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光龙当时还莫名其妙,等他看见一身伤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荣盛祖时,他积了一肚子的怒火。
他儿子是什么货色他知道,可是他荣光龙好歹也是上流社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慕容傲阳面前也是长辈一个,可慕容傲阳却下那么狠的手把他儿子的一双手都给打骨折,浑身上下更是处处有伤。
都说打狗看主人,他荣光龙的儿子再不成器,也是他荣光龙的儿子,他怎么能容忍别人这样对待他唯一的儿子。
荣光龙知道昨天荣盛祖带林晚棉出去的事,可半天没过去他就接到荣盛祖被送到了医院的电话。现在又看见林晚棉也带着一身伤出现,他看得实在碍眼,他很不待见的问道: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慕容傲阳会把你带走,又把盛祖打成这样?”
因为荣盛祖还没清醒,荣光龙也问不出具体情况,只从酒店员工那里得知慕容傲阳亲自去了一趟荣盛祖的套房带走了一个女人,等酒店员工进去以后才看到痛得已经晕死过去的荣盛祖倒在地上。
结合这些情况,荣光龙不用想也知道慕容傲阳带走的女人是谁。可他理解不了的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慕容傲阳在摧毁林家。按道理不管林晚棉发生什么事,慕容傲阳也不可能插手才是。可为什么慕容傲阳要从他儿子身边带走林晚棉?
林晚棉当然听得出来荣光龙在质问什么,她毫无惧意,并且沉着冷静的反客为主说道:
“荣董事长不用着急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但如果你非要知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您的公子卑鄙的对我下药要对我行不轨行为。至于慕容傲阳为什么出现把我带走,这点我也不清楚,无法回答你。”
“哼!你说盛祖对你下药,还要对你行不轨行为?”
荣光龙不是怀疑荣盛祖干不出来那种事,他是鄙视林晚棉一副被侮辱的姿态。
林晚棉听出了荣光龙不甚在乎他儿子干了什么龌龊事,但她也不在乎荣光龙有没有同情和公平,她心稳气和应道:
“是!”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反正你们本来就有口头婚约在身,发生了男女关系,也再正常不过,你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不嫌虚伪吗?”
“荣董事长搞错了,我和荣盛祖的“婚约”是建立在交易的基础上达成的共识。我和你们荣家的交易八字没成一撇,也就是说,所谓的婚约还不成立。再换句话说,荣盛祖胆敢对我放肆,他就是犯罪!”
她林晚棉可以不顾一切赔上自己去换取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但她不会傻到交易还没成就先搭上自己,什么是物有所值她岂能不知?
荣光龙被林晚棉所散发的气势微微震慑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无依无靠的瞎子,本应该可怜兮兮的哀求别人的帮助,但此时的她却像一个不容他人践踏的女王般傲气十足。
可能是对自己儿子干的下流事也有那么点心虚,加上林晚棉句句在理,荣光龙也不好再端起高姿态去看林晚棉。
想了想,荣光龙精于算计的双目闪了闪,他避重就轻的说道:
“你说得没错,我们荣家和你只是交易。但我和你过世的外公是相识一场的老朋友也不是假的。你嫁进我们荣家也算是世交联姻,只要你和盛祖的婚事能成,你妈妈的事我也保证尽全力去帮忙,这样我们两家之间情意也好,交易也罢,我们怎么互相帮助都算名正言顺,外人也没有说闲话的理由,你说是不是?”
荣光龙的心思有了转变,一开始林晚棉在他看来除了可以当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但刚刚林晚棉的表现让他暗自多了一份“物有所值”的期待。如果林晚棉只是一个瞎眼花瓶,他全当养一个即可以当挡箭牌又可以延续荣家香火的工具就好。
可如果林晚棉是一个眼瞎而心亮的聪明人,那么作为荣家少奶奶的门面她完全可能胜任,以后他儿子再怎么丢人现眼……对了,刚刚林晚棉不是说他儿子要对她行不轨行为?那就是说,他儿子不全是只对男人……对女人也可以!
荣光龙突然两眼放光,他盯着林晚棉上下打量,他不得不说,林晚棉的确是十足的一个精美佳人。
就林晚棉的美貌,别说一般男人,就是他自己再年轻一些,也许他都会对她有邪念。
但他现在考虑的是荣家的香火,如果他儿子对林晚棉有男女感觉,他自然巴不得他儿子可以和林晚棉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
如此,不止现在外面满天飞的荣家丑闻可以掩盖过去,以后搞不好他儿子还会因为林晚棉变回正常的男人。
几年前无意中知道荣盛祖和男人厮混在一起乱搞时,荣光龙以为荣盛祖只是生活放荡糜烂。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儿子跟男人厮混不是生活糜烂,而是因为他对女人没兴趣,只对男人感兴趣。
确定荣盛祖是同性恋以后,荣光龙如遭五雷轰顶,他一方面怕荣家面子扫地,一方面更怕荣家绝后。
父子俩为此闹到几乎决裂,荣光龙甚至强行把荣盛祖和不同的年轻女人关押在一个房间里,可荣盛祖不但无动于衷,看到裸体的女人他甚至会呕吐,更别提让他去碰那些女人了。
折腾了一段时间以后,荣盛祖不但没有丝毫改变,他还差点因为绝食而丢了性命。
最后迫于无奈,荣光龙只能就这么放任荣盛祖过他想要的生活。
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为荣盛祖掩盖了一堆的破事。有荣家的社会背景,荣盛祖倒是玩得如鱼得水。
可那是因为荣盛祖没遇到狠角色,这次他的丑事之所以会迅速曝光,是因为揭他丑事的人毋庸置疑是慕容傲阳。所以荣家才会措手不及,丑事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