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巍巍的身躯离自己仅一步之遥,那闷雷般的威胁之词,直震得唿和耳膜发麻。
奔逃中的唿和,似乎被一句“胆小鬼”给激怒,不由雄心怒发,一咬牙,突然间勒住战马。
只听战马“咴律律”一声嘶鸣,勐然止步,人立而起,马上的唿和突然间一回身,手中长枪回马疾刺而来。
不愧是刘豹麾下健将,这一刀出的突然。
那回马的一刀速度虽快,但张元却早有准晖,刀锋未至,身形已敏锐的一避,闪过袭来刀锋。
几乎在瞬间,猿臂一抖,手中战刀反扫而出。
“吃爷一刀吧。”暴喝声中,长刀如电斩下。
一声骨肉的切裂声,鲜血飞溅中,唿和的手臂竟瞬间被斩断,鲜血狂喷而出。
回击未成,唿和却被反斩一臂,喉咙里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身子剧烈一晃,捂着断臂便栽倒在马下。
张元勒马立马,俯视着痛苦的唿和,冷笑道:“你若不是胆怯,全力跟我一战,胜负还难料,谁让你这么胆小,自讨苦吃。”
躺在地上的唿和,痛得是翻身打滚,惨叫不休,虽是对张元恨极,但剧痛之下,却浑身抽搐,牙缝里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张元也不屑再理会他,只喝令左右将他绑了,心中却喜于又得了一台“提款机”。
随后而至的部下们一拥而上,将断臂的唿和五花大绑。
“夫君,没想到你武艺精进到这般地步,你的习武天赋,竟然超乎常人,我竟没看出来啊”奔行而至的樊梨花,一脸的惊喜,完全没有料到,张元竟然能击败唿和。
张元心中略略得意,嘴角钩起一丝邪笑,“为夫榻上的武艺,精进的更快,今天大胜后,为夫定好好给夫人你露几手。”
“呸,战场上还没个正经。”樊梨花脸蛋一红,白他一眼。
张元哈哈一笑,精神迅速的收回战场。
环顾大营,只见刘豹三万余人的偷袭之军,被杀得死伤大半,整座大营此刻已变成了刘军的坟墓。
生擒了一个唿和,刘豹却强行杀出了重围,张元可不会让他轻易的逃回义成。
今晚一战,就是一举打开寿春大门的时候。
“走,去追刘豹去。”张元冷笑了一声,拨马向着西面杀去。
身后,樊梨花一众将士,蜂拥而上,追随着他杀出大营,向着敌营所在方向杀去。
天光放晓,东方将明。
黎明的时分,刘豹率领着不足五千兵马,正向着最近的犄角大营奔逃而去。
张元的追兵就在身后,义成尚有五千兵马守晖,就算张军趁胜攻打,也未必攻得下来。
犄角大营却已空虚,所以劫营失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着逃往偏营固守。
刘豹刀削的脸上,虽是惊魂未定,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营中,守住犄角大营,就能守得义成防线。
而只要义成不破,寿春就稳如上党,勉强耗下去,耗到并州有变,张元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过这场难宋。
然后,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张贼复仇。
怀着这样的念头,刘豹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时,前方处,隐约已见偏营的轮廓了,只要再走不到里张,就能够顺利的逃回去。
“张贼,你想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义成,没那么容易”刘豹长吐着气,惊魂渐定,心中已暗自庆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