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贺娟淑一口否决。
何羡仙见自家婆母这般模样,知道是不可能同意,也就见好就收,“谢谢娘。”
“嗯,去吧。”
待何羡仙走后,吕阁老看向发妻,“何必呢,你这般为她着想,她也不知道。”
“跟她没关系,我只是不能让书画的儿子涉险。”贺娟淑说完就起身去内室了。
“妇人之仁。”吕阁老摇了摇头。
何羡仙在正院大闹一场赢得每年为吕书画拜祭拜的机会,这事在吕府传开了,马艺珊听到满脸的艳羡,“嬷嬷,你瞧何羡仙,多好,婆母对她是真心的疼。”
“老夫人疼爱的是大姑奶奶,可大姑奶奶已经去了。”卢嬷嬷述说道。
马艺珊闻言沉默了,也是,人都去了,再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嬷嬷,你说公婆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马艺珊悲凉说道,“能狠下心杀了亲孙女,还有吕静悠肚子里那可怜的孩子,她虽然是庶女,也做了对不起我们贞儿的事,可我从没想过要她一尸两命,孩子至少是无辜的。”
“当初我是被蒙蔽了双眼,心里恨得要死,可现在回想,我何尝不是高高在上的吕阁老手里的一颗棋子。”马艺珊说道,“事后我想明白了事,他也一早明了,立马就找我谈话,如果我要保命,要马家安好,就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么些年,我看到他就浑身泛冷,他是多么无情的一个人,嬷嬷,是不是位高权重的都是这般啊。”马艺珊喃喃自语道。
“夫人,您顾好三房就好了。”卢嬷嬷安慰道,凑近马艺珊耳边低语了一句,“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按着年纪,怎么也是他先去的,夫人再忍忍。”
马艺珊闻言双眼一亮,“倒是我狭隘了,嬷嬷言之有理,已经这么多年了,我还等得起。”
“车植,这段日子跟着英国公府五小姐,但凡她出门,就给我盯紧了,瞧瞧有没有什么异样。”吕阁老坐在书房,凭空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一道人影一闪而逝,他是喜欢杂草除根的人,没想到英国公府五小姐的命那般硬,竟然能重新回到京城,吕阁老本以为已经永诀后患了,看来那些拐子是信不过的,办事能力不行啊,还是得要自己人。
可现在再下手,吕阁老也怕引火烧身,毕竟时机不对。
想起多年前,那稚嫩的女娃子满脸自信的朝着吕书画,磕磕绊绊,口齿还不清晰的背诵了几句那张纸上的内容,然后天真的询问吕书画是什么意思,吕书画一把捂住女娃子的嘴,满脸惊憾的神情,吕阁老至今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