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然怎么可能把它给忘了呢?要不是因为那段经历,恐怕,他早就受不了了,现在还能这样的面对这些问题吗?他是有心事,但不是情绪,这个变化是心里蜕变的过程,在外表很难看出来。
于是,他和梦盈说了好多话,一方面李序然向她解释自己是绝对不会被打垮的,而另一方面,梦盈也给他打气,一定会干出一番成绩的。
就这样,他们说了很多话,最后李序然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李序然就把县丞和吴师爷叫来,要他们把衙门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到院子里,他有事要说。
同时,李序然给杜唐、徐明还有惠浩交代了任务,他们三个都有当差的经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编制的人,算是李序然借调过来的,自然可以参与这些事情。
过了好一会,县丞才来报到:“集合完毕!”。
这时,李序然来到县衙的大院里,这时,县丞急忙跑过来说道:“老爷,在县衙的都来了,还有一些人在外边,也有一些说有事的没来衙门”。
李序然看着这些人队形散乱的,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朝气,按照记录在案的应该有三百多人,可没有按时来的就有几十人之多。
所以,李序然生气的说道:“派人给我去叫,本县亲自下的令都不能按时来,那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怎么让你们去办差?今天只要缺一个人,你们就都给我在这站着”。
于是,有师爷和县丞急忙派人去催,其他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看来他们对这样的事情是很不适应的。
李序然拿了一把椅子,干脆坐在院子里,等着他们及时来报道,同时,他命令县丞和吴师爷把近几年的钱粮税赋的账册和太仓县的人口、房屋建筑、村庄坐落等明细都拿来,让杜唐好好的对一下帐。
与此同时,他把沈捕头叫来,凡是往年和本年没有侦破和完结的案件,都拿来,他要清理一些比较典型的案件。
这时,一下子又走了几个人,剩下的几乎全是小喽喽了,他们好多人都冒出了汗,舔一舔嘴唇,像是想喝水的样子。
李序然看到最前面两排站着的人,和其他人的举止不太一样,他们站得整整齐齐的,而且衣冠整齐,腰里的刀也拿在手上,很有威严,像是可以随时领命办差的人。
他看了一下,应该有二三十人,看他们站得位置,应该是接到命令后立刻赶来的。
这多少让李序然的心里宽慰不少,看来,总还有一些能办差的人,而且其他的人,也或许因为是管教不严,缺乏训练,好好**还是有希望的。
当然,至于那些顽固不化的人,李序然已经想好了,就给他们调整岗位,或者干脆就打发走,他的县衙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这时,跑来一个差役说道:“老爷,我们需要两个人,一些账目现在找不到了,需要他们协助一下”。
李序然明白了,:看来他们现在要的这两个人才是真正干活的人呢,也是真正办过差,了解现状的人。
于是,挥挥手,示意这两个人可以去,这时,站在第一排的两个人走了出去。
刚过一会,沈捕头便带人来交差,李序然命人在院子里抬了两张大桌子。取来笔墨纸砚,他要现场办公,这样给这些人,尤其是想投机取巧的人就会形成一个极大的震撼力。
李序然详细的看着这些案卷,在江都府和按察使司的任上他亲自过问过不少案件,所以,他很快就把这些材料吃透了。
“这个人报案时间这么早?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处理?这样的证据能给定案吗?还有这个,这个证据有问题,需进一步的核实?这个案件的证人只见有矛盾……你们是怎么搞得?”。李序然边翻边发出一系列的问题。
有的沈捕头可以立刻回答,有的他好像又yu言又止,李序然知道,这些也不能全部怪他,因为,最后有决定权的是原先的县令。
这时,李序然指着一个案件说道:“这个,就这个欠钱的案子,欠了人家的钱还动手砸东西呢?可最后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折了一条腿,这些都没记录清楚,你把这个案件去复查一下,现在就去”。
沈捕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是,老爷”。
沈捕头刚离去,那个县丞慌慌张张的跑来说道:“老爷不好了,账册,账册丢了三本”。
啊?李序然急忙站起来:这可怎么办呢?没有了账册就是他也说不清楚了,怎么向上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