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眉头一凝,当然不会杨心被郭图泼脏水,当即反驳道:“郭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黎阳之失,明明是大公子守城不利所致,要知道,当初我就说过,大公子能力不足,让他去守黎阳本就存在风险,现在的结果,正好印证了我的判断。”
沮授也是耿直,这番话出口,根本就不考虑袁绍的感受,自己的责任是推干净了,却又把这黑锅推给了袁绍。
当初他是反对袁谭去守黎阳不错,可最后力排众议,做出决策的之人,却是袁绍这个主公。
沮授这番话,在袁绍听,竟是在拐着弯的指责他用人失策。
袁绍眉头立时一皱,狠狠的瞪了沮授一眼。
郭图抓住时机,趁势道:“大公子不能以死保名节,这确实是他的错,可当初若非无人主动请战,主公也不会不得已之下,派大公子去守黎阳,公与你这话,难道是怪主公了不成。”
“我当然不敢,我的意思是……那个……”沮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又嘴拙又解释不清楚。
“都不要再争了,事已至此,再做这些无谓的争吵有什么用。”袁绍看不下去,厉声喝断,恼火的扫视着他们,“有这心思,你们倒不如想想,如仲应对接下的烂滩子。”
众谋士们皆闭上了嘴巴,彼此瞪着对方,却不敢再吱声。
争吵是了,但他们却也无破解之策,一个个皆默默低头,纵然是沮授也一时片刻想不出什么奇谋。
袁绍的眼神兴兴失望,连连摇头叹息。
正当这时,郭图眼珠子暗暗一转,眼中掠过一丝诡意,遂拱手道:“主公,事到如今,也该是把二公子召回的时候了。”
二公子,袁熙。
众谋士皆流露出狐疑,就连袁绍,眼神中也浮现出茫然。
……
凉州,蓟县。
隆冬已过,气温稍稍回升,难得一个太阳天,刘备闲无事,坐在院中,靠着炉子编起了草鞋。
“主公一方诸侯,怎么做起了这种事。”身后传一个儒雅清朗的声音。
刘备抬头看去,却见一位去冠长刀,白衣飘飘的年轻人,缓缓步入院中,手中轻摇着末将扇,一派道风仙骨的气势。
“只是习惯而已,闲无事做一做草鞋,一者打发时间,二也常常提醒自己,不忘当年穷苦出身。”刘备笑着答道。
白衣男子却正色道:“主公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还到闲暇之时。”
“一切都在按着先生的计划进行,现在确实什么事可做嘛。”刘备嘴里有些“委屈”,却还是放下了手中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