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到处看着,每一处对她来说都是那么陌生。她想转动大脑寻找着什么,可是她就像在黑暗中迷路一样,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她抱着自己的头使劲按压着,又抓着头发用力扯着,可除了扯疼自己,她什么都没得到,最后她着急得情绪激动起来。
玛尔斯一看赶紧把她整个人都带到他怀里紧紧拥着她,他不断在她耳边安抚着道:
“嘘,狐妖,别怕,别着急!我在这里,我陪着你。我们冷静,有我在,你会没事的!”
玛尔斯的安抚和拥抱多少让纳兰镇静了一些,她很快就没再剧烈挣扎,她趴在玛尔斯怀里深深的呼吸着,等她的呼吸渐渐稳定后,她突然问道:
“狐妖……是我的名字吗?”
他叫了她三次“狐妖”,如果这是她的名字,她怎么感觉怪怪的,为什么叫“狐妖”?
玛尔斯感觉她冷静下来了,他放开她,又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才神秘的笑着回答她道:
“狐妖是我对你独一无二的称呼,只有我可以这样叫你!”
她是他的“狐妖”,老天送给他的礼物!
纳兰茫然的看着他眼里陌生又熟悉的宠溺,对“狐妖”这个称呼,她下意识皱眉抗拒道:
“难听!”
“呵!你果然还是我的“狐妖”!”
玛尔斯乐着吻上她的唇,但她很快避开,她无法接受他的亲密举动。
玛尔斯也不在意她的抗拒,他大概猜到她失去了记忆。可她冷然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她还是一样什么时候都不给他面子,想怎么拒绝就怎么拒绝。
不过,只要她没事,只要她不再躺着沉睡,他怎么都能接受,她不记得他们之间所发生的故事他也不着急,他愿意从头到尾告诉她每一个细节。
之后,亚瑟也很快过来帮纳兰做了检查后,证实她受伤的后遗症是失忆。
按纳兰的情况,她属于完全失忆状态。这种情况的坏处是她的记忆有可能被封存很久。但有可能会阶段性恢复,或者突然一下子全都恢复也说不定。
除此以外,纳兰的身体已经和常人无异。只是身体机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加以恢复,其他都可以安心!
纳兰能醒来对玛尔斯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只是纳兰自己看所有人所有事都很陌然。
大家好像都认识她,而且对她很恭敬。这种现象她倒是很容易就推理出所有人对她的恭敬不是因为她本人,而是因为玛尔斯!
没两天,她就知道了玛尔斯是这里的主人,因为玛尔斯很宠她。所以,其他人也不可能怠慢她!
说起玛尔斯宠她,纳兰真的无法适应,他几乎整天陪着她,连他自己要办公他也要把她带到书房里,就怕她会消失不见一样。
这些就算了,她勉强能接受,可是到了晚上,玛尔斯要和她躺到同一张床她就接受不了。
但玛尔斯说他们是有亲密关系的未婚夫妻,而且她睡的房间就是他的卧室,他们本来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
纳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他的怀抱她又觉得若隐若现的熟悉。
她为此旁听侧敲过伺候的佣人,她和玛尔斯到底是不是未婚夫妻?可所有佣人,包括管家安德鲁都自自然然的回答她“是”。
纳兰没有任何和玛尔斯亲密的记忆,但他把她宠得连她都觉得太过了,让她想不相信他说的话都有点说不过去。
她醒来后,第二天玛尔斯就带她去餐厅用餐。然后她才知道这座城堡里还有另外一个主人,玛尔斯的爷爷~海蒂斯!
第一次和他爷爷在一张大得跟会议桌一样的餐桌上用餐,纳兰谈不上紧不紧张,但让她很拘束是有的。
尤其是伺候主人用餐的佣人跟雷达一样随时能注意到她需要什么,她们无微不至得简直把她当女王来伺候了。
这就算了,让她最难受的还是海蒂斯像激光一样探视她的眼神,那感觉就好像她身上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一顿饭吃不到一半她就堵得慌,她真恨不得马上可以结束用餐离开餐厅。
就在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时候,海蒂斯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
“兰小姐,戴蒙家的餐点那么糟糕吗?”
纳兰看向海蒂斯,她暗自疑惑海蒂斯对她的生硬对待。
她不是玛尔斯的未婚妻吗,为什么海蒂斯对她的态度看起来那么陌生?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还有些不欢迎她!
仔细想想,即便她再怎么没有记忆,这里富丽堂皇得让她觉得哪哪都格格不入。
一堆的佣人伺候着两个,不,加上她算是三个,吃顿饭……数一数,超过八个佣人伺候在一边。
不对劲,这里真的陌生得让她排斥的本能节节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