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让我怎么样?”
“罢了,既然海公主有如此雅兴……”
“够了,既然知道你最好不要妄动,不然我北海不会罢休……”既然已经知晓身份,再装作唯唯诺诺未免有些憋屈,窗户纸已经捅破了,直接拿出了公主的气势,对手若是忌惮害怕至少顾及身份不敢动她。
闻言只觉得可笑,浅浅一笑语气平和开口,提醒对方太异想天开:“放心,弃子没有威胁价值,你难道指望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帮你?”
紫玉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她又怎么不知道,庶出的海公主怎么算得上公主,不过是她那妹妹的陪衬,是她那哥哥的牺牲品。
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弃子,可她毕竟是堂堂公主,哪怕庶出,也是贵族血统,身份容不得她退缩,只得用拧着头皮对阵下去。
“瑶月,你别太得意……”深知已经是煮熟的鸭子,嘴却是如同顽石硬而不烂,气势汹汹依旧回击。
“海公主,这是回神了?”对面这样反击,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讽刺,明明已经输了,却誓死抵抗,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漫不经心的坐下,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凤岚你不是已经知道……”明明已经秋去冬来,瑶月却在摇着团扇,怪异之举却让凤岚害怕。
凤岚直了身子起身预站起,却不想被制止……
“慢着,跪是心甘情愿的跪怎么能再由你站起。”随手把玉团扇搭在女子头顶处,扇子如同巨石压着,外人看着只是搭在头顶,只有被压着的人知晓它的重量,万千巨石汇集一处,堆砌在头顶也没有它重,原本就跪在地上,如今又添一座泰山压顶,褪下酸涩已经很难忍受,头顶又传来巨痛,脖颈处更是受罪,弯着悬空上面压力难以承受,地下又是悬于半空。
只见她脸色苍白,被折磨的略显憔悴,汗珠顺着额头两侧不断往下滴着水珠,衣颈已经被汗水沁湿了一大片,愤怒的她苦苦挣扎,想起来却起不来,团扇压在她头顶,动弹不得又难受不行,看似轻飘飘的物件,却如同巨石压着。
“你不用挣扎了,安心你的跪礼吧……”看着苦苦挣扎的人儿,美目中没有一丝动容,因为她知紫玉当时遭受的她也不会怜惜一分,若是那样紫罗兰又怎么会枯萎,如今花已经凋谢再饶恕也不合适,何况就没有饶恕她的心。
“你到底要怎么样?”毕竟是女子面对这样的压力,承受不住的她带着哭腔,内心已经失去了斗力,嘴上却是坚硬如初,她知今日难逃厄运,再求饶也没有意义。
“还真是公主,还没有计较什么,就委屈的掉泪了?”原本敬佩她的精神,看到眼眶流出的分泌物,真是连敬佩也没有了,除了厌恶就剩下了回敬。
“说紫玉究竟在哪?你怎么会成了她?”
“哼……你想知道?休想……”
“是么?你不想知道谁出卖了你,亦或是怎么发现的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威胁……还是交易?”
“好吧……我告诉你……”
“说。”瑶月收了手中团扇,白光闪过一霎手中团扇消失。
风岚呼了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说道:“紫玉是我无意间发现你藏匿在这所院落,外面有结界穿不进来,只好一直在外守着。”随即话风一转轻蔑道:”却不想,紫玉居然敢背着你找小妖快活,就尾随她下了手。”
瑶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她敢背着我干坏事?还是你在妄言……”
“信不信由你,我已经说了,何况你以为你清高身边的人就和你一样?”
“我如何与我好坏自有思虑,与其替我操心不担心你的处境?”
重获自由的凤岚,缓缓起身坐在石登上,来回揉着自己的腿吐出:“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该告诉我了吧?”
瑶月起身整理一下衣衫,背影对着凤岚:“你的贝纹发簪……”
“贝纹发簪……原来是我的疏忽……”凤岚眼中一抹自嘲苦涩开口,那发簪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饰物,却不想露出来破绽。
“紫玉人在何处?”瑶月没心思研究她的发簪独特之处,直白追问紫玉下落。
“我杀了……”
“你敢杀了她?”
“有何不敢……贱婢…死有余辜。”
瑶月眼上覆盖一层寒霜,冰冷开口:“你可知……她可是我的人?”
闻言微微一镇,虽然只看到瑶月背影,被她寒冷语气惊的后怕,随即又想她不过声音吓人还敢动她不成,故作镇定盯着那背影。
“你在害怕……”瑶月缓缓转身,语气淡漠开口。
“我有吗?我可是公主……”
“有骨气,你自称公主的样子,令我很不喜,何况你杀了紫玉……”对她神晴又冷了几分。
“哪又如何?”
“不如何,这笔债你要偿还……”
“你疯了?为了一个贱婢要处置我?”凤岚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后怕的后退。
已经没兴趣再与她纠缠下去,对她的威胁视而不见,随手唤出玉团扇轻轻一摇,白色的光瞬间出现,拙见强烈,将凤岚包裹在白光中,无数光针迎面直袭击她的身体,每一根光针如同蛊虫在血液里穿梭碰撞,那种万蚁噬心,千冲百孔,都在一瞬间体验到了,虚弱的抬起头,看到唯有白茫茫屏障与一把旋转在头顶的玉团扇,剩下便是一阵又一阵来回穿梭的灵针,白针进红针出相互碰撞随意窜出,凡是有血管的地方都逃不过,它们的侵袭。
“我不杀你,只让你生不如死,好好享受吧,尽管紫玉有错,也由不得你插手。“随即补充道:”玉团乃是神器它选择了你就不会让其他人找到你,不会因你惹起麻烦,你不过消失了,海族不知我亦是不会说,安心赎罪吧。”
“你在哪?你给我出来……我……好难受……出来…啊…”
已经懒得回复她,直径走出结界,神情失落叹气道:”孤园依旧苍凉,君又在何方?”
天上雪花飞落,寒风依旧,瑶月换了一身蓝色棉裙,披上了蓝绸而制的披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