”朵尔眉头一皱,显然上不想放对方走的。
“朵尔郡主没去过中原吧?何不这次与我们一起去领略下中原风光?”独孤心在一旁开口冷冰冰对朵尔热情相邀,就不信这个色女不动心。
朵尔果然是有些动心了,也是她没脑子把事情下的太简单了。
独孤燕见这位朵尔郡主有些犹豫,他被骤然起身,颔首淡笑道“不打扰郡主了,我们还是分开走吧,告辞。”
“哎,慢着!我没说不帮忙啊!”朵尔就是个好色美脑子的女子,他一见这人要走,便慌忙上前把人拦住了。
一股清冷如莲的淡淡香气扑面而来,她瞬间就是沉迷了三分。
“郡主,家师大寿在即,在下已寻得满意寿礼,自当该立刻回返国家,以免错过家师寿辰。所以……今日我们便要离开西戎了,不打扰了。”独孤燕淡淡颔首一礼,便带着弟子,头也不回的出了花厅。
他身上的香气有三分迷情效果,就不信这位朵尔郡主不对他恋恋不舍。
“公子且慢走,我帮你们也就是了!”朵尔果然追出来,想拽这人衣袖,却被他这弟子给拦了下来。
“郡主,此事不妥!”一旁的侍卫抱拳劝道。
“本郡主就想去中原看看了,怎么着吧?”朵尔一向任性,此生色迷心窍,她就更想跟着这人走了。
侍卫不敢吭声了,这位郡主心情不好时,可是会杀人的。
朵尔带着他们出了府,独孤心说去接人,他们在东门聚合。
独孤燕陪着这位郡主坐在马车里,一路有说有笑,大多数是朵尔在说,独孤燕偶尔淡笑疏离的回应一句。
可朵尔不在乎,她只要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很开心了。
独孤燕他们是骑马来的,这座边城距离无名山有三百多里地,骑马会很快。
所以独孤心这回回去,便是要请一个马队,帮他们运一批“奴隶”,马队的老大也答应了。
预测最快也要午时能抵达东城门,希望南仲暂时没查到这里吧!
……
独孤燕与朵尔在东城门等着人,他没有丝毫焦急之色,朵尔还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独孤心也是真的带着一对马队在午时赶到了东门,脸上明显有一丝淡淡焦急之色,身后也没了马队的人,他花重金买下了这些马。
“咦?这些人怎么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啊?”朵尔虽然没见识过江湖门派,可对于这些人,她怎么都觉得不像是江湖门派的弟子
“朵尔郡主,可以走了吗?”独孤燕故意靠近朵尔,抬手轻抚朵尔的鬓发,眼眸中似有柔情万千。
“可……可以走了。”朵尔又闻到那股好闻的香气了,晕晕乎乎的就下令,让人放行了。
门卫可不敢拦这位姑奶奶,瞧这群面黄肌瘦的人,应该是这位姑奶奶的新奴隶吧?
独孤燕直到他们的人都出了城,他才与朵尔拉开一些距离,淡笑疏离谢道“多谢朵尔郡主帮忙,以后……有机会再谢郡主,告辞!”
“哎?”朵尔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这人动作极快的飞出马车,一刀断了拉马车的马拴,骑着一匹马,便头也不回跑了。
独孤心与甲乙丙丁四位前辈断后,后头的追兵来了很多,可见再晚一些,他们就要被南仲瓮中捉鳖了。
独孤心把他们身上带的毒药都抛出去了,甲乙丙丁四位前辈挥掌化风,让这些追兵,一个个都落马去死吧!
独孤燕前头带路,与琴女一左一右,抚琴吹笛,万马奔腾。
“独!孤!燕!”南仲也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半空中空翻一个落地,看着城外草原上万马奔腾的景象,他就知道这是独孤燕搞出来的。
琴女的音攻是很厉害,可主要是攻击,而独孤燕的笛子,那却是学来控制所有飞禽走兽的。
所有追兵的马都跟着独孤燕跑了,他们只能自己跑着在后头追。
“放箭!”南仲要把他们乱箭射死,看他们还怎么有命逃回西贺国去。
“老头儿,你们可给顶住了!”独孤心喊了一嗓子,骑着马就跑了。
“臭小子……”丁老头吹胡子瞪眼骂一句,也只能和大家之力,飞身而起,挥袖用出八分内力,打出一掌,掀飞这群小兔崽子。
琴女与独孤燕背靠背,她纤指扣住一根琴弦,神色肃冷的“铮”一声荡漾开音波,万马嘶鸣,草屑飞舞,整个草原之上,好似即将迎来一场大风暴。
“丫头,别犯傻!”巫师一听这琴声不对劲儿,便在一位长老背后,冲琴女大喊一声“不可以!”
琴女嘴角和眼角都渗血出来了,最后连眼角也渗血流下来,她挥袖拨动琴弦,一声铮鸣后,草屑化作了千万暗器,飞向了那些后头的追兵。
而她,她已是七窍流血,生命气息在逐渐流失。
“琴女!”独孤燕转身把琴女抱在了怀里,忙把随身的保命丹塞到了她嘴里,扣住她的手腕,眼睛逐渐吃惊的瞪大,低头望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琴女,他翕动嘴唇,半天也只是叹息一声“真傻!”
琴女早知自己中毒了,所以,她一直没敢拼尽全力。
如今,大家只差一部就可以逃出生天,她拼得武功尽失,也要给他们争取活命的机会。
南仲带人还在追他们,虽然他已经损失一千多人了,可那又如何?杀了他们,牺牲两千人,也是值得的。
他们骑着马在前头跑,南仲他们在后头追,这情景,真是让来接应人的顾玉柏哈哈大笑起来了。
“顾将军!”独孤燕一见到顾玉柏带兵来了,他也就松口气了。
“你们这些西戎兵,竟敢犯我西贺国国界,又想老子给你们来个大军压境了是不是?”顾玉柏抬手一挥,他带来的一万人马,便列阵搭弓,准备也把南仲这些人射成刺猬。
南仲一看到是顾玉柏带兵来了,他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望着远方,的确是快到西贺国的界碑了。
“南仲,你们西戎可没有第二个赫兰将军了,若是你们再不安分,可不要怪本将军不念及两国休战协议,带着我这凉都十万儿郎,将你们西戎踏为平地了。”顾玉柏说话嬉皮笑脸的,可谁也不敢与他嬉皮笑脸不认真。
南仲望向不远处身披战甲,高骑战马的顾玉柏,扬声喊道“顾将军,不是本王带人犯境,而是独孤氏的二位公子,带走了我西戎上百子民,本王不过是来追回我西戎子民罢了。”
“你西戎的子民?你是眼瞎了吧!”顾玉柏已经让人把这些老弱妇孺带到盾牌后,伸手指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他们,勾唇冷笑看着南仲朗声讽刺道“他们可是我们西贺国的人,只看脸就知道,你居然舔着脸,颠倒黑白的说他们是你们西戎的人?”
“将军,颠倒黑白不是这样用的。”顾玉柏身边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有些头疼的看着他们家从不好好读书的将军大人。
“我哪里说错了?他们西戎一个个的黑不溜秋的,有咱们西贺国人白吗?这不是颠倒黑白,是什么?”顾玉柏扭头瞪向他家总拆他台的军师,他就不能没事的时候少说话吗?
他又不是他儿子,总逮着他训个什么劲儿?
军师不说话了,因为他算看出来了,将军就是个不学无术,且蛮不讲理的莽夫。
顾玉柏怼赢了他家军师,心情不错的看向南仲哈哈大笑道“南仲,西贺国的人,可不像你们西戎人高鼻凹眼,本将军和你都不瞎,你说说,他们哪一点像西戎人了?”
南仲无话可说了,因为巫氏的人,原本就是西贺国的人,他们迁来西戎不过百年时间罢了。
在容貌上,自然不可能像西戎人。
“行了,本将军看在你们把赫兰将军嫁给我们雍和王的份儿上,本将军这次就不与你们计较了。”顾玉柏故作大度一摆手,看向南仲笑眯眯道”本将军可以不计较你们带兵追杀我们西贺国子民的事,可若是你们敢越过这界碑,便休要怪本将军翻脸不认人了。”
南仲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可是……顾玉柏说的对,西戎没了赫兰,若是再与西贺国开战,他们必然会被顾玉柏这个疯子,带兵杀的片甲不留。
“走!”顾玉柏轻抬手,张狂一笑下令撤军。
一万大军,队形整齐的转身列队,恭送走了将军和贵客,这才众军步伐齐整的撤军回凉都。
南仲也只能带人不甘心的回去,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敢单方面毁约,惹得顾玉柏大军压境。
……
顾玉柏让副将带军回军营,他则是带人撑船回了凉都。
“多谢顾将军救援!”将军府的花厅里,独孤燕对顾玉柏拱手一拜,这次要不是顾玉柏去的及时,他们少不得要死伤惨重的。
“三公子快免礼!”顾玉柏忙伸手扶起独孤燕,爽朗笑说道“你是肃北王的姐夫,我姐夫也复姓西陵,咱们一拐弯,不也就是亲戚了吗?亲戚好友之间的帮助,可是无须道谢的。”
独孤燕微微一笑,他手撕下假面,还是他自己的脸舒服,这玩意儿太让人憋闷了。
顾玉柏见独孤燕撕下一张假面,他一脸愕然的问道“三公子,你之前易容的谁?”
“还能有谁?慕容舒和秦有意啊。”独孤心也揭掉了脸上的假面,这下可算是舒服多了。
“慕容舒?玄极门的那位吗?”顾玉柏嘴角抽搐着,他真的没见过秦有意,也不知道独孤心扮的像不像?
可他知道,独孤燕一定没有扮好慕容舒,这人他虽然没见过,却听说是个清冷孤僻的性子,除了他师父,他基本谁都不理会。
“对啊!还是巫师大人提议我们扮他的,他足够美,能让那个愚蠢的朵尔郡主色迷心窍,好骗她送我们出城啊。”独孤心也是这次才见识到,脸的重要性。
如果换了别人的脸,他们一定不可能出城这么快。
顾玉柏是真服气他们了,居然能想出这样一条美人计的损点子。
“顾将军,不知琴女如今在何处?她身中剧毒,在下实在担心她,还请告知!”独孤燕还没忘记琴女的毒,如今蕣不在,琴女就算不死,恐也会武功尽失了。
顾玉柏听独孤燕提起什么琴女,他想了一会儿,才了然道“三公子是说那位七窍流血的姑娘啊?她应该不还有事,夜公子的高徒,就是凉都第一军医,他颇得他师父与大姐的真传,为那位姑娘解个毒,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谁说那是小菜一碟了?她中的毒,我根本解不了。”一个少年郎走了进来,唇红齿白的像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可确实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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