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棉很清楚纳兰做事的稳妥,她相信纳兰说可以顺利和荣盛祖解除婚约那大概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然而,林晚棉不知道的是,她安安心心挂了电话后,纳兰那边却正面临着被人逼到角落不得不妥协的境地。
逼她的人,是她以为再也没有瓜葛的玛尔斯。
此时,挂了电话的纳兰一脸的冰霜,她的手紧紧的抓死了才刚和林晚棉通完电话的手机。她看着双手环胸而抱靠坐在她房里的梳妆台上笑得邪魅的玛尔斯,她冷冷的开口:
“你好像又随便进这间房,随便接听了我的电话。”
“我没有随便进来,我很礼貌的敲了门,但你没应门,我担心你就不请自入了。刚好一进来又听到你的电话在响,我怕打给你的人一大早有什么急事,所以我是好心……!”
“你这样的礼貌和好心深深的困扰到我,我很不舒服!”
这个混蛋,她明明反锁了房门,他难道不知道这代表她谢绝他踏进这间房吗?
晨起她习惯运动,刚刚就是因为运动后出了一身汗,所以她去冲了个澡,可能就是运动和冲澡期间她错过了林晚棉打来的电话。
可玛尔斯这么明目张胆的拿钥匙打开她的房门进来就算了,他竟然私自接听她的电话。他还“礼貌”“好心”,她信他才有鬼!
玛尔斯看着只围着浴巾裹身的纳兰,又见她俏丽的短发湿答答的不断滴着水珠,他什么话都没应她,他只是走近她跟前抬手一边摸了摸她带着水珠的短发尾,一边不甚满意的说道:
“虽然你短发的样子也别有性格,不过,我更想看看你长发及腰的风情。”
纳兰皱眉,在他的手移到她裸露的肩膀抹拭她肩上的水珠时,她身子一侧并且后退一步避开他的亲密。
不过她还是从容不迫的目视着玛尔斯再次强调:
“请你尊重我!”
玛尔斯皱眼,他不满纳兰对他的躲避,不过他倒也没有再过分的逼近她,但他也往前跨了一步靠近她邪魅的提醒着说道:
“狐妖,如果我不尊重你,我们现在就不是站着聊天,而是躺着“沟通”了!”
他的暗示纳兰当然听得懂,但她选择无视,她要是顺着他的话跟他说下去,他一定会说出更无耻的话。
裹着浴巾的纳兰对着玛尔斯虽然坦荡得无所谓,但她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露肩露腿和他面对面,她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耗!
不过,纳兰很肯定,她如果让他滚出去,他一定不会听。所以,她很知趣的从三天前才拖进这间房的行李箱拿了一套衣服鸟都不鸟玛尔斯返回浴室“砰”一声把门关上!
三分钟不到,纳兰穿着简单的Tshirt配着一条半松不紧的牛仔裤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答答,脸上素颜,要说有什么美感那真是……没有!
可即便如此,玛尔斯的目光还是紧盯在她身上,看到纳兰随意把她的行李箱立在一边。
玛尔斯不由得瞄了一眼卧室里那个挂满了名贵女装的衣帽间,他凑近纳兰看着她的行李箱不满的说道:
“你不穿我让人为你准备的衣服我可以由着你,可你这行李拖进来都三天了,你为什么不放进衣帽间?”
实际上衣帽间里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双鞋都是他亲自为纳兰提前挑选好的。
三天前,他如愿以偿让纳兰拖着行李自动送上门,他本以为她没那么容易妥协,但结果他还挺满意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人虽然来到他的身边了,可是她那一副把他当透明的态度真让他隔应!
纳兰抬眼看着玛尔斯,她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就喜欢这样放!”
“可我不喜欢。”
她放得这么随便就像她随时都要拖着行李走人,这让他及其不舒服!
可是,玛尔斯的不舒服可是半点影响不了纳兰,她不甚关心的说道:
“那是你的事。”
“你……!”
“我已经满足了你莫名其妙的要求拖着行李来到这里,你是不是也该做你该做的了?”
纳兰冷声打断了玛尔斯的“抱怨”,她不得不妥协住到他眼皮底下不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原本把林晚棉送到慕容傲阳身边后,她以为自己可以先安安心心去进行对付荣盛祖的计划。
可是,她早已安排好的一切在最后全都被人搅成了没用的泡沫。
那个破坏她一切计划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个她恨不得再也不见的混蛋~玛尔斯!
她被迫住进这里并非偶然,而是玛尔斯精心设计的阴谋!
为了既不得罪荣家,又可以“名正言顺”的脱离“婚约”关系,纳兰暗地里搜集了荣盛祖过往肮脏的放纵事迹,而且很巧的是,在她搜集荣盛祖的那些无耻之事的过程中,她偶然发现了荣盛祖又开始不安份,他身边最近又有了“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