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级官员和富商回去后,就积极的按照李序然的命令去筹粮,在每个府县上,李序然派了一名亲信,同时由十几名提督府的军士护着他们,这些军士既要督促他们筹粮,还要督促他们保管好这些来之不易筹到的粮食。
这些官员还真是说干就干,没过多久各地的富商就捐出了不少粮食还有一些银子,官员们尤其是河北的以及河南之前捐助不利的官员也狠了心下了本,捐出了不少银子。
此外,李序然命令十三骑演了两处戏。
一个是在河北和河南两地各选了两家商户,全是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十三骑带着几个亲信,全部让懂易容之术的老十三化妆成灾民,将他们藏粮食的地窖和密室给挖出来,并安排之前就在门外藏着的其他经过化妆的灾民,来了个明抢粮食的闹剧。
事发后,这些商户也不敢告到官府里,因为,他们当时给李序然说的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多的存粮,结果被灾民抢到的粮食远远大于他们当初给朝廷许诺的捐粮,这是欺骗钦差之罪。所以他们只能哑巴吃黄梨有苦说不出,就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这样一来,这些大户人家再也不敢隐瞒了,看到李序然如此这般的良苦用心,他们也下了最后的狠心,能捐多少就捐多少,不要因为这么点粮食把命给丢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和这个套路差不多,不过,发生的地方是在官府。这些私自挖地窖藏粮食或者藏银子的官员家也发生了灾民偷盗的事情,同样,他们也不敢向李序然报告,同时,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抓“贼”。
这两件事如出一辙,名眼人都知道是李序然在背后操作的,但他们又不能说出来。而且要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只好把大量的粮食和银子给捐出去。同时,他们的行为和作风也改变不少。
不过,他们和李序然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知道李序然已经在遍地安插了眼线和亲信。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序然的掌控中。
但不管怎么说,李序然是完完全全的镇住了这两个地方的官商,所以,之前李序然定下来的治标还要治本长远发展的计划也就能顺利的进行了。
过了几天后,各地官商粮食和银子就都捐的差不多了,令人意外的是,他们捐的粮食和银子要比朝廷给他们的赈灾银子还要多,单单一个河北巡抚莫本就捐了十万两银子,河南布政使也捐了六万两。底下的官员自然是纷纷效仿,一共下来就是一笔大的惊人的数字。
现在大家的这层薄面已经撕开了,索性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大家都知道彼此需要什么了,于是,莫本还有河北布政使他们尽管拿银子出来,同时吩咐底下的人也全力配合,不仅仅配合捐粮捐银,还配合李序然一切的命令。而李徐序然也不会向老百姓说出这些官员到底捐了多少。只是说明他们很配合即可,至于数目嘛。他就全放到商户的身上,毕竟官员们有这么的银子,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莫本还有布政使他们也知道,李序然不管怎么厉害,无论怎么精明,他毕竟是钦差,不管三个月六个月,过了时间他就要走,所以,他们就是再难再憋屈只要忍过了这几个月,李序然一走,这些地方还是他们说了算,至于银子嘛,以后慢慢捞呗,反正机会多的是,况且即使这十万八万两的,对他们来说也不是要命的,因此,这竟然成了心照不宣,这也是以邪制邪吧,有时候这官场的潜规则也会起到另外一层作用,就看怎么操作了。
有了这些粮食和银子后,这些百姓就可以补用再到处流窜了,也不至于闹出乱子来,毕竟商户和官员众多,捐的这些东西可以维持好一段时间了。
李序然命令依旧是以县为主要单位,各县将捐到的粮食全部放在县衙,并派府兵看着,但县衙的这些府兵主要是协助看管,主要是由提督府的军士看着,同时由李序然派在各县的亲信掌控着,所以,当地的县官是很难做手脚的。
至于捐到的银子,李序然命令各地将其全部运到钦差处,然后再次由兵部崔侍郎带人从外地将其换成粮食,到时再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