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是由极快的剑留下的,而且是在近距离内直削头颅。如果不是在切到颅骨时,他以霸道的内力临时改变了方向,将斜切的剑身瞬间转为平拍,他的半个脑袋早已不见了。白泖高挽起了青丝,从袖口中取出金针,该死,他的伤比想像的要严重的多,“奇怪!烈王素来使剑,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内力?”他胸前三处重穴被废,这样三处致命的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剑伤。反道像是出自自家的强霸的内劲指力。白泖不明原由,深吸了一口气,蛾眉微蹙,用金针轻点了他胸前的几处要害,开始施救。不知道什么时侯拜小剑已经睁开眼睛,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疗伤的女人,满脸的惊讶,这么多年没见,她竟然生的凤鬓樱唇,倾国姿容无论是身段还是模样,都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灵犀一点;金针渡劫;推宫过血;分花拂柳;甚至连起死回生的沐春风也使上了。“泖儿,不用这么拼命吧?”一副苍白而戏谑的笑容,“只要推宫过血就可以治好的伤,你这样折腾,我会死的!”女人听到男人的声音,愣在原地,径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的望着他,良久:“呜···呜···”竟然爬在他胸口大哭起来。拜小剑不置可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竟然有丝丝心跳加速的感觉。“你怎么那么傻!”看一眼拜小剑头上那个伤口,白泖忍不住嗔了一句。然而,那个执拗的男人,此刻却乖得如一只猫,只是怔怔的在那里出神,对女人的嗔骂似乎充耳不闻,也不喊痛也不说话,任凭头上刚刚包扎起的伤口被风刀雪剑吹拂着。“傻瓜,你为什么要出来救我,千万不要管我,会害死你的!——”白泖忍不住发作,觉得这个男人十几年没见,还是一根筋,“他是谁?御剑营第一杀手!你这么多年都跑那去了,一出来就差点被我害死,一个不小心!你真的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话说到这里,她的肩开始微微颤动,整个人已经开始抽噎。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白泖!”“啊?”骂得起劲,她忽然愣了一下,“什么?”“你没事就好!”一直出神的拜小剑却忽然笑了起来。像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笑的像圣池的佛陀莲花,沁人心扉。“龙三少爷,你真的好傻!”白泖顿是泣不成声……“他一定还会来杀你的——”良久,女人喃喃,摸了摸他头上的绷带,“不过,你的武功这么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拜小剑一时间怔住,不知如何回答——是的,那个家伙是一定会取走自己和泖儿的性命,要不是在最后一瞬自己以<惊神赋>霸道的内力侧转了剑,他们已是亡命鸳鸯。这对于那个向来不留活口的御剑营第一杀手烈王来说,的确是罕见的耻辱。但是师尊有命,他又不能轻易说出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否则会打扰到他老人家这数百年的清修“只有自家<惊神赋>……。”白泖低下头去,若有所思,“你这些年到底去那了?”“当年龙家被诛时,我逆走筋脉,走火入魔。父帅在临终前,用‘龙须指’废了我三处大穴,其实是想救我!”拜小剑莫名的有些顿足失声。“<惊神赋>,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其实我这些年,一直在你身边,只是师尊不准我下山!”女人痴痴的望着他,仿佛一点都不在意男人此刻的失态。“原来是这样,这天上地下,大剡皇图之内的每一个地方,只有一个地方我算不到你难道这么多年都在雪芷峰?姑母的‘杰作’吧!她到底还是为我和你着想多一点她明白我若知道你的下落,我若能听得你的心跳,并会静心等你,雪鱼城不致内乱。她明白你只要能守在我身边,就算不见面,也能静自心安!”男人转身抓住她的肩,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泖儿,父帅当年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已用龙须指废了我的任督二脉。刚才那一式神‘龙摆尾’,也是我拼尽全力使出来的。我的‘九龙决’根基在十二年前已废。如果当年不是父帅的雷云卫士,我怕是早已不在人世……。”“原来是雷云卫,用八面雷霆困住了慕容长天,救了你,难怪……。”白泖望着西方的天空,沉默了片刻,忽然将头埋入他怀中,“刚刚我已施展过金针渡劫,而且也对你推宫过血!‘书呆子’,你没发现你的血脉已然通畅?我可是名扬天下的女神医!”女留露出一丝小女人才有的小聪明和得意但在拜小剑眼中却有万千的妩媚他试的运行了一下<九龙决>:“万气自生,狂龙吞天,气冲废穴,气涌山河”刹时,感觉周身灵气充沛护体罡气正在修复着他头部的机能,伤竟然以肉眼能看得见的速度愈合“龙家的<惊神赋>,果然霸道异常!”女人惊讶的合不拢嘴拜小剑也惊喜万分,甚至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从着一脸嫣然的女人,轻轻吻了一口“嘤!”女人一个猝不及防,玉手捂着脸蛋,怔在原地脸颊羞红的像糖葫芦似的,转而用粉拳锤打着男人,“你好坏!”说话间,蓝衣侍丛已经带着雪鱼侍卫赶了上来,有两个兵丁还背着已经受伤昏迷的白衣公子和青衣大汉。“城主,受惊,奴婢护驾不周,请城主责罚!”蓝衣待女满脸愧疚,不敢抬头。俨然没有发现白泖羞红的面容“你是——小玫儿?”拜小剑一脸神骏。玫儿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银发乞丐,看看城主,看看男人,一时竟认不出来,良久,“你是,龙,龙少主?”玫儿扭头,狂喜,“小姐,你终于等到了。”狂喜之余又觉不妥,纵身跪下,“小姐,我们护驾不……。”(未完待续。)