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江河大学校长的位置,丁源凯可以牺牲掉任何人。
这一点,非常像他的性格,应该是他做的,他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才杀死的乔玉轩。
贞高兴想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讽刺抬起头,毫不畏惧,看着丁源凯,说道:“不!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江河大学校长的位置!”
丁源凯听到这一句,一下子落下了眼泪。
他打死都没有想到,贞高兴居然把他想得这么庸俗。
如果贞高兴想着为了一个女生,他还能够接受,毕竟证明他情深义重。
可是,现在贞高兴说什么来着?
为了江河大学校长的位置吗?
我有那么缺德?
我有那么稀奇这个位置吗?
我老爸的公司,又不仅仅只是江河大学,我老爸公司多了去了,我出任哪一家的公司的总裁不好?
我为什么一定要出任江河大学校长的位置?
当然了,能够出任江河大学校长,是最好的一种职业。那样贞高兴,也许就会对我另眼相看。
可是,我不会为了一个位置,杀死一个人的。要知道杀死一个人就等于自杀。
丁源凯这么想着,但是,他不打算这么解释。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解释,贞高兴都不会相信他的。
他索性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他居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在别的女人面前,以及在其他的男人面前,他也是不会哭的。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在贞高兴的面前,哭哭啼啼呢?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现在是夏天,如果下雪,那就能证明他的冤屈。他祈祷这个时候能够下一场雪。雪,一是他的冤屈——他的天大的冤屈,他无法接受。
贞高兴一直站在丁源凯的前面,看着他一个男人在哭泣着,她不知所措。
贞高兴本来以为,只是想问问他,看看他什么反应,如果他真的是杀人凶手,也许他会表现得特别的冷静。
如果他真的不是杀人凶手,那么他一定表现得特别的混乱。
现在呢?
他却表现得不够冷静,也表现得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那么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呢?
这个问题又在贞高兴的脑子里面转悠着,挥之不去。
贞高兴使劲地想着,从他的表情来分析,完全不能够揣测一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贞高兴索性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她把这张照片直接发给了白子琪。
然后,贞高兴也蹲了下去,认认真真看着他的表现。
他还在不停地哭泣,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这个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贞高兴可以安慰他。
可是他只听见贞高兴一个劲地在拍照,并且贞高兴似乎离他很近很近,但,就是听不见贞高兴对他说什么好听的话。
他显得更加的委屈,他越哭越大。
贞高兴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然后,大声地说道:“地上有蟑螂!”
说完之后,贞高兴赶紧转身就走。
果然!
他是有洁癖的!
听到蟑螂,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他看见贞高兴走了,他也跟着上来。
他一边走,一边擦掉眼泪。
他现在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贞高兴的面前装哭也是没有用的。不不不!这哭我可不是装的,我是真的伤心了。
他把眼泪擦干了,擤了一下鼻涕,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走向了贞高兴。他快走了几步,转身,一下子挡住了贞高兴的去路。
丁源凯一脸的委屈看着贞高兴,说道:“高兴,你真的是这么认为我的吗?你觉得我就是一个凶手?在你的心目当中,我只适合当一个凶手是吗?”
当听到丁源凯的问话,贞高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什么呢?
因为贞高兴也想通过微表情的变化,以及他的反应,来判断他是不是凶手。甚至他很有可能是凶手。
可是,贞高兴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怎么回答呢?
贞高兴摇了摇头,稍微笑了一下,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为什么不好意思?
主要是觉得也许可能猜错了,也许可能错怪了别人。
贞高兴就这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丁源凯!你怎么突然之间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呢?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呀?!你不是挺阳光的吗?!”
丁源凯听到这一句,突然之间,居然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的确,他也发现自己在贞高兴的面前,实在是感情太丰富了。
一下子激动,一下子哭起,他都觉得自己像疯子一样。
他也低下了头,沉默不说话。
他的话语本来是很多的,但只是在贞高兴的面前,他居然也变得害羞了一样。
贞高兴实在是不想和他聊下去,也觉得和他聊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本来之前,和他聊几句,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具体说是贞高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所以贞高兴也就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