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在记忆空白和玛尔斯强势的呵护中度过了清醒后的这段时间。
短短的时间却让她看清楚了玛尔斯的生活有多远离平凡。
他的身份透着她始终理解不了的神秘和高贵。他的世界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他身边的所有人似乎永远都是恭敬的仰视着他,甚至他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是一个命令。
这样唯我独尊的他却唯独只对她释放无限的柔情,他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可以共享他的一切……!
纳兰不知不觉的沉浸在回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里。
然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感觉不到自己参与了什么。
不管是玛尔斯用他自己的方式无限的宠着她,还是那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对她的冷嘲热讽,她都无法切实的让自己融入其中。
她不完整,她无法正常把所有的事连接在一起去推理和思考。
她的一切都是玛尔斯在为她安排。她穿什么,吃什么,怎么打扮……这些玛尔斯都给她最好的。
可她却没有因此感受到痛苦或者快乐,更没有喜欢或者不喜欢,她就不知不觉的听之任之的度过了每一天。
负责她身体康复的亚瑟让她顺其自然的耐心等待,也许她的记忆很快就能开始恢复。
她试着抱着希望过了一天又一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记忆还是空白。
于是,她开始暗自焦虑,她害怕自己永远也无法恢复过来!
玛尔斯看着纳兰的侧脸,她的沉默提醒着他,她在这里不开心,哪怕他愿意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她还是不开心。
随着纳兰和玛尔斯都沉默下来,周围的气流隐隐透着压抑。
莫哲枫大概是这沉闷气氛里比较能置身度外的人,他看了看对面的俩人,纳兰在沉思,玛尔斯在神伤。
玛尔斯神伤什么,莫哲枫一目了然,他往纳兰面前的桌面故意敲了敲,说道:
“嘿,狐妖小姐,你难道真是有妖法不成?”
纳兰被莫哲枫惊醒回神,她微拢眉看向莫哲枫,眼里只有问号。
莫哲枫也秒懂纳兰的问号,他一脸虔诚的讨教说道:
“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把玛尔斯迷惑得神魂颠倒,不思进取,茶饭不思的地步?”
纳兰还是一脸问号,她怎么迷惑玛尔斯了?她不觉得自己对玛尔斯的影响力有那么夸张!
玛尔斯听到莫哲枫的打趣,他恼火的咒骂道:
“索尔斯,闭上你的狗嘴。”
索尔斯是莫哲枫的英文名字。他的中文名字“莫哲枫”只有家里的长辈才会喊,到了外面,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有“索尔斯”这个名字。
看着玛尔斯嫌弃的眼神,索尔斯自动屏蔽,他看向纳兰继续打趣说道:
“狐妖小姐,你看看,我就这么无关急要的说两句,玛尔斯就跟我急,他这不是为你神魂颠倒是什么?”
纳兰好像明白了他想表达什么,但她对此无话可说,至少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以迷惑玛尔斯。
不过,对于索尔斯称呼的“狐妖小姐”,纳兰从刚刚就听得隔应,她看着索尔斯直白的说道:
“索尔斯,“狐妖小姐”这个称呼让我很不舒服。”
“玛尔斯都这么叫你,也没见你不舒服啊?”
“那是我专属的,只有我才能叫,是吧,狐妖?”玛尔斯小小得意眯笑。
“你叫我也一样不舒服。”
纳兰不给半点面子直接击碎了玛尔斯的小得意!
一群乌鸦也从玛尔斯的头顶飘然而过,他那一脸委屈不爽的样子看得索尔斯咔咔闷笑,玛尔斯因为他的戏笑再次咒骂:
“滚!”
“哈哈哈……。”索尔斯干脆放声大笑起来,随后又道:
“我人生几次最大的快乐都是狐妖,不,是纳兰你给我创造的,上一次是你和玛尔斯认识的第一天,玛尔斯拿一张支票买你的一夜,结果你却反过来把他当鸭……!”
“该死,你再说我立刻让人把你丢出去。”
玛尔斯怒吼的同时还抓起桌子上的叉子往索尔斯脸上飞射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情况时常发生,索尔斯轻轻松松就接住了飞射而来的叉子,但他依然大笑不止。
一旁伺候的佣人不大惊不小怪,好像他们都习以为常。反倒是纳兰愣了一下,刚刚玛尔斯的动作太过犀利,她还以为索尔斯怎么也要受点伤。
但看到索尔斯不慌不忙的接住了那叉子,纳兰才明白这似乎是他们的日常状态,一言不合就上杆上线。
不过,索尔斯刚刚提到什么上一次玛尔斯拿支票买她一夜,她又把玛尔斯当鸭,这都是什么意思?
纳兰问过玛尔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可是玛尔斯只说他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情况下遇到她的。之后他们就那样认识,还自然而然的一见钟情相爱在一起了!
可是她怎么听着索尔斯的意思有点对不上玛尔斯告诉她的。
眼眸一闪,纳兰看着玛尔斯问道:
“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
“呃……我们……。”
“拿支票买我一夜又是什么意思?你轻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