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你,,”梁兴被呛得是一瞪眼。
两位侯武,在这个时候,却为了推卸责任,竟是当着韩遂的面,争吵了起。
韩遂恼火不已,一拍案几,大喝道:“好了,都不要再吵了,给我闭嘴吧。”
那二人身形一震,这才闭上了嘴巴,彼此瞪着对方,不敢再吱声。
得知真相的韩遂,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坐在那里,彻底的了脾气。
“早知这张元用兵如此了得,当初就不该跟他贸然开战啊……”韩遂摇头叹息,神情语气中充满了懊悔,更有一种对张元深深的忌惮。
想当初劝韩遂跟张元开战,抢夺天子,争夺中原,乃是他梁兴一力推行,现如今,韩遂后悔了当初的战略,不等于是公然打了他的脸。
梁兴坐不住,便强打起精神,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胸怀天下之志,又岂能因这一场小小的失利就乱了阵脚,主公可别忘了,我们荆襄有带甲之士十万之众。”
韩遂身形一震,黯然的精神,仿佛给梁兴这一席话,重新点燃了斗志。
“你说的对,我有兵十万,那张贼所用之兵,不过两万,我若是一战失利就怕了他,岂非叫天下英雄耻笑。”韩遂的气势,再度傲然起。
梁兴暗松一口气,趁势又道:“眼下军心动荡,张贼又势汹汹,兴以为这长安是势必不能守了,不如暂时先让给那奸贼,待荆襄的援兵赶到,咱们再重整旗鼓,将那奸贼的主力兵马,一举围歼于长安。”
韩遂站起身,眼中已迸射出凛烈杀机,沉吟片刻,毅然道:“就依梁兴之计,大军速弃长安,再传令成汉升率新野之兵,星夜兼程赶会合,我就不信,那张贼有三头六臂。”
……
当天,韩遂率领着一万七千余兵,撤出了长安,退至了南面三十里处。
韩遂前脚一走,张元后脚就率得胜的大军,复占长安。
此时天子和皇后,以及被俘虏的侯武百官,已经被送往了长安,祖狄等几将,率领着余下的一万兵马,随后赶到了长安。
三天后,成宜也率领着两万多后续凉州后,从新野赶至了前线,跟韩遂主力进行会合。
两路之敌合兵一处,韩遂兵力复振,再度挥师北上,逼近长安下寨。
此时张元已经把天子一众,全都安全的送往了长安,已无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跟韩遂大战一场。
南阳距离长安极近,若为韩遂的据,兵马长驱直入,数日间就可杀至长安城下。
为了拱卫的长安南面的安全,张元必须要拿下南阳,至少也要将包括长安在内的南阳北部诸县,纳入自己的版图才行。
至于韩遂,他在南阳夺取天子的图谋已经失败,为了夺取中原,他必须要拿下长安,才能以之为跳板,挥师直取中原。
长安对于他二人说,皆是非要占据不可的重镇。
于是,两家大军,再次于长安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
凉州军,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