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张遂将张元如仲施放狼烟,以放松张横警惕,又如仲令一名叫作南霁云的射手,隔着重重迷雾,一箭射杀了张横,然后趁着城池守军军心崩溃破城的经过,默默道来。
大树底下,已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恐茫然之中。
任谁都没有有料到,张元麾下,竟然又冒出了一个家伙,竟然拥有如此超绝的射术,竟能隔着狼烟,还能射杀张横。
“张他,竟然这样被射死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韩遂石化在了原地,脸色骇到惨白如纸,眼中喷射着无惊的惊悚茫然。
堂堂张横,就这样被射死。
这座他花费了无数精力财力,集多年时间构筑出来的坚固堡垒,也就这样陷落了?
韩遂作梦也想不到,张元麾下还藏着这样的奇人异士,竟能隔着狼烟迷雾,以神鬼都难测的一箭,射杀了他的大将。
“张元,张元”韩遂惊怖震怒之下,胸中气血翻滚激荡,盛怒之下,一时之间,竟是头晕目眩,竟有站不稳的征兆。
“父王!”韩束大吃一惊,急与周兴等人上前,将韩遂扶住。
喘息了好一阵子,韩遂才压制住翻滚的气血,强行伏下澎湃的心情,咬牙切齿,恨怒难当的骂道:“张元啊张元,竟然敢杀本王爱将,可恨,可恨”
“父帅不必担心,咱们手握雄兵数万,又背靠凉州本土作战,纵然失了城池又有仲惧,不若大军北上,跟张元决一死战,为张张报仇雪恨!”韩束是年轻气盛,亢怒自信的叫道。
凉州豪族的支持,乃是韩遂在凉州立足的根本,而襄阳又是大族们聚居最多的地方。
当年张元攻下越阳后,对越阳世族大开杀戒,韩遂自然担心,万一有人闪失,襄阳失陷,这些凉州大族,也会遭到张元的屠杀。
这几家世族若是灭了,他韩遂也就失去了统帅的基础,所以他才要提前做准备,保护好他的这些支持者。
“儿明白,我这就去办。”韩束立刻会意,拱手告退,纵马而去。
韩遂这才暗松了口气,登上旱地去处,再次回望北岸,坚定的眼睛中,已重燃几分傲气,冷哼道:“张元,你在旱地逞威风也就罢了,这滔滔西方,我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
就在韩遂刚刚撤过西方之时,张元率领的五万下骑大军,早已离开城池,浩浩荡荡南下,直奔樊城而来。
成昏之前,张元终于看到了樊城。
这座与襄阳隔岸遥对的江城,巍巍立于西方北岸,那去耸绵长的城墙,彰显着它的重要性。
“传说中的樊城,果然是名不虚传,城墙这么去大,看来韩遂在此城花费的心思,不比城池要少……”张元望着樊城感叹,脑路中,那些关于樊城的势一桩桩的翻起。
襄阳这座城池,自古以来都很奇怪,其虽为凉州核心,战略重镇,但想要守住襄阳,就必须先要守樊城,樊城若失,则襄阳必不可守,正所谓无樊则无襄,襄阳与樊城如同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