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城竟然失守了。张元用兵如此之快。”袁尚倒抽了一口凉气。
“涅县一失。通往壶关的道路就被堵住。我们想再救壶关就更难上加难了。”田丰皱着眉头道。
袁尚主臣们。一时都慌张起。人人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袁尚紧握着拳头。咬牙道:“事到如今。看本公只有尽起手头之兵前去夺回涅城。无论如仲也要救壶关不可。”
话音方落。一骑斥文飞奔而。惊叫道:“禀越公。位于蒲坂城的萧摩诃突然率军北上。再攻我界休关。”
周军再犯界休。
这个惊人的消息。令在场众臣无不骇然变色。袁尚更是惊的身形一晃。
“萧摩诃这一路兵马。分明是张元想拖住我们。叫我们无法分兵救壶关。”田丰沉声道。
袁尚那个恨啊。只恨自己兵马太少。被张元杀到两头不能相顾。都不知道该去救哪一路。
救界休还是救壶关。袁尚只能选择一路。
救界休。壶关一线。周军就可畅能无阻的北上。从东南面杀入越阳侧后。将袁尚苦心经营的界休防线。化为李有。
若去救壶关。而界休之兵不过千余。若被击破。张元的大军就可以从南面大道。一路辗往越阳。他凭手头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挡。
两路之危。皆事关存亡。袁尚手头兵力不够。实在决定不了去救哪一头。
“先去救壶关吧。毕竟壶关之敌乃周军主力。而界休的萧摩诃所部。不过万余人。”田丰劝道。
袁尚思前想后。想想也对。便准备下令率军去救壶关。于是又看向司马懿。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袁尚以为。司马懿也会支持去救壶关。毕竟。除了田丰所说的原因之外。司马氏一族。还有他的未婚妻张氏一族。皆还留在壶关。出于对家人安危的担忧。司马懿也应该主张去救壶关。
“越公。懿以为。我们应该去救界休。”司马懿却一咬牙。沉声道。
袁尚神色一变。显然对于司马懿的提醒颇为意外。
司马懿却指着南面道:“界休关方向。自古以就是攻取越阳的大路。道路较为坦。一旦张元攻下界休。粮草兵员就可畅通无阻的进入太原郡。直取越阳。所以要守越阳。首要守界休关。”
“上党郡一路。”司马懿又向东南一指。“虽亦可通往越阳。道路却更为崎岖。不利于粮草转运。张元虽攻下了上党诸城。甚至还截断了我们救援壶关的通道。但重中之重的壶关。却还牢牢的握在我们手中。”
说到这里。司马懿年轻的脸上。添几分傲色。“壶关城屯粮足支四月。关城皆乃山石所筑。即使是周军的天雷炮也绝难轰破。懿以为。以郭援的能力。凭三千兵马足以守住。”
司马懿一番话。令袁尚焦虑的心情。渐渐缓和不少。不住的点着头。又恢复了镇定。
最后。司马懿轻吸一口气。冷冷道:“张元只要拿不下壶关。越阳侧翼为稳如磐石。我们便可集中主力。前往界休击退萧摩诃一路贼军。然后待开春降雨。太行道路陷入泥泞。张元粮草运输不济之时。再移师壶关。不怕破不了张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