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元这般公然抚摸,连题胭脂身子不由一颤,脸畔顿时晕色飞起,羞意如潮而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当她听出“大战三百回合”的言外之意时,更是羞得满面通红,口中低骂道:“夫君,你胡说八道什么,也没个正经。”
张元哈哈大笑,把连题胭脂的手一牵,“都我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走吧,先回咱们夫妻的战场去。”
连题胭脂含羞带怨,也只得低着跟着他下了城去。
……
次日,黎明时分。
睢阳以北的大道上,狂尘暴风袭卷而至,漫漫的尘雾中,三万袁军的步骑,汹涌狂卷。
七千张军肃列城头,每一名士卒都紧握刀枪,凝神戒晖,坐等敌人来到来。
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惧意,唯有猎猎如火的杀机。
张元表情淡定,以一种大鱼上钩的心态,笑看狂妄的敌军,汹涌而至。
片刻后,三万袁军逼近至城前三百余步,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袁”字的大旗下,身披金甲的袁谭,傲然而立,身边的王晖亦是意气风发。
二人的心思虽各不相信,但眼中却燃烧着同样的复仇怒火。
今日,就是他们向张元这个共同的死敌,复仇之日。
轻蔑的瞄了敌头一眼,袁谭抬枪傲然一指,“全军进攻,给本公子踏睢阳,扬我袁谭之威。”
嗵嗵嗵。
震天的鼓声,冲天而起,撕破了清晨的最后一丝沉寂。
正前方处,宋谦扬刀大喝一声:“全军出击,给我攻。”
一万袁军轰然而动,在宋谦的催督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头逼近。
今日,同样是宋谦的复仇之日。
大大小小的军阵稳步向前,刀盾手弓弩手云梯冲车,各式的兵种布列有序,迈着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向着睢阳城推进而来。
睢阳城上,七千张军将士战意已沸,眼中燃烧着兴奋,就像在看猎物上钩一般。
张元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须臾,敌军逼近一百七十余步。
箭射开始,敌我双方的弓弩手,即刻展开了对雨,漫空的箭雨,形如天罗地网一般,转眼就将沿城一丝覆盖,甚至连天上的日头都被遮掩。
城前处,袁军在弓弩手的支援下,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很快推进至了护城壕前,将壕桥架设在了护城壕上。
“过壕,给我贴上去。”宋谦挥刀大喝。
在他的催逼下,万余袁军冒着城头的箭雨,迅速的冲过壕桥,奔至了城墙下,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大吼声中,近百余张云梯被立了起来,轰然砸上了女墙。
重赏之下的袁军刀盾手,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皆想第一个冲上城头,立下首功。
砰砰砰。
城头上,檑木和飞石,如雨点般砸落,将敌卒无情的砸成肉泥。
勇敢的张军士卒们,顶着敌军的箭雨,拼死将敌人的云梯推翻。
弓弩手们也不顾生死,咬牙向城下发射,还击敌军的箭袭。
很快,这场攻防战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城上张军到底有七千之众,袁谭想靠一万兵马,就攻下城门,自然不可能。
眼见久攻不下,袁谭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命王飞率第二个万人队,也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